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Board logo

標題: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经部卷五) [打印本頁]

作者: 堂堂    時間: 2021-9-24 14:31     標題: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经部卷五)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五

  经部五

  ○春秋类

  △春秋经传集解三十卷(宋刊本)

  首题“《春秋》序,”次题“唐国子博士兼太子中允赠徐州刺史吴县开国男陆德明释文附。”分卷同《唐石经》。首行题“《春秋经传集解隐公》第一”,下接《释文》,至三行止。四行低八格,题“杜氏”,越二格,题“尽十一年”。每半叶十行,行十八字。注文双行,行廿二字。卷末有墨围《识语》八行云:“谨依监本,写作大字,附以《释文》,三复校正刊行,如履通衢,了亡室(疑”窒“之误。)碍处,诚可嘉矣。兼列图表于卷首,迹夫唐虞三代之本末源流,虽千岁之久,豁然如一日矣。其明经之指南欤。以是衍传,愿垂清鉴。淳熙柔兆涒滩中夏初吉闽山阮仲猷种德堂刊。”案:柔兆涒滩为丙申,乃宋孝宗淳熙三年也。与阮氏《校勘记》所载淳熙小字本正同。惟是本前序後载有《春秋图说》,首,春秋诸国地里图;次,三皇五帝世系;又次,周及各国世次,凡二十国。视岳本所载年表,多燕、虞二国,少小邾一国。又次,《春秋名号归一图》二卷;又次,《诸侯兴废》;又次,《春秋总例》;又次,《春秋始终》;而以公羊、穀梁、左氏三家传授终焉。阮本止有《名号归一图》二卷,且附於末,与《识语》所称“兼列图表于卷首”者不合,似不若是本为完整矣。是本佳处,黄琴六丈廷鉴尝为之跋,其略曰:书中庄六“後君噬齐”作“噬脐”;僖廿三“怀与安”作“怀其安”;宣十二“楚军讨郑”,“军”作“君”:“屈荡尸之”,“尸”作“户”;襄廿八“武王有乱臣十人”,无“臣”字;昭八“臣必致死以息楚”,“楚”下有“国”字;定八“晋师将盟卫侯于鄟泽”,“鄟”作“剸”:皆足正明监本及坊本之矣。阮氏定为宋刻善本,有以也。(卷首末有“董其昌印”朱记。)

  △春秋经传集解二十三卷(宋刊残本)

  此宋椠小字不全本。每卷首行题“《春秋经传集解》某公第几”,次行下八格,题“杜氏”,越四格,题“尽某年”。分卷同《唐石经》,卷首《序》残阙。经文四叶以前阙。其阙卷自十四至十八及廿五廿六共七卷。每半叶十四行,行大小皆廿三字。卷末杜氏《後序》残阙。遇高宗以上诸帝讳皆阙笔,而“慎”字不阙,盖南渡初所刻也。不附《释文》,字无俗体。其昭二十年《传》“而以齐氏之墓予之”,注,“皆死而赐谥及墓田,《传》终言之”,与相台本异。段氏懋堂云:杜曰“终言之”,则其上文为死而赐谥无可疑者。若添“未”字,则下不当云“终言之”矣,其辨甚明。又如隐元年《传》“其是之谓乎”,注,“皆不与今说诗者同”,此作“不皆”。十年《经》“翬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注“明翬专行,非郑之谋也”,此作“非邓”。桓十五年《经》“郑伯突出奔蔡”,注“例在昭五年”,此作“三年”。十八年《传》“齐侯师於首止”,注“陈留襄邑县东南有首卿”,此作“首乡”。僖二十八年《传》“晋侯在外十九年矣”注“凡二十六年”,此作“三十六年”。三十一年《传》“相夺子享”,此作“予享”。宣二年《传》“寘诸畚”,注“莒属”,此作“筥”。成五年《传》“许灵公愬郑伯于楚”,注“前此年郑伐许故”,此作“比年”。九年《经》“城中城”,注“在东海廪邱县西南”,各本皆同。阮氏据《晋志》、刘昭《续汉书志注》、《水经注》,证“廪”为“厚”字之误,此正作“厚邱”。十五年《传》“楚将北师”注“郑侵卫”,此作“侵郑、卫”。十六年《传》“蓐食申■〈禾壽〉”,此作“祷”。十七年《传》“施氏卜宰”,注“卜立冢宰”,此作“家宰”。昭七年《传》“传序相授,於今四王矣”,注“四王,共、康、郏敖及灵主”,此作“灵王”。二十年《传》“济其不及,以泄其过”,注“泄、灭也”,此作“减也”。哀十六年《传》“方天之休”,注“言天方受尔以休”,此作“授尔”。二十六年《传》“为夷仪之盟而君入”,注“在僖二十六年”,此作“在襄”。凡此,皆似此本为长。以倦翁之殚力校雠,犹有未及,他本更无论矣。旧藏黄氏百宋一廛。钱氏《潜研堂集》云:“所见黄氏宋刻《左传》二种,小字本尤精钞。”即此本也。(每卷有“彦先”、“顾仁效印”二朱记。)

  △附释音春秋左传注疏六十卷(宋刊本)

  此书为南宋时刻本。首题:“国子祭酒上护军曲阜县开国子臣孔颖达等奉敕撰。”次题:“国子博士兼太子中允赠齐州刺史吴县开国男臣陆德明释文。”馀卷止题“杜氏注,孔颖达疏”,即阮氏所称注疏中六十卷之最善者也。前有《正义序》。每半叶十行,行十七字。注、疏皆双行,行廿三字。行行顶格。《经传》下载注,不标“注”字。《正义》上则冠一墨围大“疏”字。自闽本始增“注”字於上,监本、毛本仍之,注皆不作双行,而宋版旧式无存矣。是本全书无书代修补字,纸墨如新,毫无缺损。凡遇有模糊处,其笔迹尚可推寻,而修版本已为墨丁或径臆改,可知是本所模糊者,至正德时已更不可识,其为元时印本无疑。尝以阮氏《校勘记》所载庆元间沈中宾刊本核之,往往相符,用是知阮氏所据,乃屡经修改之本,故多讹脱;而间据宋本订补,则无不与是本暗合也。南昌府学重刊本,虽据阮校多所改正,惜其不知十行原本与宋本本自相同,其未经改正者犹不少。且有一二句中讹字叠见,而或改或否,致使文义更有难明。至於补脱,阮校并据宋本,而重刊本翻从闽、监、毛三本,即阮氏所明斥其误者亦有不顾,遂与所附《校勘记》多不相应。其意盖以闽、监、毛皆出十行本,而不知闽本已仍修版之讹,非出原本也。旧以此本与阮校所据本、重刊本、家藏正德修版本参检,其异字为《校校勘记》,兹摘录附後,俾读者得见十行本之旧。其已经重刊本改正而与是本不异者,则不复出焉。
  《春秋序》《春秋序》疏“先儒错谬之意”。“谬”此不作“缪”,重刊本误“终”。“记事”至“异也”疏“以末连本之辞”。(“末”此不误“未”。)
  隐公
  《传》注“隐公至位”传疏“其父娶之”。(“娶”此不作“爱”。又)“但为桓尚少”。(“尚”此不误“年”。)
  《经》元年“夏五月”至“于鄢”疏“友徙其民於虢郐。”(“友徙”此不误“方迁”。)
  《传》元年“不书即位摄也”疏“颍氏说以为鲁十二公”。“颍”此不误“颜。”“如二君故曰克”疏“如似二君”。“似”此不作“是”。“爱其母”节注“他皆仿此”。“他”此不作“後”。“始通也”注“故《传》直言其归趣而已”。“趣”此不误“宿”。注“礼卿”至“书曰”疏“且《传》无其事”。“且”此不误“经”。
  《经》二年“莒人人向”疏“从己氏”。“从”此不误“须”。
  《经》三年注“日行”至“七年”疏“襄二十一年”。“一”此不误“二”。又“当阳盛之月”。“盛”此不误“量”。又“历纪全废”。“废”此不误“差”。又“故汉初以来”。“初”此不误“朝”。又“则日有频食之理”。“日”此不误“自”。
  《传》三年注“谿亦”至“毛草”疏“小陼者曰沚”。“陼者”此不作“渚”。注“蘋大”至“聚藻也”疏“可糁烝为姑”。“烝”此不作“蒸”。又“许慎《说文》云,■〈艹漅〉,水草。从艹,从水,巢声”。“艹”此不作“月”。又“或作藻,从澡”。“澡”此不作“藻”。又“茎大如箸”。“箸”此不误“著”。又“米面糁烝为茹”。“烝”此不作“蒸”。“筐筥”节注“圆曰筥”。“圆”此不作“员”。注“方曰”至“曰锜”疏“此皆《诗毛传郑笺》之文也”。“诗毛”此不误“毛诗”。“商颂”至“谓乎”疏“言殷汤武丁”。“殷”此不误“成”。注“既盟”至“日误”疏“溢为荥”。“荥”此不误“荣”,重刊本改“荣”,亦非。“卫庄公”节注“大子不敢居上位”。“大”上此不衍“此”字,“大”此不作“太”。“卫庄”至“庄姜”疏“案:《史记十二诸侯年表》”。“二”下此不衍“年”字。
  《经》四年注“书取”至“娄乡”疏“虽然淳于为杞所并”。“虽”此不误“若”。
  《传》四年“阻兵而安忍”疏“阻,训恃也,恃兵以求胜”。此不误作“阻恃诸国之兵以求胜”。
  《经》五年注“大夫”至“所及”疏“吊丧问疾,人君之常”。“君”此不误“道”。
  《经》六年“秋七月”注“具四时以成岁也”。“也”字,此不脱。又“他皆放此”。“他”此不误“也”。
  《经》十一年注“实弑”至“讳也”疏“造膝诡辞”。“诡”此不误“跪”。
  《传》十一年注“庶姓”至“同姓”疏“异姓昬姻者也”。“姓”字此不脱。“昬”此不作“婚”。
  桓公
  《经》二年注“称督”至“其君”疏“礼必鄣蔽其面”。“鄣”此不作“拥”。
  《传》二年“鄂侯生哀侯”注“鄂侯以隐五年奔随”。“侯”此不误“国”。
  《传》五年注“旝旃”至“号令”疏“发以机以追敌”。上“以”字此不误“其”。
  《传》六年注“父义”至“子孝”疏“但兄弟相於”。“於”此不误“敬”。
  《传》七年注“辟陋”至“书夏”疏“今辟陋之语”。“辟”此不作“僻”。
  庄公
  《经》八年注“治兵”至“围郕”疏“杜云,治兵於庿”。“庿”此不误“广”。案:“庿”,古“庙”字。
  《经》九年注“二公”至“无位”疏“故杜言各自有党以排之”。“排”此不误“规”。重刊本从闽本改“解”,亦非。
  《传》十四年“庄公之子”释文“庄公之子”至“《记传》无文”。案此卅四字,首冠以“○”,附释音之例甚明。《记》谓误入《正义》,非。
  《经》十八年“秋有蜮”注“蜮,短弧也”。“弧”此不误“狐”。
  《传》二十二年“犹有观焉”注“因观文以博占”。“博”此不误“传”。《正义》亦作“博”。
  《经》三十二年“城小穀”注“济北穀城县,城中有管仲井”。“北”此不误“地”。
  闵公
  《传》元年“戎狄”至“简书”疏“善为小儿啼声以诱人”。“啼”此不误“喑”。
  僖公
  《传》五年“士蒍稽首”疏“乃复申头以至地”。“申”此不误“叩”。正德十二年修版误“中”亦不误“叩”。案:《尚书太甲正义》文与此同,则作“叩”非也。
  《传》七年注“列奸用子华”疏“齐史无所可隐”。“可”此不误“不”。
  《传》二十三年“男女”至“不蕃”疏“譬违礼而取”。“譬”此不作“辟”,正德十二年修版亦作“譬”。《传》“而天不靖晋国。”“不”上此无“下”字。
  《传》二十四年注“吊伤”至“兄弟”疏“彼叔世谓三代之末世”。“谓”,此不误“为”。《传》“鄂不■〈華韋〉■〈華韋〉。”“■〈華韋〉”此不误“■〈革韋〉”,下并同。
  《经》二十八年注“公子”至“其罪”疏“於此讯之也”。“於”,此不误“如”。
  《传》二十八年《传》“及而玄孙”。“而”此不误“其”。
  《传》三十三年《传》“犹秦之有具圃也”。“圃”,此不作“囿”。案:各本皆作“囿”,惟此与卢氏《锺山札记》所考合。注“诗国至善”节疏“此二菜其根有恶时,故云,上善下恶,食之者,取善节也”。“时”此不误“诗”。《记》以闽本作“时”为误字,谓“诗故”,即诗之“训故”,其说非也。案:《诗毛传》无此解。《笺》云,此二菜者,皆上下可食,然而其根有美时,有恶时。是此疏自据郑《笺》,“时”字当属上读,下文“上善下恶”二句,乃述杜注耳,安得谓诗故邪?注“文公”至“倒错”疏“乙巳非十月”。“十”下此不衍“二”字。
  文公
  《传》十六年《传》“使庐戢梨侵庸”。“梨”此不误“黎”,注同。
  宣公
  《传》二年《传》“乃宦卿之適而为之田”。“適”下此不衍“子”字。
  《传》十一年《传》“反之,可乎?对曰:吾侪小人”。案:小字宋本、淳熙本、岳本“对曰”下并有“可哉”二字,此脱,《记》失校,重刊本亦未据补,并误。
  《传》十二年注“惎教”至“兵兰”疏“今杜以扃为车上兵兰”。“兰”此不误“阑”。
  《传》十五年“初税”至“财也”疏“故杜以为十一外更十取一”。“以”,此不误“氏”。
  《传》十六年“凡火”至“曰灾”疏“《春秋》书灾多矣。”书灾“,此不误”天变“。
  《传》十八年“复命於介”疏“皆有复命之法”。“法”此不误“礼”。
  成公
  《经》二年注“公与”至“君故”疏“计亦应贬”。此不误“乃称公子”,惟“计亦”二字稍模糊。又“凡会且盟者”。“且盟”此不误“盟观”。注“齐在”至“恶也”疏“故《春秋》亦未以存例也”。“亦未”此不误“抑秦”。又“以处草莽”。此不误“以居俗裔”。又“及武王熊达”。“达”此不误“违”。
  《传》二年“无能为役”注“不中为之役使”。“不中”此不误“无能”。
  《传》“士燮佐上军”。“佐”此不误“将”。注“媚人”至“所得”疏“又取其珍宝”。“珍”此不误“国”。“萧同”至“类也乎”疏“且告语诸侯云”。“语”此不误“吾”。“哭於”至“以葬”疏“相者受命曰”。“相”此不误“楹”。“宣公使求好于楚”注“在宣十八年”。“宣”此不误“位”。
  《传》三年注“此传”至“四字”疏“《释例》曰,《传》云”。“云”此不误“文”。注“春秋”至“小国”疏“子产论晋曰”。“论”此不误“语”。
  《经》八年注“昬聘”至“之父”疏“诸侯不可求媒於他国”。“他”此不误“其”,惟脱“人”旁。注“诸侯”至“通称”疏“称王者六”。“六”,此不误“八”。
  《传》九年《传》“坚彊以御之”。“彊”此不误“疆”。注“泠人乐官”疏“泠州鸠非之”。“非”此不误“其”。注“浃辰十二日也”疏“浃,为周币也”。“币”此不误“匝”。“无弃菅蒯”疏“肕宜为索”。“肕”此不误“肋”,下同。
  《传》十三年《传》“虔刘我边垂”。“垂”此不误“陲”。又“而我昬姻也”。“我”下此不衍“之”字。
  《传》十四年“婉而成章”注“谓曲屈其辞”。“曲屈”此不误“屈曲”。案:“曲屈”,各本皆同。家藏小字宋本亦同。《记》反据修版以“曲屈”以误倒,非也。
  襄公
  《经》四年注“定谥”至“葬速”疏“於例,赴同称薨也”。“赴”此不误“亦”。
  《传》四年“晋侯享之”注“周礼以锺鼓奏《九夏》”。“锺”此不作“钟”。
  《传》七年注“郊祀”至“殖者”疏“此《传》专言郊祀后稷”。“后”此不误“社”。
  《经》十年“遂灭偪阳”注“福阳妘姓国”。“福”此不作“偪”,与《释文》徐音甫目反合。
  《传》十一年注“肆列”至“二枚”疏“单为半也”。“也”此不误“此”。
  《传》十二年“妾妇之子”注“言非適也”。“適”下此不衍“世”字。“及姑姊妹”疏“父之姊妹为姑”。“为”此不作“曰”。又“盖父之姊为姑姊”。“盖”此不误“若”。又“入火取其兄子”。“取其”此不误“而救”。
  《传》十九年“见卫”至“乃登”疏“何故下文方云”。“云”此不作“曰”。案:《记》称此本“云”字模糊,依宋本补,是当补“云”字也。重刊本乃从闽、监、毛本补“曰”字,非。重刊本补字多此类,後不悉出,以其与《记》违异,显然可见也。
  《经》二十四年“秋七”至“之既”疏“既不复相掩故也”。“复”下此不衍“其”字。
  《传》二十九年注“颂者”至“神明”疏“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者”此不误“可”。“曰至”至“同也”疏“猜疑在下”。“猜”此不误“倩”。
  《传》三十一年“庭燎”疏“由齐桓公始也”。“桓”此不误“相”,《记》云,作“相”,避讳也。案:宋人讳“桓”改字为“威”,以音相近,作“相”无理。此本仅阙末笔,足证修版作“相”非由避讳。淳熙本亦多作“相”,皆可决知为误耳。
  昭公
  《传》元年注“穮耘”至“为蓘疏”后稷始圳田”。“圳”此不误“畊”。注”设君“至”陈也“疏”即名宫门之卫以为离卫。“名”此不误“明”。“赵孟赋小宛”注“天命一去”。“天”此不误“大”。“赵孟欲一献”注“知欲一献”。“欲”此不误“其”。注“朝聘”至“五献”疏“皆献同饔饩之数也”。“同”上此不衍“数不”二字,原空二格。“於文皿蟲为蛊”注“器受蟲害者为蛊”。“蛊害”此不误“蛊书”。“谓之郏敖”注“郏敖楚子麇”。“麇”此不误“麋”。
  《传》二年注“易象”至“说之”疏“似同郑说也”。“似”此不误“以”。
  《传》四年注“陆道”至“藏之”疏“谓夏之十二月也”。“谓”此不误“为”。
  《传》七年“王臣”至“臣台”疏“夫之言扶也”。“夫”字,此不脱。“官职不则”注“治官居职非一法”。“法”下此不衍“则”字。
  《传》八年“使穿封戌”注“戌,楚大夫”。“楚”下此不衍“之”字。
  《传》十二年“以为大吉”疏“筮遇此爻”。“此”此不误“比”。
  《传》十四年《传》“司徒老祁、虑癸来归费”。“祁”此不误“■〈礻卩〉”。《记》云,闽本、监本“■〈礻卩〉”作“祁”,非也。案:宋本、岳本并作“祁”,从邑,《说文》有“祁”无“■〈礻卩〉”,《记》似误。
  《传》十八年“楚左尹”节注“许自夷还居叶”。“还”此不误“迁”,与家藏小字宋本、淳熙本、岳本并同。修版本误“迁”,《记》失校。注“十三”至“居叶”疏“楚之灭蔡也”。“楚”下此不衍“师”字,亦无空缺。盖修版此行标题上脱“注”字,故下有空格,或又填一“以”字,家藏修版本如此,闽本改“以”为“师”,监、毛本皆因之。《记》云,亦衍文,是也。重刊本乃从闽、监、毛本增入“师”字,误甚。又“其实自荆还也”。《记》云,监本、毛本“还”作“迁”是也。重刊本竟改“迁”。案:《正义》云,注不言自荆还叶者,盖以许迁于夷见《经》,故据以为言,其实自荆还也。是此句正与上文不言自荆还叶相应,亦即注“自夷还居叶”之还也。
  《传》十九年“楚子之在蔡也”注“盖为大夫时往聘蔡”。“为”此不误“亦”。“息民五年”疏“国家和平乃乐生”。“乃”此不误“则”。
  《经》二十年注“尝有”至“曹邑”疏“今赞又云”。“赞”此不作“贾”,正德十二年修版同。
  《传》二十年《传》“以烹鱼肉”。《记》云,《石经》宋本“烹”作“亨”,与《释文》合。《石经》“亨”字下有四灬,系补刊,必王尧惠辈所为也。今案,淳熙本、岳本并作“烹”,家藏小字本多从《石经》,此字亦作“烹”,恐非明人所补。“六律”疏“内庳外高”。“庳”此不误“痺”。
  《传》二十五年注“宫商角徵羽”疏“其本不由五行而来也”。“不”此不误“末”。注“言无”至“取饮”疏“贾逵云,冰,犊丸盖也”。又“或谓之犊丸,则犊丸是盛弓者也。此或说犊丸是箭筩”。四“犊”字,此皆不作“椟”,《记》失校,重刊本并误为“椟盖”,皆未见原本也。《传》“宋元公将为公故如晋”。“宋”下此不衍“公”字。《记》所出与此同。注云,闽本、监本“宋”下衍“公”字。明所见本不衍“公”字也。重刊本即出阮本,乃衍“公”字,岂《记》有误邪?
  《传》二十七年注“犹言”至“讬光”疏“彭中博云”。“博”此不误“传”。《传》“出蔡侯朱”。“朱”此不误“宋”又“迩无极也”。“极”此不误“及”。上二条《记》失校,重刊本亦未补正。“今又杀三不辜”注“郤氏、阳氏、晋陈氏”“阳”此不误“陈”。注“比公”至“坐也”疏“彼是请宾使自安”。“宾”此不误“客”。“十二月”节注“《经》所以不书戍周”。“戍”此不误“成”。
  《传》二十八年“使公复于”节注“逆,著乾侯也”。“著”此不误“者”。“生女黰黑”疏“《诗》云,摽发如雲”。“雲”此不误“丝”。注“卿之”至“馀子”疏“宦卿之適以为公族,又宦其馀子”。二“宦”字此皆不误“官”。
  《传》二十九年注“泯灭也坻止也”疏“若灭弃其官百官不理”。“其官百”此不作“所掌职”,但模糊耳。修版“其官”作墨丁,亦与阮本不合。
  定公
  《经》元年注“公之”至“月故”疏“因以此年为元年也”。“此”、“元”二字此不误倒。
  《传》四年注“烧火”至“卻之”疏“执而牵向吴师,乃放之”。“牵”此不误“率”。《传》“炉金初宦於子期氏”。“宦”此不误“官”。“君其取分焉”注“与吴共分楚地”。“楚”此不误“其”。
  《传》五年“王之”至“脾泄”疏“国内无主”。“主”此不误“王”。“城不”至“何知”疏“城之而不知”。此不误“能之而不知”。
  《传》六年“尤人”至“非礼”疏“尤其非而复效之”。“非”,此不误“罪”。又“则公叔文子知此出入卫门,是阳虎之计”。“门”此不作“明”。《记》云,“门”、宋本作“明”是也。案:卫门,即《传》所云东门、南门。似宋本误。注“贱鲁”至“备书”疏“令行两事”。“令”此不作“今”。《记》云,宋本“令”作“今”,是也。案:此说文十八年事,不应称“今”,重刊本据改,亦误。
  《传》九年“君子”至“可也”疏“当议其罪状”。“议”此不误“明”。“诗邶”至“所执”疏“篇有三章”。“篇”,此不阙,与《记》据宋本所补合。重刊本乃从闽、监、毛本补“诗”字,殊谬。又“记妃妾善恶进御之法”。“进御”,此不阙,重刊本从闽、监、毛本补“彤管”,亦谬。注“诗鄘”至“存身”疏“孑孑干旟,在浚之都”。“旟”,此不误“旄”。注“今荧”至“非也”疏“有臣瓒者”。“瓒”,此不误“费”。注“城为”至“郭书”疏“而郤缺为将”。“为”此不误“将”。
  《传》十年注“杨水”至“有命”疏“《唐》诗《杨之水》”又“其三章云《杨之水》”“杨”此皆不作“扬”,与《石经》初刻合。
  《传》十三年“晋赵鞅谓邯郸午”注“今欲徙著晋阳”。“著”淳熙本、岳本并同,与《释文》“著,丁略反”合。毛本作“置”,非也。《记》谓淳熙本、岳本作“置”,亦误。
  哀公
  《传》元年注“夫犹”至“守蔡”疏“屑言昼夜”。案:屑,犹言岂屑也,谓兵之夜守,本属常事。《传》岂屑以昼夜言之。各本作“何”,恐未必是。注“浇寒”至“斟灌”疏“故因杀夏后相也”。“因”此不误“曰”。
  《传》二年“今日我上也”注“功为上”。“功”上,此不衍“我”字。
  《经》八年“齐人归讙及阐”注“无■〈亠上日下〉(旨)使也”。“■〈亠上日下〉”,此不误“官”。
  《传》八年“间於叔孙辄”注“问可伐不”。“不”此不作“否”。疏“兵败奔齐,於後自齐奔吴”。“齐於”二字此不阙。阮氏据宋本所补,正与此合。闽、监、毛本误倒为“於齐”,《记》已明斥其非,重刊本反从之,误甚。
  《传》“囚请楼台”。“请”淳熙本、岳本家藏小字宋本皆作“诸”,是也。《记》失校。
  《传》十一年注“邱赋”至“田赋”疏“并共一马、三牛”。“并”此不误“井”。
  《传》十二年注“孔子”至“节制”疏“大夫之吊服弁绖”。“弁”此不误“牟”。
  《传》十五年《传》“是公孙也”。“也”字,此不脱。
  《传》十六年《传》“得祏於橐中”。“橐”与《记》所出同。重刊本误“橐”。
  《传》二十一年“唯其儒书”注“言鲁据周礼”。“周”此不误“用”。
  《传》二十四年“以寡君之在行”注“在军行”。“军”此不误“车”。“行”下不衍“间”字。修版本“行”下作墨丁,重刊本乃从闽、监、毛本增“间”字,非也。
  《传》二十五年“卫侯出奔宋”疏“盖卫侯出近宋竟”。“竟”此不作“境”。
  《传》二十六年“宋乐茷”疏“宋司城子潞”。“潞”此不误“纳”。“以城至为此”疏“乃还城鉏”。“乃”此不作“退”。
  《传》二十七年“言及子赣”注“思子赣”。三字此不脱。重刊本补“赣”误“贡”。“余及死乎”注“问己可得以寿死不”。“己”字、“以”字此不脱。“不”此不作“否”。“因孙于邾”。“于”此不作“於”。“将门”注“攻郑门”。“攻”上此不衍“将”字。“何以为子”注“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废”上此不衍“奔”字。“嫡”此不作“敌”。“伯鲁”,此不脱。又“何故立以为子?”“何”下此不脱“故”字。“立以”不倒为“以立”。

  △附释音春秋左传注疏三十卷(宋刊本)

  此明代修版本也。版心有“正德十二年”字,或称正德十六年,或但称正德年,或为黑口,或全叶重刊,或剜改数字,或连行皆作墨丁,即所存原刻,亦多模糊,笔画欹斜,迥非前所录明以前印本可比。然以阮校所据本核之,则此本修版尚少。即如《春秋序正义》,阮本“此序大略”,“略”作“略”:“明义以春秋”,“明”误“名”:“先儒错谬之意”,“谬”作“缪”;及“《毛诗》、《逸礼》、《春秋》”,“诗”误“氏”;而此本皆不误。此类不胜枚举,视阮本直远过之。而修版中亦颇多互异,如卷三第四叶版心有“正德年”三字,《正义》,“舍奠於墓左”之“墓”字不书:“葬然则由不赴”之“葬然”二字,“二事既然则由不袝”之“则由”二字,此本皆作墨丁,而阮《校》皆不言阙。阮《校》“出故不言葬也”,此作“书”,不误“言”:“至於《书经》”宅本作“至书於经”。“於书”二字,此作墨丁,而阮氏无校。“顺经之先後为文也”,“经”字,此误“已”,不误“记”。即此半叶,而其不同已如此。盖其初因原板漫漶,阙而未刻,後复补阙,而任意剜嵌。故凡原本模糊,此本犹多作墨丁,而阮有字,必多舛错。阮氏所谓递有修补者,其迹显然可见也。又昭十九年《传》注“盖为大夫时往聘蔡”,阮校云,初刻“为”误“亦”。案:所谓“初刻”,即此初修版本,原版实作“为”。此本“亦”字未改,而版心有“正德十二年”字,不知重改“为”字,又在何时?盖其版至明末犹存,故印本多前後互殊,此犹是修版本中最初之本,存之以备参证焉。

  △春秋公羊经传解诂十二卷(宋刊本)

  卷第一,首行题:“《春秋公羊经传解诂隐公》第一。”次行下数格题:“何休学。”馀卷并同此式。前有汉司空掾任城樊何休序。序後有余氏题识云:《公羊》、《穀梁》二书,书肆苦无善本,谨以家藏监本及江、浙诸处官本参校,颇加釐正。惟是陆氏《释音》字或与正文字不同,如此序“酿嘲”,陆氏“酿”作“讓”;隐元年“嫡子”作“適”,“归含”作“唅”,“召公”作“邵”,桓四年“曰蒐”作“廋”,若此者众,皆不敢以臆见更定,姑两存之,以俟知者。绍熙辛亥孟冬朔日建安余仁仲敬书。凡六行。每半叶十一行,行大字十九,惟序行十八字。小字廿七。“殷”、“匡”、“贞”、“桓”、“完”、“慎”皆阙笔。《经》下即接《传》文,不加“传”字。注双行。《释文》分附注後。每卷末,俱有《经》、《传》及《注》及《音义》字数。卷一末有“余氏刊於万卷堂”一行,卷二末曰“余仁仲刊于家塾”。卷三,字数三条,刊置格阑外。自卷四以下,或曰“仁仲比校讫”,或曰“余仁仲刊于家塾”。阮氏《校勘记》称:鄂州官书《经》注本最为精美。今考此本,足以考订鄂本者颇多:如桓十年,《传》“内不言战”节注“当戮力拒之”,《记》以鄂本作“戮”为是,谓《释文》“戮力”字多作“戮”。然《释文》云,“戮”字亦作“戮”。则《释文》正作“戮”也。十有八年,《经》“公夫人姜氏遂如齐”,《记》以鄂本“公”下有“与”字为是。谓《左》、《穀》皆有“与”。然庄元年注及疏引此《经》皆作“公夫人”。孔检讨广森《公羊通义》亦谓通检前後《经》例,但有“暨”及“更”,无“与”文。知此直言“公夫人”是也。庄八年,“师次于郎”《传》注“陈蔡称人者略以外国辞称人微之”,《记》以鄂本“人”作“知”为是,谓当独“知微之”三字为句,然僖二年“盟于贯泽”《传》注亦云“知以远国辞称人”,则作“人”者是也。僖三十有一年,“取济西田”《传》注“班者,布遍还之辞”,鄂本空“遍”字,然《释文》出“布遍”,则鄂本脱也。《记》谓《经》注本盖作“布还”,此合并为一,此谓十行本。此语未详其意。案:“布”字当句,班,布也,见於《周礼》“宫伯”注,《左》襄廿六年“班荆”注可证。《释文》摘字为音,不尽如句读。但此云“布,遍,音遍,下文同”,寻下文,更无“遍”字,而有二“还”字,疑此本作“遍还”。“还”亦有音,“下文同”者,谓“还”音,而今本脱之也。文三年,“雨螽于宋”《传》注“朝廷久空”,《记》以鄂本作“久虚”为是。然此下八年,“宋人杀其大夫司马”《传》注亦言“朝廷久空”,与此文同。宣十年,“齐人归我济西田”《传》注“据有俄道”,《记》以鄂本“俄”作“我”为是;然此据桓二年《传》“俄而可以为其有矣”为问,故云,“俄道”,解引彼注云“俄者,须臾之间,制得之顷也”,则作“我”者“误”也。昭二十有六年,“天王入于成周”《传》注“不言京师者,起正居在成周”,《记》以鄂本作“王居”为是,然此下三十有二年“城成周”《传》注亦云“言成周者,起正居”,盖以天子不居王城,嫌非正,故言成周以起之,而西周之非正亦明矣。若作“王居”,则天子所居皆是,王居何所起乎?诸条似皆此本为长。观《记》中别载数条,并言有阙叶两处,此本不阙。似获见此本,不知何以未经备录?且引据各本,《目录》中亦不载及,殊不可解。扬州间礼堂汪氏近有翻本,款式相同,惟一经传刻,不无讹脱。其句读圈法,失去大半,斯固无关宏旨。而讹字未经订正,且复转据他本多所刊改,是正固多,沿讹亦不少。用悉校录於後,并略加辨正,俾览者无惑焉。
  隐公元年“大郑伯之恶也”注“以弗克纳,大郤缺之善”。“郤”误“卻”。○上宋本,下汪本,後仿此。《释文》“郤缺去逆反”,同上○案:《说文》:郤,晋大夫叔虎邑也,从邑,谷声。卻,节欲也。从卩、谷声。文义俱别。然此本下亦俱误“卻”,惟此正耳。“母欲立之”注“段无弟文”,“段”误“叚”。“仲子微也”注“王者据上”,“上”改“土”,非。“所见异辞”节《释文》“《说文》大也”。“大”误“式”,行末误增。
  五年“始僭诸公”节注“故从末言,初可知”。“末”误“未”。
  六年“隐公获焉”注“为郑所获”。“获”误“壤”。
  八年“辛亥宿男卒”注“宿本小国”。“本”误“卒”。“无骇卒”注“嫌上贬主起入为灭”。“主”误“王”。
  九年“侠卒”《释文》“《穀梁》云所侠”。“云”误“六”。
  十有一年《传》末《释文》“去、起居反”。“去”误“夫”。
  桓公元年“鲁朝宿之邑也”注“四年,又使大夫小聘”。“夫”误“大”。
  二年“宋始以不义取之”注“宋始以不义取之,不应得,故正之,谓之郜鼎。”脱“不应得故正之”六字。○此行於“谓之郜鼎”止。“俄而可以为其有矣”注“诸侯土地”。“土”误“士”。
  三年“春正月”注“未无王也”。“未”误“末”。“九月”注“姑姊妹不出门。”“姊妹”误“媡姝”。
  五年“离不言会也”注“至所闻之世”。“世”误“出”。“葬陈桓公”注“知君父有疾”。“疾”误“族”。
  十有五年“夺正也”注“故复於此名者其夺正”。“者”改“著”。
  庄公四年“缘恩疾者,可也”注“不当取有有”。上“有”改“而”。
  七年“一灾不书”注“明君子不以一过责人”。“责”误“贵”。
  八年“讬不得已也”注“同心人国远”。“人”误“乂”。○案:他本“人”作“又”,盖改从他本而误“乂”也。
  九年○八月脱上“○”。“曷为不与公复雠”。“雠”下衍“辞”字。
  十有二年“秋八月”《释文》“复,扶又反,年末同”。“末”误“未”。“手剑而叱之”注“叱骂之”。“之”误“乏”。“冬十月”。注末衍“○”。
  十有四年“冬”。下衍“○”。
  十有六年“邾娄子克卒”。注末衍“○”。
  十有七年“书甚佞也”注“伯当远之而已”。“伯”改“但”。
  十有八年“此未有言伐者”。“伐”误“我”。“大其为中国追也”注“知为中国追也”。“知”误“如”。
  二十有四年“腶修云乎”注“见女姑以暇修为贽”。“暇”改“腶”。《释文》“锻脯加姜桂曰脩”。“锻”改“腶”,非。○案:此当从“金”。
  二十有五年“夏五月”《释文》“故去,起吕反”。“去”误“夫”。“以朱丝营社”《释文》“营社,一倾反”。“一”误“二”。
  二十有七年“大归曰来归”注“妇人有七弃”。“妇”误“归”。“世有刑人不娶”。“世”误“出”。《释文》“长女,丁丈反。”“丁丈”误“下文”。
  三十有二年“公子庆父如齐”《释文》“暴,步卜反”。“卜”误“下”。
  闵公元年“齐无仲孙”《释文》○“子女,子音汝”。脱一圈五字。
  二年“立僖公而城鲁”注“美大齐桓继绝于鲁”。“于”误“干”。
  僖公元年“诸侯之义”注“此道大平制”。“平”误“乎”。“桓公召而缢杀之”注“疾夫人淫二叔”。“二”误“三”。
  三年“其言来盟者何”注“白事于王”。“于”误“干”。
  四年“春王正月”《释文》“下恶其专并”。“下”误“丁”。“有俟也”注“不顿兵血刃”,“刃”误“刀”。“喜服楚也”注“辞之复”。“辞”误“乱”。“後此者有事矣”注“谓城缘陵是也”。“是”误“见”。“其辟君之道奈何”。“奈”改“柰”是也,然当作“奈”,此书通例,从《石经》也。“桓公曰诺”注“渐洳曰泽”“渐”误“斩”。“葬许缪公”注“得卒葬於所传闻世者”。“传”误“虙”。《释文》“传,丈专反”。“丈”误“大”。
  八年“先王命也”注“衔王命会诸侯,诸侯当北面受之”。“命”误“者”,“面”误“而”。
  九年“为襄公讳也”注“使若非背殡也”。“背”误“皆”也。
  十有一年《释文》“■〈不上十下〉,普悲反”。“普”误“曾”。
  十有四年“曷为不言徐莒胁之”《释文》“并注臣为同”。“注”误“遂”。
  十有六年“霣石”注“故曰劣及是月也”。“及”误“乃”。
  十有七年“代英氏”注“伐国而舍氏言之者”。“舍”误“含”。
  二十有一年“为襄公讳也”注“宋几亡其国”。“宋”误“未”。“为公子目夷讳也”注“有解围存国免主之功”。“有”误“子”。“十有二月”注“不序者”。“者”误“老”。
  二十有五年“宋荡伯姬为逆妇”注“荡氏,宋世大夫”。“世”误“出”。“宋三世无大夫”注“三世,谓慈父、王臣、处臼也”。“臼”误“白”。又“疾其末”。“末”误“未”。“两之也”注“微者不别遂但别两耳”。“两”下剜增“称”字,非。
  二十有六年“曷为重师”注“据泓之战不重师”。“泓”脱水旁。“秋楚人灭隗”《释文》“二传作夔”“二”误“一”。
  二十七年“十”下剜增“有”字。
  二十有八年“楚杀其大夫得臣”注“子玉得臣楚之骄蹇臣”。“玉”误“王”。“为叔武讳也”《释文》“及注而为深,为皆同。”“及”误“反”。
  三十有一年“曷为或言免牲”注“鲁卜郊不吉免之”。“吉”误“言”。
  文公元年“冬十月”注“又责臣子当讨贼也”。“当”误“常”。“公孙敖如齐”注“吉凶不相干”。“干”误“于”。
  二年“故以灾书注”“此禄去公室”。“禄”误“录”。“其逆祀奈何”注“隐、桓与闵、僖”,“桓”误“相”,下“隐桓及闵僖”,误同。
  三年“雨螽于宋”《释文》“而队,直类反”。“队”误“■〈阝录〉”。
  六年“阳处父谏曰”《释文》“不说,音悦。下同”。“下”误“不”。
  七年“何以不言师败绩”注“据秦师败绩”。“秦”误“蔡”,“绩”误“缉”。“公失序也”《释文》“眣,音舜”。“音”误“者”。
  九年“缘孝子之心”注“以听冢宰三年”。“冢”误“家”。“何以书记异也”注“四方叛德”。“德”误“得”。“葬曹共公”《释文》“○共,音恭”。脱一圈、三字。
  十年“夏秦伐晋”注“晋先眛以师奔秦”。“眛”误“昧”。
  十有三年“欲天下之一乎周也”注“命使遥供养”。“供”误“俱”。又“所以一天下之心于周室”。“之”误“人”。
  十有四年“公至自晋”《释文》“为臣,于伪反。”“于”误“千”。“齐侯潘卒”《释文》“潘,普干反”。“干”误“千”。“有星孛入于北斗”《传》注“吴楚更谋”。“吴”误“具”。“貜且也长”注“既两不得正性”。“两”误“雨”。“不得专废置君也”注“本当言卻娄接菑”。“卻”改“邾”。
  十有五年“筍将而来也”注“故取其尸置编舆中”。“故”误“放”。“日有食之”注“宋人弑其君处臼”。“臼”误“曰”。
  十有六年“然则曷为不言公无疾不视朔”。此下增“有无疾不视朔”六字,非。“公子遂及齐侯盟于犀邱”《释文》“左工作郪邱”。“邱”误“立”。
  宣公元年“三年待放”注“刳胎焚夭”。“夭”误“天”。又“《易》曰,系用徽墨”。“墨”改“纆”。
  六年“使诸大夫皆内朝”注“虽有富贵者以齿”。脱“有”字。○案:此衍“富”字,当去。去“有”字,非也。“有人荷畚”《释文》“荷,胡可反,又音河”。“河”误“同”。“遂刎颈而死”注“明约俭之卫也”。“明”误“用”。
  八年“有疾也”《释文》“难辞,乃旦反”。“旦”误“且”。“日有食之既”注“屈服彊楚之应”。“彊”误“疆”。
  十年“饥何以书”注“开仓廪赡振乏”。“乏”改“之”。又《释文》“赡,常艳反。”“赡”误“胆”。
  十有二年“君之不令臣”注“言君之不善臣”。“君”误“吾”。“庄王亲自手旌”注“缁广充幅长寻曰旐”。“充”误“允”。“厮役扈养死者数百人”注“炊亨者曰养”。“亨”改“烹”,非。“要其人而不要其土”注“不顾杅皮”。“杅”误“杆”。
  十有五年“平者在下也”注“等不物贬”。“物”改“勿”。“什一者天下之中正也”注“瓜果种疆畔”。“疆”误“彊”。
  十有八年“自是走之齐”注“逐弑君本当绝”。“逐”改“遂”。又“又不当逐”。“又”改“父”,非。
  成公三年“宣宫则曷为谓之新宫”注“易其西北角”。“北”误“比”。
  四年“郑伯坚卒”。“坚”从《释文》改“臤”,非。
  八年“其馀皆通矣”注“道遥术”。“道”改“逍”。又“当劳来与贤师良傅”。“傅”误“传”。
  十有五年“宋世子成”。“成”改“戌”。
  十有六年“易也”注“易故末言之”。“末”误“未”。“外治诸京师而免之”注“讼治于京师”“于”误“子”。
  十有七年“然则郊曷用”注“鲁郊博卜春三月”。“博”改“传”,非。
  襄公五年“盖欲立其出也”注“主者者善之”。上“者”改“书”。
  九年“大者曰灾”注“大者,谓正侵”。“侵”改“寝”。
  十年“公至自会”注“开道彊夷灭中国”“彊”误“疆”。
  十有三年“夏取诗”《释文》“亟,去兾反”。“兾”误“异”。
  十有六年“于湨梁”。“湨”误“溴”。“君若赘旒然”注“《礼记玉藻》曰”。“玉”误“王”。“甲子地震”注“是时湨梁之盟。”“湨”误“溴”。
  二十有九年“刑人也”注“古者肉刑,墨、劓、膑、宫与大辞而五”。“膑”误“摈”。
  昭公五年“戊辰叔弓,帅师”注“以兴兵战斗”。“兴”误“与”。
  十年“宋公戌卒”《释文》“宋戌读《左传》者,音成,何云,向戌与君同名,则宜音恤。”“成”改“城”,下“戌”亦作“城”,误。
  十有二年“其会则主会者为之也”注“不改更信文也”。“文”改“史”。
  十有三年“君子不耻不与焉”注“故云尔”“云”误“去”。又“时不受盟也”“盟”改“赂”。“不与诸侯专封也”注“故使若有国自归者也”。“若”误“君”。又“无君所责”“君”下剜增“无”字。
  十有七年“楚人及吴战于长岸”注“据於越败吴于醉李”。“醉”改“檇”。
  二十年“曹公孙会自鄸出奔宋”注“据始出奔未有言此者”。“此”改“自”。“畔则曷为不言其畔”注“如邾娄庶期”“期”改“其”。“或为主于国”《释文》“《说文》云,絜,缊也”。“云”误“去”,“絜”改“絮”。
  二十有一年“宋华亥”注“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大”改“世”。“蔡侯朱出奔楚”注“意背中国而与楚”“意”改“恶”。
  二十有二年“言不及外也”注“不言成周”。“言”改“曰”。
  二十三年十下剜增“有”字。“吴少进也”注“髡楹下云灭者”。“云”误“去”。“著有天子也”注“天王失位徒居”。“徒”改“徙”。
  二十有四年“大雩”注“时年叔倪出会”。“时”改“明”。
  二十有五年“玉戚”。“玉”误“王”。“君无多辱焉”注“故云尔”。“云”误“亡”。“赐之以死”注“即所锡之以死”。“锡”改“赐”。
  二十有六年“不嫌也”注“起正居在成周”。“正”改“王”,非。○案:正居,犹正位也。故注又云“为天下喜,录王者反正位”。各本皆同,独鄂本误作“王”。
  二十有九年“君存焉尔”注“不讳者责臣子当忧而纳之”。“责”误“贵”。
  三十有一年“季孙隐如”《释文》“示滴泺也”。“示”改“亦”。“吾为其妻”注“云尔非也”。“云”误“去”。《释文》“愬,音素,本亦作「诉」”。“愬”改“诉”,“诉”改“愬”,并非。“叔术觉焉”注“动之微者,事之先见”。“者”改“吉”。“大夫之义不得世”注“主书者”。“主”误“王”。
  定公元年“不蓑成也”。“蓑”改“衰”。
  六年“二名非礼也”注“文致太平”。“平”误“乎”。
  八年“公至自瓦”注“不别得意”。脱“别”字。“至乎曰若时而出”。“曰”改“日”。“临南束马”注“捶马衔走”。“捶”误“摇”。
  十年“公至自颊谷”注“於是诛侏儒”。“是”误“见”。
  十有二年“公至自围城”注“天子不亲征下土”。“土”改“士”,非。
  十有四年“夏,卫北宫结来奔。”“北”误“比”。“於越败吴于醉李”《释文》“醉李,本又作檇,音同”。“檇”误“隽”,“同”误“司”。“天王使石尚来归脤”。“脤”误“月”。
  十有五年“日有食之”注“是後卫蒯聩犯父命”。“聩”误“瞆”,後并同,不更出。哀公六年“与之玉节而走之”《释文》“为後,于伪反”。“于”误“千”。“开之则闯然”《释文》“丑衽反”。“丑”误“五”。
  十有三年“彗星也”《释文》“彗星,囚岁反”。“囚”误“因”。
  十有四年“有王者则至”《释文》“援,音袁”。“援”误“稷”。“曰备矣”《释文》“拨,卜末反”。“末”误“未”。“则未知其为是与”注“崇德政麟”。“政”误“致”。又“德合者相反”。“反”改“友”。《释文》“其为,于伪反”。脱“其”字。又“是与,音馀”。脱“是”字。“《春秋公羊》卷第十二”此在第八行。第九行“《经》、《传》,贰阡贰拾壹字”。“壹”误“陆”。第十行“注,叁阡叁伯捌拾玖字”。“玖”误“壹”。第十一行“音义,捌伯捌拾柒字”。“柒”误“陆”,增“仁仲比校讫”五字,非。第十三行“余仁仲刊于家塾”;第十五行“癸丑仲秋重校”。上二条并脱。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初编》影印本。

  △监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二十八卷(宋刊本)

  首载景德二年六月日中书门下《牒》,後有结衔四行曰:“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冯,兵部侍郎参知政事王,兵部侍郎平章事寇,吏部侍郎平章事毕。”次列“汉司空掾任城樊何休序”。首卷题“《监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隐公卷第一”,双行注“起元年,尽元年”。馀卷式同,或省“附音”二字。次行题“《春秋公羊经传解诂》隐公第一”,疏後另行空二格题:“何休学”。每半叶十行,行大字十七,小字廿三。每格阑外左角有某公某年。版心有大小字数,及刻匠姓名。通体字画清朗,明代修版亦少,考阮氏《校勘》,此经最多疏舛,其所据者,仅何氏煌校本,何校系汲古阁本,其与十行本异同,多未之举,反有以何校毛本误为十行本者,不知毛本讹而十行本未讹也。又好为异论,疏本所定之字,时与牴牾。如何《序》云:“此二学者,圣人之极致,治世之要务也。”俗本讹“也”为“世”。徐氏考诸旧本,定从“也”字正。以“者”、“也”相应,文势方顺,故云於理宜然。阮氏反以俗本为是。徐氏不知何时人,纪文达据董广川《藏书志》定为唐人,确不可易。阮氏乃从王西沚之说,谓即《北史》之徐遵明;(见《公羊校勘记序》。)又以疏中少言“定本”,知出唐以前人,(见成二年《校勘记》。)不知疏中言“定本”甚多,开卷“隐公第一”下便言“定本”升“公羊”字在经传上,此正是疏出唐人之一证,其说殊未可通也。《汉艺文志》、《熹石经》皆《经》、《传》别行,分《经》附《传》,当自何氏始。盖既并注《经》、《传》,则因《经》之有注,可知《传》之有《经》。阮氏乃谓《解诂》但释《经》,大氐汉後人为之。(亦见《公羊校勘记序》。)何氏释《传》不释《经》,其说盖出纪文达。然即隐二年而观,“春,公会戎于潜”,“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干唐”,“郑人伐卫”三处,《经》皆有注,但不注有《传》之《经》,正以义具《传》中,故不复注耳,安得因此遂谓概不释《经》,其说又未可解也。《记》中所疑尤多,未易备论,因以旧校附录於後,其所脱漏,则未及悉补焉。
  “《监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序》”注,各卷大题并同。疏中标注,则皆作“注”。重刊十行本并改“注”。“汉司空掾”疏“巴、汉之间,地名也”。“地”不误“也”。“昔者孔子有云”疏“予畴昔夜梦”。“予”不误“子”。
  隐公“春秋”至“第一”疏“通戎夷宿潞之属”。“潞”不误“路”。又“是故止得六十国也”。《记》云,何校本作“是故”。○案:此本“故”不误“以”,闽、监、毛本并误。何校用毛本,《诗》引之似非。又“作《春秋》以改乱制”。“作”不误“赤”。○上二条重刊本并与此同。又“丘览史记”。“鉴”不作“揽”,与闽、监、毛本同。又“必告云象使知命”。“必”不作“於”,重刊本同。又“何不谦让之有?”闽本同监、毛本“不”作“以”,《记》以此及闽本为误。○案:此盖荅问者所据长义何以笑子路率尔之语,子路以不让见哂,故云。又“奉天命而制作,何不让之有?”似作“不”为是。
  元年“公何以不言即位”注“夫不深正其元”。《记》云,监、毛本“夫”作“天”是也。《释文》:夫,不音扶。此陆德明一时误会,未审其文理也。○案:《释文》此音,当为上文“大一统也”注。“夫王者”而作,“夫”不当是“夫王”在“治,直吏反”之上。《释文》颠倒前後,似此者甚多,分附注疏时不知其误,遂改此“天”为“夫”,上“夫”为“天”以就之,此非陆氏误也。若《释文》果作“夫”,亦当音於“夫王”下。云下“夫”不同,不应不音上而音下,其理较然易明也。不然,上文“夫王”岂陆氏亦误会为“天王”乎?“所见异辞”注“不日略之”。“略”不误“略”。重刊本同。注“於所见”至“卒是也”疏“录季之子遏恶也。”“遏”不误“过”。
  二年“公会戎于潜”疏“注,古者诸侯至逾竟”。“竟”不误“境”。重刊本同。《记》云,何校本“境”作“竟”,何校是毛本也。
  三年“盖通于下”注“下财少可求”。《记》云,“可求”上当脱“不”字。○案:各本并同,非脱也。正以下既财少,嫌其可求,《传》故明之。若云财少不可求,又何嫌乎?
  五年注“卫孙”至“是也”疏“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将咎如是也”。“将”未改“廧”。
  六年“吾与郑人末有成也”注“为共国辞”。《记》引段玉裁云:疏云,一个人字两国共有,当是“国共”,非“共国”也。下注“称人共国辞者”同误。○案:不独下注有此文,庄六年冬,“齐人来归卫宝”注云:“以称人共国辞”。
  九年“内辞也”节,注亦云:“以称人共国辞”。各本皆同,无作“国共”者。段说疑非。“则曷为末有成”。“末”不误“未”。
  七年注“叔姬”至“录之”疏“徒归于叔尔也是也”。“叔”不误“酅”,重刊本同。
  九年“三月癸酉”注“而不还国於桓之所致”。“还”不误“迁”。
  十年“春王二月”注“明君子当犯而不校也”。《记》云,毛本“校”作“挍”,非。○案:毛本自避所讳,未可非也。《传》“此公子翬也”。《记》云,《隶释》载《汉石经》此上有“十年”二字,盖虽不载《经》,犹记某公年数,可想见全《经》体式也。○案:此年春王二月无《传》之《经》,何氏有注,是合《传》於《经》,当自何氏始也。
  桓公二年“孔父正色”节注“言及者使上及其君”。《记》引何煌云:“言及者”以下九十九字,当在《经》下。浦镗云,“言及者”三十三字,当在《经》下。案:何注本有《传》无《经》,何注《传》而不注《经》,何、浦皆误会也。○案:何氏注《传》,不注《经》,纪文达《公羊注疏提要》、阮文达《公羊校勘记》序皆有此语。然考无《传》之《经》有注者不少,即如此年“秋七月,纪侯来朝”,“公及戎盟于唐”,“冬,公至自唐”,《经》皆有注,是何注本非无《经》,且非不注《经》矣。《汉书艺文志经》、《传》分列,《汉石经》有《传》无《经》,合《传》於《经》而并注之,当自何氏始。杜氏解《左》,即从此例耳。然何、浦两家谓此注当在《经》下,诚不足信,则以未明何氏例不注有《传》之《经》也。且疏谓此《经》之下亦有注云云,考诸旧本,悉无此注,且与注违,知是衍文。若此注本在《经》下,疏何以不言?何氏自有注,误在《传》末,即使作疏时未误,亦当言此注上下,不当言此《经》之下也。
  三年注“上僭称王”疏“灭穀、邓”。“穀、邓”,闽、监、毛本并误“邓、穀”,此不误。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也。“大丰年也”注“谓五穀皆大熟成”。不误“皆成大熟”。重刊本同。○案:闽、监、毛本并误为“皆大成熟”,《记》又误倒“大成”二字。
  五年注“使童至之雩”疏“则率巫而舞雩是也”。“而”不误“以”,重刊本同。
  十年“秋公会卫侯”节注“时实桓公欲要见卫侯”。重刊本同。《记》引脱“实”字,“卫”误“诸”。又“《传》言公不要见者”。案:此注举《传》文当从《传》文作“见要”,此误记。以上文作“要见”,谓与此合。然上言时实桓公欲要见卫侯,是著其实,此言公不见要於卫侯,是从其讳。故下云顺《经》讳文,其义不同。
  庄公元年“诸侯嫁女于大夫”节注“主书者,恶天子也”。余本、鄂本同。元本上有方空,此本上作圈,皆无“我”字,闽、监、毛本有之。《记》初校谓“我”字是衍,覆校谓有“我”字是也。我主书,谓以我主之书法书之也。我主,见上文。○案:何注,举《春秋》书法例称主书者,隐元年,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传》注:“主书者,从不及事也。”祭伯来,《传》注:“主书者,以罪举。”即一年已两见,此其类也。且疏云“是以《春秋》主书,恶天子耳”,其无“我”字又较然矣。
  九年“齐小白入于齐”注“据宋公子池”。“池”不误“地”。
  十年“秋九月”节注“兾、衮、青、徐”。《记》云闽、监、毛本,“兾”改“冀”非。○案:“兾”俗字,“冀”正字,不当以“冀”为非。
  二十有二年“葬我小君文姜”疏“以其为公配”。“公”不误“君”。○案:闽、监、毛本并误“君”,何校是毛本。
  二十有四年注“三曰”至“驹是也”疏“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夏”、“武”不互误。重刊本同。
  二十有七年“杞伯来朝”注“方以子贬起伯为黜。”余本同,鄂本“起”作“杞”。《记》云,此误。○案:注盖谓僖二十三年方贬杞为子以起,此经亦为黜耳,似作“起”为是。
  二十有八年“君子之为国也”注“民不饥乏”。“饥”不误“饥”。
  三十有一年“其戚我奈何”节注“刺齐桓憍慢恃盈”。“恃”不作“持”,重刊本同。惟疏中皆作“持”。《记》谓修版“憍”作“骄”,此不误。“骄”是原本也。○案:原本作“恃”,与余本同。何校不出官本,则鄂本亦作“恃”也。疏中作“持”,盖误,闽、监、毛本据注改之是也。
  三十有二年“秋七月”注“据公弟叔肹卒”。《记》云,闽、监、毛本“肹”作“肸”,非。《释文》作“■〈肸,丁代十〉”。○案:闽、监、毛本作“肸”,与《说文》合。“肹”、“■〈肸,丁代十〉”皆误,当从桓四年记覆校订正。
  闵公二年注“不如文姜”至“绝母”疏“莫重乎其以丧至也者”。“其以”不误倒。
  僖公元年“曰吾不得人矣”节注“兾州以北名之云尔”。“北”不误“此”。
  二年“城卫也”节注“故当言城卫”。《记》云,疏本“故”作“固”。解云,“固难之”,“固”,亦有作“故”字者,诸本作“故难之”,“固”误也。○案:此条误甚。“故难之”,既误“故”为“固”,又此三字当属上读,下云“固”字亦有作“故”字者,此指注中“故”字,非指其疏中“故难之”之“故”也。《记》“固难之”及“故难之”六字,皆当删。《传》寝而不寐。“寝”不误“■〈寢,穴代宀〉”。重刊本同。注“以手通指曰揖”疏“眣晋大夫”。《记》云“眣”,当作“■〈目矢〉”,从矢。○案:疏云,“眣,大结反,又丑乙反。”此徐氏音,非《释文》音。则疏本“眣”,从失也。考:大结、丑乙两音,皆当从失声,不从矢声。《说文》亦有“眣”无“■〈目矢〉”。眣,丑栗切。从目,失声。目不正也。盖斜视人。正合何氏以目通指之训。《玉篇》始以“■〈目矢〉”为“瞚”之重文。《释文》亦有“舜”音,然“矢”与“舜”音甚远,当以“失”误为“矢”,有此俗字俗音耳。要以疏本为正。《传》“荀息曰,请以屈产之乘”。“曰请”不误倒。《经》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泽。《释文》二《传》无“泽”字。《记》初校据九年疏引此《经》作“盟于贯”以无“泽”字为是。覆校则云,疏夺“泽”字,前说非。○案:哀十三年疏引此经亦无“泽”字,不独僖九年疏为然,知其非夺也。《释文》与疏本不同者多矣。疏本自无,陆本自有,不得以未深考疑陆也。覆校谓九年疏夺“泽”字,则前後皆作“贯泽”,何得云地有二名邪?
  七年“夏小邾娄子来朝”注“旁朝罢行进”《记》云,“旁”应读去声。○案:疏云,今朝鲁而谓之旁朝者,欲对朝王为正朝,故谓之旁朝“旁”与“正”对,似不应读去声。《释文》无音,当与疏同也。
  九年注“色自美大之貌”疏“谓其颜色有自美大之势”。“有自”不误倒。“杀未逾年君之号也”注“从弑,名可知也”。“知”不误“加”。
  十年注“故言”至“同义”疏“故言及,亦使上及其君”。“故”不误“盖”,重刊本同。
  十有四年《经》“冬,蔡侯肹卒。”《记》云,闽、监、毛本作“肸”,非。○案:“肸”是正字,说见前。
  十有六年注“据五石言日”疏“而六鶂不书日乎?”“鶂”不作“鹢”,下注同。《经》“公孙慈卒”“慈”不作“兹”,疏中同。重刊本亦并作“慈”。
  十有八年《传》“竖刁、易牙争权不葬”。“刁”不作“刀”。
  十有九年“後会也”注“既在人间”。“会”误“人”,与余本、鄂本同。
  二十有五年注“日者”至“录之”疏“即庄十年冬”。《记》作“二十”。又引浦镗云“十”下脱“七”字。○案:“十”上此无“二”字,重刊本同。《记》误也。齐师灭谭事,本在庄十年,不应有“七”字。浦说亦误。“两之也”注“但别两耳”。《记》出“遂但别两耳”。○案:“遂”字当属上读。
  二十有八年“未侵曹也”节注“卫壅遏不得使义兵以时进。”“进”不误“追”。
  文公五年“春王正月”节注“士以贝”。“贝”不误“具”,疏同。
  六年“犹者何”注“不言朔者”。“朔”不误“朝”。
  十有六年注“筑毁”至“皆时”疏“贱者穷诸人”。《记》谓闽、监、毛本移“贱者”以下四十二字作“贱者穷诸盗”之注在“降大夫使称人”之上。○案:闽本未移此四十二字,仍在“故如此解”下,但疏末有记云,“贱者”至“故也”,当在下文“弑处臼”注下。凡原本如此类者,已僭序次,特此一段所移不尽耳,故记之。监、毛本遂从其说而移之。然闽本谓当移注下。原不以为注,监、毛本误为注耳。
  宣公元年注“饥丧”至“其文”疏“公子遂如齐纳币”。“如”字不脱,“币”不误“弊”,下同。○案:重刊本但误“币”为“弊”:“如”字亦不脱,疑《记》误。注“微者”至“之遂也”疏“但别两耳是也。”《记》引浦镗云,“两”下脱“称”,是也。○案:僖二十五年注,“但别两耳”,《记》云闽、监、毛本“两”下衍“称”字,当删。此又以浦说为是,盖误。
  十有二年注“日者”至“深责之”疏“宜存人■〈矛令〉患。”《记》云,闽、监、毛本“■〈矛令〉”改“矜”,非。古“■〈矛令〉”、“怜”字皆从令。○案:此年《传》,“文君如矜此丧人”“矜”不作“■〈矛令〉”,盖此偶合,全书皆不从古也。
  十有五年“什一者”节注“女上蚕织。”《记》引浦镗云“工”误“上”,覆校云,“上”同“尚”。○案:浦说是也。余本、鄂本并作“工”。阮氏所见何校本,盖脱鄂本作“工”一条。
  十有八年“墠帷”注“埽地曰墠”。“埽”不误“掃”。“自是走之齐”注“逐弑君本当绝小善”。“逐弑”,不作“遂杀”,余本、鄂本并同。
  成公元年注“易京”至“赏也”疏“故曰,倒赏也。”“倒”不误“例”。○案:上条《记》方据此疏以证注“例赏”之误,重刊本亦注误,而疏不误,则《记》出“故曰例赏也”者误也。此条当作“故曰倒赏也”。闽、监、毛本“倒”作“例”。案:“例”者,“例之误”。
  二年“忧内也”注“不从内言败之者。”“败”不误“敌”。注“臧孙许眇也者”疏“案,此一句注,宜在「不书耻」之下,今定本无疑脱误也。”《记》云,此二十字,当是校书者札记语,非疏本文。且疏内少言定本者。“定本”,乃唐初颜师古所为,则知《公羊疏》出唐以前人矣。○案:疏称定本,开卷便有“《春秋》”至“第一”疏云,“今定本则升《公羊》字在《经》、《传》上”是也。又宣十五年疏云“考诸旧本,或云「军有七日之粮尔:七日,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今定本无下「七日」二字。”成四年,郑伯坚卒,疏云,“左氏作「坚」字,《穀梁》作「贤」字,今定本亦作「坚」字。”哀二年,晋赵鞅帅师及郑车达帅师战于栗,疏云,“今定本作「栗」字。”此类不少矣。岂皆校书者语邪?据此以定疏出唐以前人,似非通论也。“则客或跛”节注“大夫率至于馆”。《记》引卢文弨曰,“至”当作“迓”。○案:《仪礼》此句本作“至”不作“迓”,盖涉下条“厥明至于馆”,“至”当作“讶”而误。
  九年“夏季孙行父”节注“所以彰其絜。”“絜”不作“洁”,重刊本同。○案:闽、监、毛本并作“洁”,何校盖毛本也。
  十有五年“冬十有一月”疏“注据楚不殊解。”《记》云,闽、监、毛本下有“解云”,此脱。○案:此但脱“云”字。重刊本挤入,盖亦有“解”字也。“王者欲一乎”节疏“莫不一一系於正月。”“一、一”不单作“一”,但挤写一格耳。○案:闽、监、毛本皆脱“一”字,何校是毛本也。
  十有六年注“滕始”至“滕小”疏“书蘧篨与瞷”。“篨”不误“蒢”。○案:“籧”亦当从竹。文十三年,邾娄子籧篨卒,《释文》皆从竹,《石经》原刻亦从竹。磨改皆从草,余本与此作“蘧篨”。闽、监、毛本从之,非,《记》失校。
  襄公二年“楚杀其大夫公子申”疏“注,讳伐丧也。”《记》云,鄂本“讳”上有“注”字。○案:此“讳”上本有“注”字,重刊本同,则阮本亦有,惟毛本脱,《记》盖误据何校毛本也。鄂本是单注,安得有疏文,尤误。又案:此下三节疏,此本在“楚杀其大夫公子申”之下,闽、监、毛本并移於上。《记》失校。
  五年“莒将灭之”节注“凝谳于晋”。《记》云,闽、监、毛本“凝”作“疑”,此误。《释文》,疑,鱼竭反。如作“凝”,不得音“鱼竭反”矣。○案:谓“凝”为“疑”之误是也。谓《释文》音“疑”为“鱼竭反”,非也。《释文》“鱼竭反”盖为“谳”字作音,非音“疑”字。何氏以“疑”诂“殆”,何烦改读?若音“疑”字,曷不出上文“殆疑”邪?《类篇》:谳有三音:语蹇切,评狱也;又,鱼战切,议罪也;又,鱼列切。鱼列切,即《释文》之鱼竭反,列、竭同韵也。《礼文王世子》“狱成,有司谳于公。”《释文》徐鱼列反,其为“谳”字作音此尤切证也。“疑”字亦有入声,《仪礼士昏礼》,“妇疑立于席西”注,“疑立,正立自定之貌。”《乡射礼》“宾升西阶上疑立,”注,“疑、止也,有矜庄之色”。《释文》“疑立”并鱼乞反,又音嶷。然其义皆不可以诂“殆”。且鱼乞反,《集韵》在九乞,“嶷”在《二十四职》,而“鱼竭反”则在《十七薛》,韵部又不同矣。“吴鄫人云”注“文与巫诉”《记》云,闽、监、毛本“文”误“又”。○案:余本文作“又”,此本疏中亦作“又”,似作“又”为是。盖“与巫诉”及“书灭鄫”自是两事,故当言“又”也。
  六年注“不书”至“为重”疏“不举灭为重”。《记》云闽、监、毛本作“举灭国为重”,脱“不”字。○案:重刊本误“不举灭”为“灭举灭”,《记》失校。考定四年,注云,“不举灭为重”,正与此疏合。闽本改作“举国灭为重”,监、毛本从之,非。何校但补“不”字,未去“国”字,《记》又袭之,亦非。
  十有六年“君若赘旒然”注“三委于臣而君遂失权”。《记》引浦镗云,“正”误“三”,从《六经正误》校。○案:余本亦作“三”,闽、监、毛本同。考疏中历举大夫之会于向,伐秦于戚,凡三,毛说未必是。又“大夫故得信在”。《记》云,鄂本“在”作“任”,此误。○案:此不误。《传》云,“信在大夫也”。注举《传》文,不当与《传》异。疏及各本皆同。何校亦无鄂本“在”作“任”一条。
  十有九年注“礼兵”至“张本”疏“故曰恩动孝子之心”。重刊本同。《记》“曰”误“心”。
  二十有三年“夏邾娄鼻我来奔”注“自近始也”。《记》云,昭廿七年疏引作“以近治也”,“始”为“治”之讹,当据正,按解云,正以地接于鲁,故先治之也。是疏本作“治”。○案:此说非也。余本亦作“始”,疏标注云“见於邾娄者,自近始也”者是。疏本不作“治”也。若从昭廿七年疏,作“以近治也”,但见“治”、“近”之义,转不见先治之义矣。何校改彼疏从此注是也。
  二十有九年注“季子”至“见让”疏“欲其高之”。“享”误“高”,重刊本同。
  三十年注“月者”至“录之”疏“二十八年,公○如楚”。《记》云,闽、监、毛本删“○”非。○案:二十八年,《经》,“公如”之间,本无他字,此衍一圈,闽、监、毛本依经删之,何云非邪?
  昭公三年“五月”注“襄公上葬”。余本同。《记》云,《穀梁》疏引作“葬襄公”不误。○案:《穀梁》疏,“葬”上有“上”字,《记》脱。此疏云,“言襄公上葬者,谓上文葬襄公时也”。则疏本自作“襄公上葬”非有误。
  十年“十有二月”《释文》“何云向戌与君同名”。“何云”下,《记》衍“向云”二字,重刊本摘录,亦误。注“去冬”至“贬之”疏“今无冬更无佗罪可指”。“更”不误“者”。
  十有一年“盟于侵羊”疏“直作详,无侵字”。“无”不误“字”。
  十有二年注“不足”至“史文也”疏“楚杀其大夫成然者,《左氏》作成熊,《穀梁》作成虔字”。闽、监、毛本删“楚杀其大夫者”六字移於“楚杀其大夫”《经》下。《记》云,割裂之甚。○案:非但割裂也,所移上不加“疏”字而加“○”,则又误疏为《释文》矣。“楚杀其大夫成然”《释文》○成然,《左氏》作成熊。案:闽、监、毛本既移疏於此经下,并削此《释文》不载矣。
  十有三年“不与诸侯专封也”注“故使若有国自归者”。“者”下缺一字,闽、监、毛本作“也”,《记》云盖衍。○案:余本亦作“也”,上《传》“言将自是为君也”注云:故与弑君而立者同文也。“与此句法正同。重刊本补之,是也。
  二十有一年“宋华亥”节注“宋乐大心”。“大”不作“世”。○案:《记》云,《公羊》作“世心”,廿五年《释文》可证。然谓毛本“世”作“大”,鄂本不误,此非也。此注“大心”,闽、监本并同,不独毛本也。何校云,官本亦误,与《记》所见异。考余本亦作“大”,是此注无作“世”者也。惟此本疏中作“世”不误,而闽、监、毛本亦并误为“大”矣。
  二十有二年“不与当也”节注“三者皆不当卒卒又名者。”余本“三”作“二”,有下“卒”字。《记》云,鄂本,“三”作“二”,无下“卒”字,当据正。○案:“三”作“二”,是也。无下“卒”字,非也。疏标注云,“猛未”至“当卒”,又云“卒又”至“篡”。是疏本有下“卒”字也。何校亦以鄂本为脱。
  二十有五年注“系马曰维”疏“云系牛曰娄者”。“云”不误“也”。《传》“庆子免君於大难矣”。《记》云《唐石经》原刻无“也”字。○案:《记》“矣”误“也”,重刊本摘录亦未正。
  二十有六年“不嫌也”注“起正居在成周”。《记》云,此本疏云,起成周为王居。闽、监、毛本亦误为“正居”。○案:闽、监、毛本改之是也。疏但“初起成周为王居”一语作“王居”耳。馀云:“不言入京师者,正欲起其正居在成周故也。”又云:“既为天子所入,正居明矣。”又云:“起正居在成周,实外之也”。并作“正居”,重刊本同。馀详余本《公羊附录》中。
  二十有七年“夏四月”注“本不出贼”。案:《记》以本字属上读,非也。疏云,“今此月者直是本不出贼”,可证。注“说与鼻我同义”疏“自近始也”。“自”字,此阙。闽、监、毛本臆补“以”字。“始”不误“治”,重刊本同。《记》云:何校本作“自近始也”,与襄廿三年注合。○案:襄廿三年,《记》据此疏以改彼注,此又云与注合,何前後矛盾邪?且十行本本不作“治”,据重刊本,则阮氏所见正同,不知何出致误也。
  三十有一年“叔术觉焉”注“几者,动之微者”。余本同。《记》谓翻本“吉”误“者”,非也。
  三十有二年“冬仲孙何忌”注“言成周者起正居”。案此注及疏,皆不作“王居”,何校亦不言鄂本作“王居”,可见廿六年鄂本作“王居”者,偶误也。
  定公元年注“据庄”至“正月”疏“公及邾娄仪父盟于昧”。“昧”不误“蔑”。重刊本同。注“本有”至“即位”疏“统者,始也”。“始”下不衍“王”字,重刊本同。注“执不地”疏“晋人执宋行人乐祈黎”。《记》引浦镗云,“黎”误“犁”。○案:当作“犁”误“黎”。又,“祈”亦误,当作“祁”。
  四年“晋士鞅卫孔圄帅师伐鲜虞”《释文》“圄,鱼吕反,《左氏》作圉。”重刊本同。《记》误“圉”为“圄”。“且臣闻之”节疏“为是拘昭公於南郢”。《记》云,何校本“于”作“於”是也。○案:“於”此不误“于”,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
  六年《经》“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运”。《记》云,上文“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有“何”字。○案:疏称古本无“何”字,有者,误也。《记》引上文为证,似以此亦当有“何”字矣。然《传》云,“曷为谓之仲孙忌”,则此《经》无“何”字明甚。“冬季孙斯伸孙忌”疏“则此《经》无可明矣”。浦镗云,“何”误“可”。《记》云,浦说非是。○案:何校亦改“可”为“何”,与浦说合,《记》以为非是,盖误。
  七年注“先是公侵郑”疏“冬,季孙斯仲孙何忌围运是”。浦镗云,《经》文《无》“何”字,惟六年“夏如晋”,《经》有“何”字,亦衍文。《记》云,浦说是也。○案:浦谓此《经》无“何”字是矣。谓“夏如晋”《经》有“何”字。亦衍文,非也。“围运”《传》:“此仲孙何忌也。曷为谓之仲孙忌?”《传》知其为仲孙何忌者,正据“如晋”《经》耳。否则《传》何从知之?解云,正决上文“夏,仲孙何忌如晋”之文也。若上文亦无“何”字,何所为决其非衍文明矣。
  八年法“公会”至“不致”疏“今此书致”。《记》云,何校本书下有“致”字。案:此有“致”字。重刊本同,毛本脱,何校是毛本。注“言大者力千斤”疏“谓之石”。《记》引段校本谓字上有“百二十斤”四字,下文“三斗有馀”四字乃衍文。○案:千斤之弓,以百二十斤谓之石计之,其力正得八石三斗有馀,非衍文也。
  十年“宋公子池出奔陈”《释文》“池,《左氏》作地”。《记》云,闽、监、毛本误以《释文》五字为注,此本、鄂本皆无之。○案:此及鄂本皆有,但加以圈,不混於注,非无之也。“帅师围费者”疏“解云,《左氏》”。“氏”不作“传”,重刊本同。
  十有二年“薛伯定卒”注“祸端在定”。《记》云,薛弑其君比,即在定十三年,则此作“定”非也。“定”当从“是”。○案:定,为薛伯名。此自指薛伯定不废其子,肇此祸端,非指鲁定公也。记误甚。
  十有四年注“书者”至“于庙”疏“至竟必假涂”。“涂”不作“途”。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
  十有五年注“得二”至“可知”疏“《蒙卦彖辞》云”。《记》云,“彖”当作“象”。○案:注引“再三渎,渎则不告”正是《彖辞》,似不必改“象”。“郑轩达帅师伐宋”《释文》“轩达,《左氏》作罕达”。重刊本同。《记》误为“罕虎”。哀公三年注“故冉有曰”至“伯讨”疏“若作仁字如此解之”。重刊本同。《记》误为“若非仁字”。
  七年注“讳获”至“来文”疏“今又言来”。“又”不误“文”。
  九年注“兵者”至“之尔”疏“今比二经”。“比”不作“此”,《记》云,何校本“此”作“比”。○案:闽、监、毛本并作“此”,重刊本同。似作“此”为是。
  十有一年注“不从”至“国也”疏“今亦云鲁公与伐”。“今”不误“合”。重刊本同。
  十有三年注“齐桓”至“褒也”疏“会于贯”。案:僖二年,《经》“会”作“盟”。九年《传》云,“贯泽之会”疏改约其文也。
  十有四年注“不地”至“异也”疏“云彗金精埽旦”。“精”不误“星”。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又“金精埽旦”。“埽”不作“掃”。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曰备矣”注“凤皇来仪”。“皇”不作“凰”。重刊本同。何校是毛本。注“得麟”至“之状”疏“乃有训作之象”。“训”不作“制”。“则未知其为是与”节注“凤皇来仪”。“皇”不作“凰”,疏同。重刊本并同。何校是毛本。又“崇德政麟”。余本同。毛本“政”改“致”。又“德合者相反”。余本同。毛本“反”改“友”。

  △春秋公羊注疏二十八卷(校本)

  此郡中贝氏墉以宋本校於闽本上,即何氏煌所见宋椠官本也,亦谓之鄂本。案:隐二年,“夏五月,莒人入向”注:“兵动则怨结祸构”。闽、监本脱一“构”字,阮氏《校勘记》谓:“鄂本祸上有构”。“上”乃“下”之讹。又,隐三年,“夏四月辛卯,尹氏卒”疏:“贬去名,言氏者,起其世也。”闽、监、毛本“言”俱讹“者”。《校勘记》但出“氏者,起其世也”,脱去“贬去名者”四字,而云:鄂本“者”作“言”是,误改下“者”字为“言”矣。

  △春秋穀梁传六卷(宋刊残本)

  原书十二卷,每公为一卷,与《唐石经》合,今存宣公以後六卷。首行题“《春秋穀梁传》第七”,次行题“范甯集解”。每卷末有《经》、《传》、注、音义字数。又曰“仁仲比校讫”。第九卷末曰“余仁仲刊于家塾”。第十二卷末曰“国学进士余仁仲校正,国学进士刘子庚、陈几、张甫同校,奉议郎签书武安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陈应行参校”,共五行。又有分书墨图记曰:“余氏万卷堂藏书记。”每半叶十一行,注双行,行大字十九,小字廿七。“匡”、“恒”字阙笔。所附《释文》,专用音反,不全录。其足据以订注疏本之讹者,已详阮氏《校勘记》,所引何氏煌校本中“何氏所见”,即属此本。其字画端谨,楮墨精妙,为当时初印佳本,虽非全帙,固足贵也。卷七首叶有白文方印曰“虚中印”。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初编》影印本。

  △春秋穀梁疏七卷(钞残本)
  题:“唐国子四门助教杨士勋撰。”原书十二卷,今存卷六文公起至卷十二哀公止。分卷与《唐石经》合。书中《传注》,一一标明,间有“释曰”二字。所标起止与注疏本亦有不同处,或曰某某至某某,或曰某某云云,或举全句,通体不提行,惟每段空一字标起止,後又空一字,间有不空者,想钞时误连之也。旧为章邱李中麓氏藏本,字迹甚旧,有朱笔校改处。今归邑中张君伯夏,从之借录,以注疏本校覈一过,胜处实多。如,文十一年“眉见於轼”,疏校标注“高三尺三寸”,原与上“身横九亩”疏标注“五丈四尺”另为一条;今注疏本误连上录之,遂与本注相离,其实杨氏原书不误也。成十四年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疏“公即位,下文即云,公子遂如齐逆女”,十行本脱“即位下文”四字,毛本脱“下文即云”四字,《校勘记》谓“十行本脱七字”,亦误也。成十六年,“会于沙随”疏标“《传》讥在诸侯也”六字另为一条,注疏本溷入上文“战于鄢陵”疏中,大谬矣。襄五年,注疏本标“叔孙豹、缯世子巫如晋”,《校勘记》谓此句当在下文“《公羊》以缯世子巫”之上,以标起止为非。今案:此本亦标“叔孙豹至如晋”六字,而《公羊》句上并无叔孙豹云云,《校勘记》引单疏本,止据何小山校本而未见原本,故其说相歧。襄三十年,“宋灾,伯姬卒”《传》疏“共公卒虽日久,姬能守夫在之贞”,注疏本“夫在”作“灾死”,与上句不相应矣。定十年,“公会齐侯于颊谷”疏“若非孔子,必以白刃丧其瞻核,焉敢直视齐侯行法杀戮”,“瞻核”,当是察视意,与下“直视”相应。十行本“瞻”误为“胆”,闽、监、毛本承之,改“核”为“胲”,一误再误,至“焉”字又误“矣”字,下并不成句矣。其馀字句,足订脱误者,已详《校勘记》与张氏《藏书志》中,不复赘述。

  △监本附音春秋穀梁传注疏二十卷(宋刊本)

  此本首行较闽、监、毛本多“监本附音序”五字。次行题“国子四门助教杨士勋撰”,三行题“国子博士兼太子中允赠齐州刺史吴县开国男陆德明释文”,亦与闽、监、毛本异,何氏煌谓“宋南监本”,是也。前有范氏《集解序》,每半叶十行,行十七字,注、疏俱双行,行二十三字,版心有大小字数、刊字人名。《经传》不别,如“元年春王正月”,即接《传》文,不标《传》字,与《石经》合。《传》下《集解》亦不标“注”字,惟疏文则冠一大“疏”字於上。今以阮氏重刊本对校,著其异於篇。
  “春秋穀梁传序”疏“亦既《经传》共文”。何校本同。重刊本“共”误“其”。“故曰《穀梁传》,传孙卿”。与毛本同。重刊本“传”字不重。“卿传鲁人申公”“卿”上重刊本衍“孙”字。“博示同异也”。“博”重刊本作“传”。案:《序》云,“博示诸儒同异之说”,则作“博”是。“是以”至“疵厉”疏“朓则侯王其荼”。何校本同。重刊本“荼”误“恭”。“三川震”。毛本同。重刊本“三”误“二”。“盖诲”至“者渐”疏“愚主不能用也”。“主”重刊本作“上”。
  隐公元年注“隐公”至“月也”疏“《公羊》又云”。“云”重刊本作“引”。“受今王之历”。“受”重刊本作“用”。“杖大义”。“杖”重刊本作“仗”。“仪字也”节注“末王命”。“末”重刊本作“未”。
  二年注“凡年”至“例时”疏“年时月皆备”。“备”重刊本误“借”。注“无此”至“戎乎”疏“司马主断割也”。“割”重刊本作“制”。
  七年“戎者卫也”节注“讳执言以归”。“讳”重刊本误“韩”。
  桓公元年注“杜预”至“於策”疏“即位必待逾年”。“待”重刊本误“持”。
  八年“祭公来”节注“在郃之阳”。与《释文》合。重刊本“郃”误“邰”。
  十有四年“无冰”疏“时燠也”。“燠”重刊本误“暖”。“五行”至“罚常燠”疏“此等皆是不明去就”。“明”重刊本作“能”。
  十有五年注“栎郑”至“当受”疏“则是以恶入”。何校本同。重刊本“入”误“故”。
  庄公元年《传》“人之至受命”疏“谓君父既绝夫人”。“夫”重刊本误“天”。注“礼有”至“多少”疏“能征不顺者赐弓矢”。何校本同。重刊本“顺”误“显”。
  四年“飨食”至“鲁地”疏“亨大牢以饮宾”。何校本同。重刊本“亨”作“烹”。
  八年注“导之以德”《释文》“导,徒报反”。“导”重刊本作“道”。
  九年《传》“不讳败恶内也”《释文》“败恶,乌各反”。“各”重刊本作“洛”。
  十有二年《传》“仇牧闲也”疏“荀息虽同後死之例”。何校本同。重刊本“後”误“复”。
  二十有七年《传》“信其信仁其仁”疏“则首戴之会亦可为两也”。“两”重刊本作“二”。
  僖公元年《传》“向之师也”疏“故重列三国”。“三”重刊本误“二”。
  四年注“十四年”至“恶也”疏“但为卒于楚”。“于”重刊本作“於”。
  五年“秋八月诸侯监于首戴”《传》“以其去诸侯”。“去”重刊本作“法”。
  九年“宋其称子”节注“殷人殡于两楹之间”。“殷”重刊本误“周”。
  十有五年“九月公至自会”注“桓会不致”。“桓”重刊本误“相”。注“获者不与之辞”疏“莒湎怨子之绐”。“绐”,重刊本误“给”。“君子”至“其终”疏“欲使恶人不得终於恶”。“人”,重刊本误“入”。
  十有八年“今狄亦近卫而远齐”《释文》“远齐,如字,于万反”。“万”,重刊本误“迈”。
  三十年“以是为讼君”疏“嫌卫侯无罪”。“侯”,重刊本作“杀”。“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传》“天子之宰通于四海。”“于”,重刊本作“於”。
  文公十有八年“恶宣公也”疏“理亦通也”。“理”,重刊本误“礼”。
  宣公三年“缓辞也”疏“理虽迂诞”。何校本同。重刊本“诞”作“延”。
  八年“犹者”至“宾也”疏“殷曰肜”。下“谓之肜者”肜,是不绝之辞,并同。重刊本“肜”俱作“彤”。而“缓辞也”疏“日下稷乃克葬”。“稷”重刊本作“昃”,阮《记》云“此字剜改是也”。
  九年注“故书见变礼”《释文》“见变,贤遍反”。重刊本无“变”字。
  十有六年“夏成周宣榭灾”注“宣榭,宣王之谢”。何校本同。重刊本作“榭”。
  十有七年“许男锡我卒”《释文》“锡,星历反。”“星”重刊本误“墨”。
  成公元年“曹公子手偻”《释文》“偻,於矩反,一音力主反”。“力主”重刊本误“刀圭”。
  九年“大夫”至“事也疏”“从例可知也”。“也”重刊本误“他”。
  十有五年“其地许复见也”《释文》“复,扶又反”。“复”重刊本作“覆”。
  襄公元年注“冬者”至“之礼”疏“赴未至鲁。”“赴”重刊本误“越”。
  二十有四年“五穀”至“大侵”疏“谓五穀不孰也”。“孰”重刊本作“熟”。
  二十有五年“楚屈建帅师灭舒鸠”《释文》“屈,居勿反”。“勿”,重刊本作“忽”。案:昭五年《释文》亦“居勿反”,则作“忽”者非。
  昭公八年“掩禽旅”《释文》“本亦作掩”。“掩”重刊本作“俺”。“艾兰”至“力也”疏“故以毛布覆之”。“布”重刊本误“市”。
  十有一年“夷狄之君”节注“所以情理俱扬”。“扬”重刊本作“畅”。
  十有四年注“曹叔”至“之国”疏“定四年《左氏》文”“氏”重刊本作“传”。
  二十有三年“尹氏立王子朝”注“此言尹氏立,明惟尹氏欲立之”。“氏”重刊本作“朝”。
  定公四年“庚辰吴入楚”节注“楚无能亢御之者”。与《释文》及余仁仲本合。重刊本作“抗御”。盖据剜修本也。
  哀公二年注“蒯瞆”至“废之”疏“三顾速不进”。“三”重刊本误“二”。
  七年“秋公伐邾”节注“鲁非霸主”。“主”重刊本误“王”。“春秋”至“言焉”疏“天王守于河阳”何校本同,与《唐石经》合。重刊本“守”作“狩”。
  十有二年注“古者五”至“百亩”疏“其馀彊弱相半”。“彊”重刊本误“疆”。

  △春秋集传纂例十卷(旧钞本)

  唐陆淳撰。此书所引《三传》经文,每有异文,与今本不同,可补《释文》之阙。宋庆历间刻本。每半叶十行,行十字。明嘉靖时有繙雕本。至国朝龚氏所刻,多脱错处,有行款宜大字者讹作小字,引《穀梁传》讹作《公羊》之类,此从宋本钞本,可以正其失。

  △春秋经解十五卷(旧钞本)

  宋孙觉撰。此书见《宋史艺文志》、陈氏《书录》,卷数相同。旧有绍兴间阳羡邵辑刻本,相沿传录有辑序及周麟之跋,已失。此平津馆孙氏藏本,卷末有朱笔记云“乾隆乙卯夏日王端履校过。”卷首有“孙星衍印”、“东鲁观察使者”、“泉唐江氏珍藏”诸朱记。

  △春秋五礼例宗七卷(旧钞本)

  题“霅川张大亨集”。凡《吉礼》一卷、《凶礼》二卷、《军礼》四卷、《宾礼》二卷、《嘉礼》一卷。旧阙第四至第六《军礼》三卷。前有自序,作於绍圣四年二月。

  △春秋传三十卷(宋刊本)

  题:“左朝散郎充徽猷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赐紫金鱼袋臣胡安国奉圣旨纂修。”前有自序及绍兴六年《进书表》、《论名讳劄子》,又有《述纲领》、《明类例》、《谨始例》、《叙传授》四篇,汲古毛氏刻本俱遗之,添入音注,失旧本之真矣。陈直斋谓绍兴中经筵所进者。此本“慎”字阙笔,其刻当在孝宗时。每半叶十四行,行廿六字,《传》文低《经》一格。(卷首有“顾从德印”、“顾从义氏”二朱记。)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续编影印本。

  △左传类编六卷(旧钞本)

  宋吕祖谦撰。是书取《左传》中事类而析之,分十九则,曰《周》、曰《齐》、曰《晋》、曰《楚》、曰《夷狄》、曰《附庸》、曰《诸侯制度》、曰《风俗》、曰《礼》、曰《氏族》、曰《官制》、曰《财用》、曰《刑》、曰《兵制》、曰《地理》、曰《春秋前事》、曰《春秋始末》,终之以《论议》者,取《左传》中论议之言也。案:成公生平研究《春秋左氏传》,凡著三书:一曰《春秋传说续说》,一曰《博议》,一即是编,世鲜传本,《四库》未经采录,幸而仅存。覈之《直斋书录》、《中兴馆阁书目》,犹为完帙。惟张氏萱曰,《春秋前事》一则,取左氏所引唐虞以来典故,此编前事类,自惠公之季年至宋武公之世,共七条,疑有脱佚处也。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续编》影印本。

  △精选东莱先生左氏传博议句解十六卷(元刊本)

  宋吕祖谦撰。不著何人所注,考《宋志》有《博议纲目》一卷,为成公门人张成招标注,疑此本即张氏旧注,後人羼入之也。原书或作二十卷,或作二十五卷,此元人所刻删节本。杨文贞称别有一本十五卷,题曰“精选”,或即是本未可知。惟卷数微不合耳。

  △京本详增补注东莱先生博议二十五卷(明刊本)

  此二十五卷本,乃吕氏全书,黄俞邰谓世所传本皆删节,惟正德刊本独全,其注与句解本同。惟《左传》标题下无“主意”。後有墨图记云:“汝水文峰胡岳英录正”。

  △春秋集传十九卷纲领一卷(旧钞残本)

  宋张洽撰。案:文宪游朱子之门,湛深经学,於《春秋》有《集注》、《集传》、《地里沿革表》三书。朱氏《经义考》云:《集传》已佚,《四库全书总目》亦未收入。原本二十六卷,今佚第十八至二十、第二十三至末,凡七卷。其书与《集注》例异,首列《左氏》、《公》、《穀》程氏、胡氏传及诸儒之解,後另行作《辨说》以折衷至当。其释“春王正月”,主改月改时而言。左氏亦有错出处,如太子申生之死,《经》书於僖六年之春,而传以为五年之冬;韩之战,《经》书十一月壬戌,而《传》以为九月壬戌;以至奚齐、卓子之弑,里克■〈不上十下〉郑之杀,皆《传》先而《经》後。盖是时晋之国史,不用周正,而用夏正,是以有差。左氏讹以为《经》从“告”而书之,使即从“告”,何以每差两月?且讣告虽後,而告以日月则从实,岂有始经国史之录,再经夫子之修,而不能釐正其文者?故知周正、夏正,因两存而混淆,其说甚辨。後来诸儒不宗胡氏夏时冠周月之解,其论实肇於文宪。其他若邾仪父之盟,谓幽厉以来,屡盟长乱,春秋恶盟,誓谨参盟,所以拨乱反正,初献六羽,谓当从《公羊》。程子说见前。此用八佾之僭,胥命于蒲,谓谨霸政擅命之始,与《集注》大略相似,盖此书为《集注》之权舆也。前有《进书状》,谓《春秋》之书,尝从师友传習,於汉唐以来诸儒议论,莫不考覈研究,会其异同,而参其中否。积年既久,取其足以发明圣明之意者,附於每事之左,以为之传。卫氏宗武所云:“索幽阐秘,研精极微者,洵不诬也。”其书尝刊於延祐甲寅,《纲领》一卷附後。今惟《纲领》刻《通志堂经解》中。此本有曾孙庭坚《书後》一则,犹原本也。

  △音注全文春秋括例始末左传句读直解七十卷(元刊本)

  题“梅谿林尧穸唐翁句解”。唐翁事迹未详,以自题里居,知为闽人。或曰南宋时人。其解《经》、《传》,自云依杜氏古注,并采止斋陈氏议论附益之。有别出新意,以“愚案”别之。全书笺释字句,浅显易明,故曰“《句读直解》”。於十二公之始,必注明周王纪年、列国纪年及列国之君,易世嗣位,以至齐、晋、秦、楚之大夫为政,使读者即知时变。其《经》、《传》字之异於今本者,皆与《唐石经》合。日本山井鼎《考文》引以证足利本所谓“林直解者”是也。自明王道省⒄匀缭从小抖帕趾献ⅰ分编,或删杜以就林,或移林以冒杜,而林氏原书几晦。《四库全书总目》亦但录其书。此元刊初印本,犹是曝书亭“三万卷”中物。有好事者传刻之,而唐翁之名,不致见蒙於《合注》一书矣。

  △古文春秋左传十二卷(钞本)

  宋王应麟撰。是书搜辑贾氏逵、服氏虔旧注并郑康成、马季长、王子雍之说。诸家书目俱未著录。吴中惠氏藏有钞本,其辑《左传补注》,如“邱赋卒两”之说,不从杜,“遂扶以下”作“遂跣以下”,以为燕饮解韈之证。皆本之。

  △春秋纂言十二卷总例七卷(元刊本)

  题“吴澄学。”前有自序,谓仿陆氏《纂例》为《总例》,例之纲七:《天道》一,《人纪》二,《嘉礼》三,《宾礼》四,《军礼》五,《凶礼》六,《吉礼》七。例之目八十有八。《天道》五例,年、时、月、日、变异。《人纪》二十三例,王公、侯伯、子男、微国、夷国、国地、爵字、氏名、人盗、兄弟、世子、命数、即位立、归入纳、居在、孙、奔、去、逃、弑、执、放。《嘉礼》四例,王后、王女、鲁夫人、鲁女。《宾礼》八例,如、朝、聘、来、盟、会、遇、至。《军礼》二十二例,伐、侵、战、败、追、救、次、戍、围、取、入、灭、降、迁、溃、获、以归、师、军制、军赋、军事、力役。《凶礼》六例,崩薨、卒葬、含襚、赗赙、奔丧、会葬。《吉礼》十例。郊、雩、杜、望、禘、袷、时、享、庙主、告朔。此书传本甚稀,後有嘉靖间蒋若愚刊本,亦不可得。竹垞朱氏仅见之吴郡陆医其清家。此元刊本精好完善,固足宝也。

  △春秋诸传会通二十四卷(元刊本)

  题“庐陵进士李廉辑”。自序谓:读经三十年而成书。前有《凡例》及《读春秋纲领》。刊於至正九年。通志堂本即其所出。《自序》後有墨记云“至正辛卯腊月崇川书府重刊”。

  △春秋经传阙疑四十五卷(旧钞本)

  元郑玉撰并序。自谓:《经》有残阙,则考诸《传》以补其遗;《传》有舛讹,则稽诸《经》以正其谬。与其强通所不通,以取讥於当世,孰若阙所当阙,以俟知於後人。故曰“阙疑”。後有裔孙献文《序》。其书世无刊本,此犹明人所录。旧藏吴中钱叔宝家,後归太仓张西铭太史,嘉定陆元辅尝乞得之,後复失去,思之如丧良朋。有跋语见《经义考》,所谓版心有“师山书院”四字者,即是本也。(卷首有“钱穀”、“叔宝”二朱记。)

  △春秋属辞十五卷春秋左氏传补注十卷春秋师说三卷(元刊本)

  三书俱题“新安赵汸学并序”。《属辞》有金华宋濂序,又有太平黄伦《总题辞》。《属辞》卷末列三行“金居敬覆校,倪尚谊校对,朱升校正”。後附汪文、程性跋。《师说》後附录黄楚望《思古吟》十章,吴氏澂为黄氏作《六经辨释补注》、《易学滥觞》、《春秋指要》三书序,又子常所作《黄楚望先生行状》,又附门人金居敬总跋。《属辞》刊於海宁商山义塾,始至正二十年庚子,至二十四年甲辰而成。并刻《补注》、《师说》,皆居敬校定之本。入明後,板刻有阙。弘治六年太平黄伦重完之。

  △春秋胡氏纂疏三十卷(元刊本)

  题“新安汪克宽学”。前有至元再元之四年新安汪泽民序,至正元年雍虞集序。又《凡例》及《引用书目》。《凡例》後有墨图记云“建安刘叔简刊于日新堂”。後有至正八年紫阳吴国英跋,谓书甫成编而刘君锓诸梓以广其传。又,《环谷集》中有《答刘叔简启》,即商量刻书事也。案:环谷有自序,略谓书作於元统甲戌教导郡斋时,至元戊寅,值郁攸之变,不复存。越三年辛巳,搜辑旧闻,正於邵菴虞先生,颇加奖励,并题卷端云云。此本不载,岂脱佚耶,抑当时未刻耶?

  △春秋繁露十七卷(明活字本)

  汉董仲舒撰,宋楼文献定本,明锡山华氏以活字铜板印行。是书在宋时已残佚,欧阳氏、程氏辨之甚详。至楼氏,蒐采校订为八十二篇,原阙三篇。明时又有脱叶、脱字,惟十七卷犹是董子原书旧第也。前有庆历七年楼郁序,後有嘉定三年楼钥跋,并附《崇文总目》、《中兴馆阁书目》、《郡斋读书志》、六一先生《书後》、程大昌《书後》诸题跋。卷末有“正德丙子季夏锡山兰雪堂华坚允刚活字铜板印行”一条。

  ○孝经类

  △考经一卷(影钞宋本)

  唐玄宗御注并序。此从相台岳氏本影写。其注有与石台本、《唐石经》不合者,如“丧则致其哀”注“擗踊哭泣”,不作“擗踊”:“要君者无上”注“君者,臣之禀命也”,不作“君所”:“是以行成於内而名立於後世矣”注“脩上三德於内”,“脩”不作“修”:“敢问子从父之令”注“故疑而问之也”,多一“也”字:“用天之道”注“秋敛冬藏”,不作“秋收”。每半叶八行,行十七字,注双行,附音释於注中。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六

  经部六

  ○五经总义类

  △经典释文一卷(宋刊残本)

  此《春秋左氏音义》之六,即爱日精庐《藏书志》所称元崇文阁官书也。起昭七年《经》,讫《後序》。其第三、第九叶板心皆有“重刊”字,不知何时修板。臧君在东跋云:“叶林宗影写绛雲楼藏本,此卷皆与印合。”然以阮氏《校勘记》所载叶钞本覈之,颇有不同。哀元年《传》衍“昏志亡亮反”五字,叶钞无之,(案此五字实《後序》中之音,误在此。似非即钱氏本矣。此卷胜於今刻处,臧君既举“檇”字、“兹”字,《藏书志》益加详焉。兹又考得一条:昭廿八年《传》“妾媵,蝇证反,又时证反”,注疏本、卢校本“蝇”并作“绳”。案:《释文》於隐元年,“娣媵,音以证反,又绳证反。”於《诗鹊巢》“众媵,音孕,又绳证反”;《江有汜》“美媵”同。於《曲礼》“非媵,音羊证反,又绳证反”。夫“以证”、“羊证”并音孕,是他处皆以孕音为本音,“绳证”为又音,不应此处独异。惟作“蝇”字,与“以”及“羊”皆同位同等,正得本音矣。(卷中有“毛晋私印”、“子晋藏”、“孙氏校阁”诸朱记。)

  △雨苏经解六十二卷(明刊本)

  明焦竑汇刻并序。凡《东坡易传》九卷,《书传》二十卷,《颍滨诗传》十九卷,《春秋》十二卷,《论孟拾遗》一卷,《道德经附》一卷。其东坡《易》、《书》二传旧本,得於唐荆川氏。《颍滨诗传》与《春秋》,得於朱西亭氏。万历丁酉刊行。

  △六经正误六卷(宋刊本)

  题:“柯山毛居正校勘。”前有宝庆初元临邛魏了翁序。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二字。板心有字数及刊工姓名。“让”、“贞”、“恒”、“勖”、“桓”字俱阙笔。宋本止存卷一、卷二、卷六,凡三卷。馀钞补全。通志堂本即从此出,覈之无异,惟易为每行二十字。(卷首有“弱侯”、“漪南生”二朱记。)

  △九经三传沿革例一卷(影钞宋本)

  宋岳珂撰。案:岳氏既刊《九经三传》,作此《总例》,足为校勘典籍之式。此本为钱遵王家故物。每叶左栏线外有“虞山钱遵王也是园藏书”十字。今世行本有四:乾隆戊申兴化任氏始刻,既而知不足斋鲍氏刻桐花馆订本,嘉庆甲戌扬州汪氏以影宋本翻刻,若郡中璜川吴氏所刻,即出自此本。各本互有出入,而是本为胜。惟书中“以平为便”句,当与上“以颇为陂”一例,任本、鲍本作“以便为平”,自较此本为优。若《泰誓》注“不如周家之少仁人”,任本“少”讹“多”;又,《顾命》“一人冕执锐”,实“鈗”字也。鲍本与此本同,任本“锐”讹“鈗”,“鈗”讹“锐”。岳氏以“神祇”之“祇”,从“礻”而无画,“祗敬”之“祗”,从“礻”而有画:“底”音抵者,上有点:“厎”音止者,无点。鲍本、汪本於“厎音止,下无画”,则讹矣。《说文》惟《疧部》“疧”从“氏”,若《广部》无从“氏”之字也。此本所定,皆不讹。

  △融堂四书管见十三卷(旧钞本)

  宋钱时撰。凡《论语》十卷,《孝经》一卷,《大学》一卷,《中庸》一卷。前有绍兴己丑时自序,末有景定辛酉天台钱可则《跋》。《新定续志》谓知郡华文、钱寺丞任内刊者,《志》又谓所著有《周易释传》、《尚书演义》、《学诗管见》、《春秋大旨》、《两汉笔记》、《国史宏纲》、《蜀阜前後续稿》、《冠昏记》等书。

  △九经疑难四卷(旧钞残本)

  宋张文伯编并序。其书於“《六经》”、“《三礼》”、《语》、《孟》中有疑义当析者,摘取正义及前人文集中论说为标目以次之,乃宋时習科举者所取资。原书十卷,今佚去六卷,为山阴祁氏钞本。板心有“淡生堂钞本”五字。以《经义考》所载序文覈之,此本微有不同。如:“非惟述其辨驳而已”,此本“驳”下空二格:“意之高远”下,此本有“详备无遗”四字:“了然胸中矣”,此本作“了然在其中矣”:“聊以是拟前篇云”,此本作“前编皆是也”。卷首有归安严修能《跋》云:“宋张正夫《九经疑难》十卷,竹垞先生《经义存亡考》云:未见,祇载其自序一篇。案:正父,名文伯,《考》作‘伯文’,恐误。辛亥孟冬,不佞游武林,得是本於书坊,仅首四卷,乃山阴祁氏淡生堂钞本。不佞近得魏鹤山所著《仪礼要义》宋椠本于武林汪氏,与此书皆竹垞未及见之书也。惜生不与同时,不及与竹垞共欣赏耳。”卷末又有嘉定钱既勤题识四行。(卷首尾有“严氏修能”、“元照之印”、“元照晚香”、“钱唐何元锡字敬祉号梦华又号蜨隐”、“钱印东垣”、“既勤”诸朱记。)

  △五经说七卷(旧钞本)

  元熊朋来撰。此《熊氏家集》中说《经》之一。旧有乐安邹良刻本,从之传录。

  ○四书类

  △论语一卷(元刊本)

  是本专刻经文,有句读、切音,足正俗读之讹。旧为叶文庄藏书。卷末有张栋记云:“吾里签轴之富,首推文庄,自公殁後百十有馀年,而其图书府扃钥未疏,盖先贤遗泽,人人不忍其抛散,非独为之子孙者当念也。今年春,稍闻其来裔且析卷而分矣,亡何,蒋佣持此帙来,见有镇抚燕雲关防,知是公家故物,亟以五金购□□□木雁轩架内,他日吾家子孙傥不能守,幸转属之惜书如吾者,慎毋委之俗子厚昵酱瓿也。甲午六月,吴人张栋记。”(卷首尾有“巡抚宣府关防印”、“雄于南面百城”、“大树轩”、“文庄七世孙张栋之印”、“木雁轩图书印”诸朱记。

  △论语郑氏注二卷(钞本)

  郑氏原书十卷,见《唐书艺文志》,《宋志》不载,则亡於五代时。此本出深宁叟搜辑,亦未见诸家书目。乾隆间,江宁严用晦从秦中王端毅家录得,遂有传本。

  △重庆陈用之学士真本入经论语全解义十卷(旧钞本)

  题:“左宣德郎充馆阁校勘太常博士赐绯鱼袋陈祥道,门人章粹校勘。”前有自序,谓:“圣人言义则存乎《春秋》,言理则存乎《论语》,《春秋》之作,乃是是以劝善,非非以惩恶,不得不议。若夫《论语》之言,则答学者之问而已。圣人之答问,言理而足矣,随分而应,不必屡告而详说之。一隅之举,两端之叩,近而远,约而详,思得之则会其所固有者矣。其言甚精微,後世诸儒所未能道者,则其全解可知矣。”

  △四书章句集注二十六卷(宋刊本)

  《大学章句》一卷,《中庸章句》一卷,《论语集注》十卷,《孟子集注》十四卷。《大学》卷末,题“从政郎提领江淮茶盐所准备差遣刘梦高校正”一行。後有跋云:“当涂郡斋旧有文公《语孟集注》,注与本文皆大字,於老眼为宜。盖正肃吴公所刊,见谓善本。光祖朅来假守,依仿规制,取《中庸》、《大学》章句并刊之,足成《四书语孟》。岁月浸久,閒有漫灭,就加整治。是书在天地间无穷达老少皆不可一日废,熟复玩味则施之行事,其有不敬且畏哉!淳祐壬子孟秋朔旦金华马光祖敬识。“每半叶八行,行十五字。经文皆顶格,注文亦作大字,低一格。以今本校之,《大学》:“其命维新”作“惟新”:“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无此八字;(疑宋本脱。)“鼋鼍蛟龙”,作“鲛龙”。《论语》:卷首有《读论语孟子法》一篇,“没阶趋进,翼如也”,作“没阶趋”,无“进”字;(案:注引陆氏曰“趋”下本无“进”字,俗本有之,误也。盖经文无之,故引是说。惟“阶”字偶从俗。)“毋自辱焉”,作“无自”:“冉子退朝”,作“冉有”:“钟鼓云乎哉”,作“锺鼓”。《孟子》:“将以畔钟”,作“畔锺”;下“锺鼓”并同:“古公亶父”,作“亶甫”:“凶年饥岁”,作“饥岁”;“思以一毫”,作“一豪”:“泰山之於丘垤”,作“太山”:“吾闻之也,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无“也”字:“予三宿而出昼”,“昼”上有“後”字;(案:“後”字当在“出”上,误倒耳。)“其命维新”,作“惟新”:“井地不均”,作“不钧”:“有小人之事”,作“小民”:“南面而征北狄怨”,作“北夷”;(疑涉上文“夷”字而误。)“有攸不为臣”,作“惟臣”,注同;(案赵注无“不”,“惟念臣子之节”本作“惟也”。)“此率兽而食人也”,“兽”上有“禽”字:“事在易而求诸难”,作“求之”:“由已溺之也”,无“也”字:“好勇斗狠”,作“斗很”:“则其小者不能夺也”,作“弗能”;“见且犹不得亟”,作“由不”:“无不知爱其亲也”,作“亲者”:“可以无饥矣”,作“足以”:“亦不陨厥问”,作“不殒”:“四肢之於安佚也”,作“四枝”:“来者不拒”,作“不距”:“人能充无穿窬之心”,作“穿逾”;“万章曰,一乡皆称原人焉”,作“万子曰”;俱与唐宋《石经》及“七经”《孟子考文补遗》合。《孟子集注》十四卷,尚仍赵氏古本之旧,不同今本,并为七卷。其注之与今本异者,《大学》:“古之欲明明德”注“欲其必自慊”,作“欲其一於善”。《中庸》:“天命之谓性”注“盖人知己之有性”云云,作“盖人之所以为人,道之所以为道,圣人之所以为教,原其所自,无一不本於天而备於我。学者知之,则其於学知所用力而自不能已矣。故子思於此首发明之,读者所宜深体而默识也”。“道也者”注“则岂率性之谓哉”,作“则为外物而非道矣”。“天下国家可均也”注“至难也”,下作“然不必其合於中庸,则质之近似者,皆能以力为之;若中庸则虽不必皆如三者之难,然非义精”云云。此四条,皆为最後定本。《论语》:“道千乘之国”注“道,治也”,下有“马氏云,八百家出车一乘”十字:“有所不行”注“则亦非复礼之本然矣”,又“此礼之自然”,二“礼”字皆作“理”:“为政以德”注“行道而有得於心也”,作“得於心而不失之谓也”:“据於德”注“德则行道而有得於心者也”,作“德则行道而有得於心而不失之谓也”:“莫春者”注“莫春和煦之时”,无此六字:“夫子之得邦家者”注“圣而进於不可知之之神矣”,无此十一字。《孟子》:“师行而粮食”注“二千五百人为师”,作“千二百五十人为师”:“纣之去武丁未久也”注“凡七世”,作“九世”;(阎氏《四书释地》,尝言“七世”之误,不知宋本实未曾误也。)“帝使其子九男二女”注“又言”,作“《史记》言”:“请无以辞卻之”注“但无以言辞閒而卻之”,作“言语问”;“抱关击柝”注“柝,夜行所击木也”,作“行夜”。(《四书释地》引何屺瞻曰集注柝,行夜所击木也。本用赵氏注,今皆讹为“夜行”,虽监本亦然。百诗谓:“行夜”、“夜行”,何啻霄壤。使两家得见宋本,当亦爽然。)“今夫弈之为数”注“识者恨之”,无此四字:“亦终必亡而已矣”注“终必并与其所为而亡之”,作“其小仁”:“动容周旋中礼者”注“细微曲折”,无“细微”二字。皆较今本为胜。其他一二字异同及助语音切之增损者,犹不可悉数。凡宋讳“弘”、“殷”、“匡”、“恒”、“慎”、“让”、“贞”、“桓”等字,於经文皆阙笔,於注文则以“洪”代“弘”,“商”代“殷”,“康”代“匡”,“常”代“恒”,“谨”代“慎”,“逊”代“让”,“正”代“贞”,“威”代“桓”,亦閒有不代而阙笔者。案:陈氏鱣《经籍跋文》所载国初繙宋淳祐本《四书》,卷第行式与此悉合,惟云“《大学》序後有淳祐丙午一跋凡五行”,今是本无之,则所繙者非是本也。吴氏真意堂所刊《四书》,末有《附考》,搜罗最夥,亦仅见国初繙宋本而未见是本。翟氏灏《四书考异》:《梁惠王》篇云“行者有裹粮也”,宋本作“裹囊”,今是本仍作“裹粮”;《公孙丑》篇云“古之为市者”,宋本作“市也”,今是本仍作“市者”,则翟所据亦非是本也。是本为诸家所未见,故并无题识及收藏印记,而閒有妄加涂改之处,然楮墨完好,字大悦目,真宋椠之上品也。

  △大学章句一卷附大学或问二卷中庸章句一卷附中庸或问二卷论语集注十卷孟子集注十四卷(宋刊本)

  首载朱子原序,《论语》序说後有《读论语孟子法》一篇,又有《凡例》及《音考》,乃刻书人所作者。此本不详宋何时所刻,然犹仍朱子原本之旧。其佳处往往与淳祐本合。如《大学》:“其命惟新”,不作“维新”。《中庸》:“鼋鼍鲛龙”,不作“蛟龙”:“考诸三王而不缪”,不作“不谬”。《论语》:“忽然在後”,不作“忽焉没阶”:“趋,翼如也”,“趋”下无“进”字;“无自辱焉”,不作“毋自”:“冉有退朝”,不作“冉子”:“惟上知与下愚不移”,不作“唯上知”。《孟子》:“王曰,吾惽”,不作“惛”:“古公亶甫”,不作“亶父”:“思以一豪挫於人”,不作“一毫”:“则塞于天地之閒”,不作“塞乎”:“太山之於丘垤”,不作“泰山”:“矢人唯恐不伤人”,不作“惟恐”:“吾闻之,吾子不以天下俭其亲”,“闻之”下无“也”字;“其命惟新”,不作“维新”:“井地不钧”,不用“不均”:“有小民之事”,不作“小人有”:“攸不惟臣”,不作“为臣”:“《太誓》曰”,不作“泰誓”;“此率禽兽而食人也”,“兽”上不脱“禽”字:“事在易而求之难”,不作“诸难”:“瞽瞍厎豫”,不作“底豫”:“好男斗狠”,不作“斗很”:“则其小者弗能夺也”,不作“不能”:“见且由不得亟”,不作“犹不”:“无不知爱其亲者”,不作“亲也”:“亦不殒厥问”,不作“不陨”:“来者不矩”,不作“不拒”;俱与《唐石经》合。至其注之异於今本者,如《大学》:“古之欲明明德”注“欲其一於善而无自欺也”,不作“欲其必自慊”:“此以没世不忘也”注“咏叹淫液”,不作“淫佚”:“先慎乎德”注“先谨乎德”,不作“先慎”。《中庸》:“天命之谓性”注“盖人之所以为人,道之所以为道,圣人之所以为教,原其所自,无一不本於天而备於我。学者知之,则其於学,知所用力而自不能已矣。故子思於此首发明之,读者所宜深体而默识也”,不作“盖人知己之有性”云云:“道也者”注“若其可离”下作“则为外物而非道矣”,不作“则岂率性之谓哉”:“天下国家可均也”注“天下之至难也”下作“然不必其合於中庸,则质之近似者,皆能以力为之。若中庸,则虽不必皆如三者之难”,下接“然非义精仁熟”云云,不作“然皆倚於一偏”云云:“德輶如毛”注“所言德轻如毛”,不作“德輶”:“上天之载”注“所言上天之事”,不作“之载”。《论语》:“为政以德”注“德之为言得也”,下作“得於心而不失也”,不作“行道而有得於心也”:“慎终追远”注“慎终追远慎终者”,作“谨终者”;“揖让而升”注“揖让而升者”,作“揖逊”:“殷礼,吾能言之”注“宋、殷之後”,作“商之後”:“能以礼让为国乎”注“让者”,作“逊者,俱避讳也”;“据於德”注“德者得也,得其道於心而不失之谓也”,不作“行道而有得於心也”:“得见有恒者”注“有恒者”,作“有常者”:“君子笃於亲”注“慎终”,作“谨终”:“点,尔何如”注无“莫春和煦之时”六字。《孟子》:“纣之去武丁未久也”注“自武丁至纣凡九世”,不作“七世”:“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注“暗与此合”,上无“其意”二字。“主司城贞子”注“贞子”作“正子”,亦避讳:“抱关击柝”注“行夜所击木也”,不作“夜行”;(案,孙宣公《音义》:“行夜,下孟切。”此本圈作去声。)“富岁子弟多赖”注“故有所顾藉而为善”,不作“赖藉”。皆足供订证之助。每半叶七行,每行二十五字,注字同。“匡”、“贞”、“徵”、“恒”、“桓”、“构”、“彀”字皆阙笔。旧为累陵周氏藏书。(卷首有“毗陵周氏”、“九松迂叟藏书记”、“周良金印”、“周笈私印”、“马晋蕃印”诸朱记。)

  △四书集编二十六卷(明刊本)

  《大学章句》後有题记一行称:“宝庆三年八月丁卯後学真德秀编於学易斋。”首列其子志道序,次列刘才之序,次列谢侯善序。案:《四库总目》,此书惟《大学》一卷,《中庸》一卷,为德秀所手定。《论语》十卷,《孟子》十四卷,皆刘承以德秀遗书补辑成之。所载朱注,如《大学》:“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节注“欲其一於善而无自欺也”;《中庸》:“天命之谓性”节注“盖人之所以为人”云云,悉与宋本合。字画清劲,明刊本之最精者也。

  △四书集成二十卷(宋刊本)

  不著纂辑姓氏。次行阴文题诸儒集成之书曰:《朱子集注》、《朱子集义》、《朱子或问》、《朱子语录》、《南轩张氏注》、《黄氏通释》、《蔡氏集疏》、《赵氏纂疏》。案:《集义》即《精义》,初改名《要义》,後改《集义》。《张氏注》即《癸巳论语解》。《通释》为黄氏勉斋榦著,今已佚。《集疏》为蔡氏觉轩模著,九峰之长子也。九峰编次未成,觉轩与弟杭商榷以成,今仅存《孟子集疏》,而《论语》已佚。《纂疏》乃括苍赵氏格庵(斋)顺孙作。又前标列《语录》、《集疏》、《纂疏》中所载凡一百十一人,注明氏号里居。案:宋吴真子有《四书集成》一书,元定宇陈氏本之,为《四书发明》,雲峰胡氏本之为《四书通》,仲弘倪氏又本二书为《四书辑释》,明时辑《四书大全》则全用倪氏书,实皆出自《集成》,此本殆即吴氏原书,仅存《论语》一种欤?每半叶十行,行十八字,小字双行,行二十二字。字画清朗,当是宋末刻本,故“慎终”犹作“谨终”,旧为叶文庄藏书。(卷首有“叶氏菉竹堂藏书”朱记。)

  △读四书丛说八卷(元刊本)

  题:“东阳许谦”。《大家》一卷,《中庸》上、下二卷,《论语》上、中、下三卷,《孟子》上、下二卷。前有吴师道序,其子元与门人俞实叟校。至正六年门人南台监察御史白野普化帖睦尔与其僚大梁杨公惠移浙东廉访使,使锓板以传。廉访转移浙东宣慰使下属郡,取校官羡财与《诗名物钞》、《读书丛说》同时刊行。案:是书传本绝稀,《四库》著录《中庸》缺其半,《论语》全缺,黄荛圃藏本亦缺《论语》三卷,而假德清徐氏藏本钞补。徐氏原书,近为胡君心耘所得,以余家既得黄氏藏本,亦以赠余,遂为延津之合矣。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续编》影印本。

  △四书通二十六卷(元刊本)

  题:“朱子《章句集注》,後学胡炳文通。”前有泰定戊辰自序,次列邓文原序,次列泰定甲子自序,《朱子四书》引用姓氏,《四书通》引用姓氏及新安张存中跋。通志堂本即从此出。跋谓:泰定三年存中奉浙江儒学提举志行杨先生命,以胡先生《四书通》能删《纂疏》、《集成》之所未删,能发《纂疏》、《集成》之所未发,大有功於朱子,委令赍付建宁路建阳县书坊刊印。志安余君命工绣梓,度越三稔始克就云云。此书第一刻本也。书中朱注与今通行本有异文、异句,为朱子晚年改定本,每与淳祐本《四书》合。如《大学》:“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节注“实其心之所发”句下,作“欲其一於善”,不作“欲其必自慊”;“先慎乎德”注作“先谨乎德”,讳“慎”为“谨”,与下“不可不谨”一例。《中庸》:“天命之谓性”节注“若礼、乐、刑、政之属是也”句下,作“盖人之所以为人,道之所以为道,圣人之所以为教,原其所自,无一不本於天而备於我。学者知之,则其於学知所用力而自不能已矣。故子思於此首发明之,读者所宜深体而默识也”,不作“人知己之有性”云云:“道也者”注“若其可离”句下,作“则为外物而非道矣”,不作“则岂率性之谓哉”:“天下国家可均也”注“天下之至难也”句下,作“然不必其合於中庸,则质之近似者,皆能以力为之。若中庸,则虽不必皆如三者之难,然非义精仁熟,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者,不能及也”,不作“然皆倚於一偏”云云:“上天之载”注“所言上天之事”,不作“上天之载”。《论语》:“为政以德”注“德之为言得也”句下,作“得於心而不失也”,不作“行道而有得於心也”:“据於德”注“执守之意”句下,作“德者得也,得其道於心而不失之谓也”,不作“德则行道而有得於心者也”;“莫春者”注无“莫春和煦之时”六字、“咏歌也”三字:“夫子之得邦家者”谢氏注“盖不离於圣,而有不可知者存焉”句下,无“圣而进於不可知之神矣”十一字。《孟子》:“二老者”注“暗与此合”,上无“其意”二字:“富岁子弟多赖”注“故有所顾藉而为善”,不作“赖藉”:“抱关击柝”注“柝,行夜所击木”,不作“夜行”;惟“王厚斋云,《大学》章句,咏叹淫液”,刊本误作“淫佚”。《论语集注》“公孙拔”误作“公孙枝”;阎百诗云:“《孟子集注》,自武丁至纣凡九世,误作七世,此元时传写之误。”是本亦同。旧为汲古阁藏书。每卷末有“汲古阁”、“毛子晋氏”二朱记。)

  △四书待问二十二卷(旧钞本)

  元萧镒编并序。又李存序。镒,字南金,事迹未详。所著又有《荟蕞丛述》,即见是书中。元时以经疑试士,是编因之而作,采宋、元诸儒朱子以下十三家之说而折衷之。凡五百四十问,七百十七则,以经之篇章为次,於书义颇有发明。见《千顷堂书目》。

  △四书标题十九卷(元刊本)

  题:“朱子《章句集注》,建安後学熊禾标题”。凡《大学》一卷,《中庸》缺,存《或问》一卷,《论语》十卷,《孟子》七卷。全书刻朱注,《学庸》後有《或问》,其中字句与今通行本有异者,悉同宋本。《四书》所谓标题者,皆列上方,《学庸》则分节以释之,《论孟》则每章标出《学与》、《身心》、《家国》、《天下》诸目,诸目中更分细目,又分事与义以释之。事则略举典故,义则以己意发明书旨,或引旧说,语简而赅。如《论语》“山梁”节引穆生以不设醴而去,诸葛待先主而後起;《孟子》“视君如寇雠”句,引《书》“虐我则雠”为证,皆有卓见。案:是书流传绝少,惟见《菉竹堂书目》,胡氏《四书通》曾引及之,其馀各家,俱未著录。旧为汲古阁藏本。卷首有“毛扆之印”、“斧季”、“毛氏图史子孙永保之”诸朱记。

  ○乐类

  △圣宋皇祐新乐图记三卷(影宋钞本)

  题:“朝奉郎前尚书屯田员外郎轻车都尉赐绯鱼袋臣阮逸、承奉郎守光禄寺丞充国子监直讲同详议修制大乐臣胡瑗奉圣旨撰。”分上中下三卷。上卷:《总叙诏旨篇》第一,《皇祐律吕图》第二,《皇祐黍尺图》第三,《皇祐四量图》第四,《皇祐权衡图》第五。中卷:《皇祐鎛锺图》第六,《皇祐特磬图》第七,《皇祐编锺图》第八,《皇祐编磬图》第九。下卷:《晋鼓图》第十,《三牲鼎图》第十一,《鸾刀图》第十二。卷末皆为之说。每半叶八行,行十五字。後有“皇祐五年十月初三日奉圣旨开板印造”二行,又有嘉熙己亥陈伯玉跋,天历二年吴寿民《跋》,万历三十九年清常道人跋。旧藏邑中蒋氏。(卷首有“蒋氏家藏图书印”、“廷锡”、“扬孙”诸朱记。)

  △乐书二百卷(元刊本)

  宋陈暘撰。题“迪功郎建昌军南丰县主簿林宇冲校勘”,有自序及《进书表》,又杨万里序。案:太常既作《礼书》,弟正字复著此书,以相辅而行,自谓闭户四十年而成。建中靖国初,表上於朝,中更多难,不传於世。至庆元庚申,其乡人陈氏岐访得之,属弟子林宇冲刻之。此元至治重刻本,悉依宋刻之旧。每半叶十三行,行廿一字。卷首摹刻杨文节手书序,尚肖其真迹也。今刻文节集,此序失载。卷末有林光大《礼乐书後序》。

  △瑟谱六卷(钞本)

  元熊朋来撰。第四卷曰《诗新谱》,乃以己意撰次者。案:其集中《瑟赋》所云,始肄蒿苹之食,再歌寤寐之服,言旧谱也。至云逮手熟而習贯,益心悦而忘倦,为之歌《伐檀》,鼓《考槃》,陈《懿戒》以自警,听《衡门》而无闷,赋《白驹》之逍遥,讽《淇澳》之瑟僩,即指新谱也。今案其次第,悉皆吻合。《元史》本传称其通晓乐律,善鼓瑟。有以也。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七

  经部七

  ○小学类

  △尔雅三卷(宋刊本)

  题:“郭璞注。”首载郭序,每卷前标篇目,注中有音某者,完善未删。卷後复有《音释》。又每卷有总计《经》若干字,《注》若干字。每半叶十行,行二十至二十三字不等。注每行三十字。世传吴元恭刻本,为经注之善者,亦出自宋本。然“敦”字阙笔,是出光宗後刻本。此则“遘”、“彀”字阙笔,而“慎”、“敦”不阙,尚是南渡初刻本也。字体肃穆,亦雅近北宋。案:是本之胜於注疏本者,与吴本同,而亦有胜於吴本者。如:《释天旌旗》篇“继旐曰旆”不作“斾”,与《唐石经》、《释文》、单疏本合;《释地》“江南曰杨州”不作“扬”,与《春秋元命苞》、《石经》、《鲁诗》、《广雅》合;《释草》“蓘,雀弁”不作“茺”,与《唐石经》、《释文》合;又“葽绕,蕀蒬”注“今远■〈艹志〉也”,不作“志”,与《释文》合;《释文》“楥,柜■〈枊,阝代卩〉”,不作“枊”,与《石经》五经文字合;又“晳,无实枣”,不作“哲”,与单疏本合;又“蕡蔼”注“树实繁茂菴蔼”,不作“菴蔼”;《释鱼》“贝居陆贆”注“贝中肉如科斗”,“中”不作“斗”,与单疏本合;又“螣,螣蛇”,首“螣”字不作“螣”,与单疏本合。又有异於吴本而未必是者,如《释诂》“纵缩,乱也”注“纵放掣缩”,作“掣绪”;《释言》“驲遽,传也”注“皆传车驿马之名”,作“转车”;《释宫》“东南隅谓之■〈宀交〉”注“《礼》曰,埽室聚■〈宀交〉”,作“妇室”;又“閞谓之槉”,“閞”作“关”;《释天》“夏为昊天”注“言气晧旰”,作“皓”;又“在壬曰玄黓”作“■〈黑戈〉”;《释水》“穴出,仄出也”,作“仄”;又“所渠并干七百一川,色黄”注“汨漱沙壤”作“沙壞”;《释草》“赤枹蓟”,作“袍”;《释木》“椴柂”注“白椴也”,“椴”皆作“椵”:“栵栭”注“树似槲■〈木斯〉”,作“檞樕”:“遵,羊枣”注“曾晢嗜羊枣”,作“■〈口蓍〉”:“桋,赤梀”注“叶细而岐锐”,作“岥锐”:“梢,梢擢”注“梢擢长而杀者”,“擢”皆作“棹”;《释蟲》“蛣蜣”,作“■〈虫羗〉”;又“蜤螽,蚣蝑”注“俗呼蝽■〈虫黍〉”,作“蝽■〈虫粦〉”;《释鸟》“鵽鸠,冠雉”注“憨急群飞”,作“愍急”;又“鴩,餔叔”,作“鴂”;又“其踵企”注“飞即伸其脚”,“即”作“■〈去阝〉”;《释兽》“貘,白豹”注“小头庳脚”,作“■〈厂外卑内〉”;又“豦迅头”注“好奋迅其头”,“好”作“如”;《释畜》“尾本白騴”注“尾株白”,“株”作“枺”;又“尾白駺”注“但尾毛白”,“但”作“俱”;又“犦牛”注“今交州合浦徐闻县”,“闻”作“閒”。以上数条,皆未必此本是而吴本非者,录之以备考覈。且以补阮氏《校勘记》之所未及云。

  △尔雅三卷(元刊本)

  此元时所刻巾箱本,题:“郭璞注。”首载郭序,後有《音释》,与宋本俱同。其中字句异於吴元恭本者亦同,即出自南宋初本也。序後有墨长记云:“一物不知,儒者所耻,闻患乎寡,而不患乎多也。《尔雅》之书,汉初尝立博士矣,其所载精粗钜细毕备,是以博物君子有取焉。今得郭景纯集注善本,精加订正,殆无毫发讹舛。用授诸梓,与四方学者共之。大德己亥平水曹氏进德斋谨志。”今以宋本覈勘一过,知其言信然。全书无後人窜乱处。郭注中某音某者,完善无阙。其经文不同於《唐石经》者,如:《释宫》“屋上薄”,“薄”不作“簿”;(宋刻《广韵三十五笑》“筄,屋上薄也”,亦从草。)《释天》“何鼓”,不作“河鼓”,与郭氏“担荷”之训合,盖古担荷之“荷”实作“何”也;《释水》“县出”,不作“悬出”;(《释文》县音元,是古本作“县”之证。)又《释畜》“騋牝,骊牡”不同雪窗书院本作“騋牝骊牝”;(武进臧氏谓郑高密孙叔然本作“骊牡”,郭作“骊牝”。)《释草》“其萌虇”注“音缱绻”,不同雪窗本讹作“丘阮”。近之释经家皆以吴本、雪窗本为单经注之善本,而皆未见此本也。

  △尔雅注疏十一卷(元刊本)

  序首题“郭璞序、邢昺疏序”,後接题“《尔雅兼义》一卷上”,越数格题“郭璞注”。《通志》讹以《注疏》、《兼义》为二书,所云“兼义”,即此书也。《校勘记》谓此书分卷无理,然後来所刻注疏本皆仍之。每半叶九行,经每行二十字,注疏俱低一格,亦每行二十字。《注》文直接《经》下,《疏》跳行起,特标阴文“疏”字,尚是宋刊旧式,明时修板时有讹字,原本辄胜於後来诸刻,少脱文改字之病。故世以此书为善本也。

  △尔雅注三卷(旧钞本)

  题:“臣郑樵注。”有自序及後序。钱唐汪氏师韩所见为毛氏刻本,议其《经》文多脱遗。此本惟《释言》篇“奄、伺也”三字不脱,若《释水》篇之“繇膝以下为揭”,《释草》篇之“苇丑艻”,《释鱼》篇之“蛭虮”,《释鸟》篇之“仓庚、黧黄也”数处,皆脱。是旧本如此,非毛刻舛误。旧为钱遵王藏本。(卷首有“钱曾遵王藏书”、“彭城楚殷氏读书记”二印。)

  △尔雅新义二十卷(影钞宋本)

  宋陆佃撰。陈氏《书录》谓曾孙子遹刻於严州者。此本卷数亦合,其书多袭荆公《字说》,直斋所谓不出王氏之学是已。惟所据《经》文,尚是北宋相承之本,较今世行本为善。如《释言》“榰,柱也”,不作“搘拄”:“华,皇也”,不作“皇华”;《释训》“忯忯”,不作“怟怟”:“镬煮之也”,“镬”从“金”不从“水”;《释天》“四气和谓之玉烛”,不作“四时和”;《释地》“珣于琪玗”,从“于”不从“干”;《释丘》“当途梧丘”,不作“堂途”;《释水》“河水清且灡漪”,不作“澜漪”;《释草》“孟狼尾”,“孟”不作“盂”:“泽乌蕵”,不作“乌蘾”:“苹,蓱”,不作“萍,蓱”:“茡,麻母”,“茡”不作“莩”:“萧萩”,不作“萧荻”;《释木》“痤,接虑李”,“痤”不作“座”;《释鸟》“鸧、麋鸹”,“麋”不作“糜”:“鸉白鷢”,不作“杨鸟白鷢”:“乌鹊丑”,不作“鸟鹊”;皆足资考证也。

  △方言十卷(校宋本)

  汉杨雄撰,晋郭璞注。首题“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次行即接本文,不载撰人、注人姓氏。宋庆元中,会稽李孟传得大字本,刊置浔阳郡斋,有序及朱质跋,此明嘉靖閒翻刻本。原书有脱文、讹字,不知何人以墨笔校改一过,覈与戴氏《疏证》所引曹毅本相合。惟卷十“■〈月旉〉兄也”注“皆音义所未详”,“皆”改“此”;卷十二“南楚之外谓之蟅蟒”注“亦呼吒■〈口百〉”,“吒蛨”,此戴氏所未及者。

  △释名八卷(明刊本)

  旧不题名,范《史》作刘珍撰,《隋志》作刘熙。竹汀钱氏谓熙作《释名》,见《吴志韦曜传》,其人为汉末名士。则《隋志》是矣。是本序後有题记四行云:“右《释名》八卷,《馆阁书目》云汉徵士北海刘熙字成国撰,推揆事源,释名号,致意精微。《崇文总目》云熙即物名以释义,凡二十七目。临安府陈道人书籍铺刊行。卷末有嘉靖三年高陵吕柟後序,盖是本犹从宋椠出,较明毕效钦刊本为胜。

  △博雅十卷(校宋本)

  魏张揖撰。隋曹宪音解。此明皇甫氏录刊本。陈少章云,《博雅》以皇甫本为佳。郡人黄君荛圃复得影宋钞本,改正脱落谬讹甚多。

  △群经音辩七卷(旧钞本)

  题:“朝奉郎尚书司封员外郎直集贤院兼天章阁侍讲轻车都尉赐绯鱼袋贾昌朝撰。”此书世所行者,仅泽存堂张氏刊本,其自跋谓校雠详审,经七年而梓成。然以此本相核,其讹脱尚多,今略就首卷言之。序中“衣施诸身曰衣”注“於既切”,“於”讹为“施”:“并有意趣”,脱“并”字,“有”讹为“其”。《示部》:“地祇也。祇,地神也。祇,安也”注“俾我祇兮”,“祇”并讹为“祗”。(案:地神之“祇”,与安也之“祇”,音异而字同。“安也”之“祇”与“敬也”之“祗”音同而字异。)“祭,侧界切”,“侧”讹为“测”。《王部》:“皇,又于况切”,“于”讹为“於”。(案:“于”、“於”义虽同而音不同,“於”属影母,“于”属喻母。)《丨部》:“中,陟弓切”,“陟”讹为“涉”。《草部》:“菑,田也”注“一岁曰菑”,脱“曰”字。“菑,害也”注“能御菑”,“大”讹为“火”:“荎,田节切”,“田”讹为“曰”;“今刺榆也”,“刺”讹为“栨”:“薄,迫也”注“芳失切”,“失”讹为“夫”:“春作也,出也”注“出其合於礼乐者”,“合”讹为“洽”。《八部》:“分,均也”注“甫问切”,“问”讹为“闻”;(案,“甫问切”见《左》僖元年《释文》,若作“甫闻”,与上“分别也”之“府文切”重出矣。)《口部》:“呼,拆也”注“其象似玉瓦原之舋呼”,“舋”讹为“畔”;(案:今本“舋”作“璺”,此作“舋”,与《释文》合。)“噣,厄也”注“厄乌噣”,“乌”讹为“鸟”。《走部》:“越结草也”,脱“草”字。《辵部》:“近辞也”注“居利切”,“利”讹为“例”;(案:《诗》“往近王舅”《释文》“近音记”,“例”不与“记”同韵也。)干部“干,野犬也”注“干侯以犴皮饰射侯也”,脱下“侯”字。《言部》:“论,理也”注“必即天论”,“即”讹为“明”。《艹部》:“卷,冠武也”,“武”讹为“式”。观此数条,其胜於张刻已如此。向为洞庭叶氏所藏,盖犹从宋椠传录者也。(卷首有“朴学斋”、“树莲”二朱记。)

  △埤雅二十卷(明刊本)

  宋陆佃撰并序。此书作於《尔雅新义》之後,初名《物性门类》,後易今名。钱唐汪氏师韩尝见《宋刻总目外》,每卷各有目次,此本已失其旧。前有宣和七年佃子旦序,卷末有儒先评语二条,即晁公武、陈直斋语也。

  △尔雅翼三十二卷(明刊本)

  宋罗愿撰。是本乃明正德间愿十六世孙文殊刊本,前有都穆序,据序知是书尝一刻於宋,再刻於元,而此本则从穆家藏宋椠出也。卷末有曾侄孙裳记及方回跋。
  ○右训诂

  △急就篇四卷(旧钞本)

  汉史游撰,唐秘书监弘文馆学士上护军琅邪县开国子颜师古注。案:是书有浚仪王氏补注,刊附《玉海》,後吾邑毛氏又刊入《津逮秘书》,而颜注单行本未有传刻者。此本但有颜注,无补注,然亦与王氏所录无异。书中“宏”字,注云:“《周礼》有宏人之官。”今本《周礼》无之,不知颜氏何所据也。(卷首有“毛晋私印”、“子晋”、“汲古主人”、“平江黄氏图书”诸朱记。)

  △说文解字系传十二卷(宋刊残本)

  题:“文林郎守秘书省校书郎臣徐锴撰。”原书四十卷,今存《叙目》一卷、《通释》一卷、《部叙》二卷、《通论》三卷、《祛妄》一卷、《类聚》一卷、《错综》一卷、《疑义》一卷、《系述》一卷,後有题云:“熙宁己酉冬传监察王圣美本、翰林祗候刘允恭等篆。”又有子容题二首、尤袤跋一首。每半叶七行,行十四字。小字双行,行二十二字。卷中“慎”字减笔,是孝宗以後刻本也。旧为赵凡夫藏本。其《叙目》一卷,题跋二叶,赵氏钞补。向藏郡中汪氏。祁氏所刻《系传》,《部叙》以下即据是本,故大致符合。申耆李氏跋祁刻《系传》,谓止借得《部叙》、《通论》等六卷,复往借,则坚距不肯出,其实非也。(卷首有“吴郡赵宦光家经籍”朱记。)

  △说文解字韵谱五卷(元刊本)

  南唐徐锴撰。是书传本甚少,《四库》著录者为明巡抚李显刻本。是本卷一後有墨图记二行云,“丙辰菖节种德堂刊”,当是元延祐三年椠本也。其足正李本之误者,如:《寒部》:“籣、澜、连、灡、阑”五字在“乾、兰、谰、譋”四字之後;《豪部》:“高、皋、■〈艹皋〉、羔、膏”五字,在“獆、諕、号、■〈呆虎〉、■〈号阝〉”五字之後。次序并不讹,足徵此本之善矣。旧为明陆文裕公藏。卷中有钞补数叶,皆文裕手迹。卷末有题识云:“篆隶四声韵,皆经予手自校补者,三四始完,而板刻模糊者,犹十一二,好书之难得也如此。俨山记於中和堂。”(卷末有“子■〈蜵,去虫〉印”朱记。)

  △玉篇三十卷(元刊本)

  梁顾野王撰。唐孙强增字。宋大中祥符六年陈彭年、吴锐、邱雍等重修。按孙氏书原本,明初犹存,後已佚。此名“大广益会”,即重修本也。明内府本、国朝曹氏刻本,皆曰“重修”,而张氏所刻,删去卷首《指南》一种,惟存《神珙反纽图》与《分毫字辨》,较曹氏少重修之牒,馀悉与是本同。秀水朱氏序谓即上元本,非也。

  △汗简三卷略叙一卷(旧钞本)

  宋郭忠恕撰。此孱守居士手钞本。卷末有天禧二年李直方後序,庚寅郑思肖跋及居士自跋。居士姓冯氏,名舒,字已苍,吾邑人。此书今有钱唐汪氏刻本,出自秀水潜采堂,然以此本校之,有可以补正者甚夥。如《礻部》“■”字注“■〈言冝〉”,此作“■〈礻冝〉”;(案:“■〈礻冝〉”当作“祖”。)《王部》下此有“见石经”三字;《口部》“■”字注“孔子题季札墓文”下,此有“字”字;《冏部》下“■”有“女八切”三字;《■〈右,去口〉部》“卑”字注“出郭显《字指》”,“显”下有“卿”字;《儿部》“儿”皆讹“■”,此并改正。《目部》“(?)”字注“同字上”,此有“上”字;《■〈目目〉部》“■”字注“见《周易》”,此“周”上有“古”字;《呙部》“凡呙之属皆从呙”,此并作“■”。《工部》“■”字注“臣”,此作“■”;《■部》注“■展”,此无“■”字;《黍部》“黍”并讹“■”,此作“黍”;《臼部》注,此有“巨九切”;《彡部》“■字”注“文亦作旅”,此“文”上有“说”字;《■部》下此有“卿”字;《囱部》注“江”上空一字,此作“又”;(案:“又”当作“叉”。)《焱部》注“弋”下空一字,此作“釰”;(案:“釰”即“剑”,此书“剑”并从“金”。)《夰部》皆“从奔”,此皆作“从夰”;《它部》“■”字注“出张楫集古文”,此“楫”作“揖”;《车部》“■”字注“辅”,此作“輶”;《乙部》“■”字注“今下”下空一字,此作“亦”;《子部》“■”字注“卷切”上,此有“山”字;《■部》注“他骨”下,此有“切”字;至目录第二“■”字注“元卷中作■”,又“■字”注“死卷中作■”,此并在简端,盖校者之语,汪氏讹入之注中也。第三“■”字注“牛林”下,此有“切”字;第六“■”字注“丁四切”,此“四”作“回”,“孨”字注空一字,此作“养”。(案:“养”字作“眷”。)凡此诸条,虽亦未能无讹,要胜汪刻为多,故悉举之,为读此书者谂焉。(卷首末有“冯舒之印”、“癸巳人”、“虎孙”、“士礼居藏”、“黄丕烈”诸朱记。)

  △新集古文四声韵五卷(宋刊本)

  题:“开府仪同三司行吏部尚书知毫州军州事上柱国夏竦集。”阙第一卷上平声廿九韵,钞补全。此书宋本难得,汲古毛氏仅有影宋钞本,歙汪氏得而刻之,其篆书,笔画微有不同处,因钞致讹也。是本旧藏雁里草堂,乃明吴郡沈与文辨之藏书处也。(每卷末有“沈与文印”、“姑馀山人”、“雁里草堂”诸朱记。)

  △续千字文一卷(钞本)

  题:“左朝散大夫知池州军州事赐紫金鱼袋侍其良器。”有绍兴戊午年左正议大夫充显谟阁待制提举銮鹬萏平观葛胜仲序,後有乾道乙酉乡贡进士谢褒跋云,诸生请刻浯溪崖石,以彰不泯。筠居闻而喜之,为作真隶二体云云。则其文宋时尝刻石矣。案:良器名玮,以字行,长洲人,宋皇祐元年进士,葛刚正《重续千文》注作“二年”,此据卢熊《府志》。屡判名郡,所莅有政绩。

  △重续千字文二卷(影钞宋本)

  宋葛刚正撰并篆注,有自序。刚正,字德卿,自号水雲清隐,其先江阴人,故自称申浦葛{灾又}.自丞相谥文定,邲始徙丹阳,德卿其从孙也。先自吴中侍其良器为《续千文》,凡字已见梁《千文》者不复用,德卿仿而重续之,亦不用前二书已见之字,既成,并前二书篆之,且各为之注。案:《汉书艺文志》曰:“汉兴,闾里书师合《苍颉》、《爰历》、《博学》三篇,断六十字为一章,凡五十五章,并为《苍颉篇》”,盖有三千三百字,合此三书,已不下《苍颉篇》之数,是即汉人训学僮之遗法矣。惜其篆注前二书已佚,此篇仅存。其自注颇详瞻,所采逸书甚夥,《唐韵》自《崇文总目》外不复见,此独引三十五条,亦艺苑之碎金也。其篆法尝得四明潘昌年所篆梁《千文》而習之,积二十馀载,自谓可远绍前修。吾子行《学古编》亦称之。此本虽展转摹写,其结体之工,尚可概见。至如“■〈广外屠內〉”、“■〈广外穌內〉”、“鞦”、“韆”、“■〈q屏〉”、“篁”等俗字,即从隶体作篆,要亦不得不然;惟以耕穜之“穜”为種稑之“種”,此其违失也。

  △叙古千文一卷(旧钞本)

  宋朝寅撰。明姚福集解,有後序。福,字世昌,凤阳人。胡氏书见赵氏《读书附志》、陈氏《书录解题》,以後罕见著录。近谢氏启昆《小学考》云未见,则传本甚稀矣。考《隋唐》二《书经籍志》,周兴嗣《千字文》外,有萧子范《千字文》,又有无名氏《演千字文》,皆佚不传。其继散骑而作者,以此书称首。厥後续之、广之者不一,後有作者,第以争奇角胜,无裨实用。惟此书朱子尝题其後云:“叙事立言,昭陈法戒,实有《春秋》经世之志;至於发明道统,开示德门,又於卒章三致意焉。初学小童,朝夕讽焉,而闻其义,亦足以养正於蒙矣。而双峰饶氏课其子,先授此书,次读刊误《孝经》,其见重先儒如此。”姚氏注此书曰:“《集解》则前此作注者不少,惜不详所出,莫由知其姓氏。”赵氏附志有云,南康黄西坡灏商伯为之传,熊氏大年分为十二节。此书分节正如其数,可见者,仅此二家而已。

  △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二十卷(明刊本)

  宋薛尚功撰。薛氏手书本,旧藏山阴钱德平家,流传不一姓。崇祯间,南州朱谋垔氏得之,摹刻以行,并为之序,後有张天雨、赵孟頫、杨伯嵒、周密、柯九思、周伯温、丰坊等题语,俱以手书摹刻。近扬州阮氏重刻本,未录先序及元人题语,当出自别本也。

  △复古编二卷(旧钞本)

  宋张有撰。嘿菴手钞本。嘿菴即孱守居士也。後有题记云“篆字嘿菴手书”,又云:“崇祯辛未七月甫钞成,为何士龙借去,越六年,丙子始见归,如见故人,如得已失物也。”此书与安邑葛氏所刊、新安程氏旧写本大致相同,似出自一源。嘿菴书不无小有舛错,如支韵之“窥”讹“■〈宀規〉”:“■〈艹俊〉”讹为“■〈艹浚〉”;灰韵之“穨”当在“肧”字下,而讹在上,则紊其纽矣。然其结构谨严,运笔圆健,盖亦陶九成所谓写篆而非画篆者,正非刊本所及。至其小注,则属钞胥影写,嘿菴亦未遑审勘,然如“■”字注云别作“■〈齒宜〉”,刊本讹为“■〈齒互〉”,无此字也。“鉏”字注云“士鱼切”,刊本讹“士”为“七”。“柴”字注云:“师行野次,竖木为区落,名曰柴蓠”。案:本书“蓠”字注“草名,又藩也,别作‘篱’,非。”则此从草是也,刊本乃讹从“竹”。其足资订正者不少。葛氏撰《校正》一卷,颇为疏略,惜未见此帙也。

  △班马字类五卷(旧钞本)

  宋娄机撰。是书分卷,不与通行本同。顾涧翁谓《字类》有繁、简二本,此繁本也。书中“敦”、“殷”、“眘”有阙笔,当从宋刊本传录。其足以补正丛书楼本脱误甚夥。如平声冬锺韵,“鋊”字注末有“铜屑也”三字:“癰”字注“师古曰”下有“如说是也太宰即具食官”十字。支脂之韵,“氏”字注“破雍将军焉氏”,“焉”不作“马”:“訾”字注“读与赀同”,“赀”不作“资”:“蠡”字注末有“《汉书宣纪》同”五字:“施”字注“《史记卫绾传》”,“卫绾”不作“万石”,“■〈支阝〉”字不误“郊”;又注“《汉书》”下有《郊祀志》“太王建国于■〈支阝〉梁”七字:“献”字注谓“斗魁及杓末如勺之形”,多“及”、“末”、“之”三字:“黝”字注末有“字本作黟”四字:“丌”字注“其当作丌”,“其”不误“六”。微韵,“几”字注“汉”上有“《史记留侯世家》竖儒几败而公事”十三字。齐韵,“■”字注“丁”上有“回留之不能去云”七字:“犁”字注“以”下有“径路刀金”四字;又“酒”下有“注留犁”三字。灰咍韵,“磑”字注“崇”上有“即即孟康曰”五字:“财”字注“足”下有“馀皆以给置传”六字:“财”字注“财振贷”,“贷”不误“货”:“郲”字注“传”下有“行部至”三字:“烖”字注“赦”下有“灾本字”三字,无“诗遇烖而惧”五字:“■”字注“渎”不作“溃”。真谆臻韵,“滇”字注“汝南慎阳”,不作“愤阳”,“钧字不误钓”:“■〈俊,彳代亻〉”字注“约”下有“师古曰”三字:“絪”字注“传”下有“作乘舆辇加画绣”七字;又“冯”下有“黄金涂”三字。文欣韵“■〈疒堇〉”後有“廑,《汉书杨雄传》‘其廑至矣’,古‘勤’字”一条。寒欢韵,“姗”字注“先”上有“勃窣”二字。先仙韵,“县”字注无“非当借名”四字。歌戈韵,“献”字注“古”下有“曰”字,“形”下有“也牺读同娑”五字。麻韵,“邪”字注末有“音蛇,《汉书天文志》同”八字。阳唐韵,“卬”字注“态”不误“熊”。尤侯幽韵,“繇”字不重,繇次“■”後,“繇”字注“《汉》”下有“《书文纪》亦无繇教训其民”十字,无“文《袁盎传》繇此名重朝廷”十字:“抔”字不误“杯”,“捊”字不误“桴”:“髤”字注“干”下有“枚字”,又“漆”下无“许来反”三字;有“髤,一作髹;桼,俗作漆”八字:“蝚”字注“蛭蜩玃蝚”不作“蝚玃猱”。侵韵“浸浔”字注末有“《司马相如传》浸浔、衍溢同音”十一字。覃谈韵,“■〈扌咸〉”字注“辰星”,不误倒。上声纸旨止韵,“姐”字注“传”下有“陇西”二字,“姐”下有“旁种反,彡,先冉反,姐”八字,“紫”下有“姓也”二字:“披”字注“皮彼反”,“皮”不作“披”。■〈鹿外吳內〉姥韵,“■〈扌府〉”後有“附:《史记武安侯传》,‘蚡以肺附为京师相’。《汉书中山靖王传》,‘得蒙肺附’,《刘向传》‘臣幸得讬肺附’,与‘腑’同,本作‘腑’,亦作‘胕’”一条。旱缓韵,“■〈罒干〉”字注末有“同罕”二字。篠小韵,“挢”字注末有“又《杨雄传》,仰挢首以高视兮。师古曰:举也,音同”十八字。养荡韵,“鞅”字注“不自足也”,“自”不作“满”:“罔”字注“罔密文峻”,“文”不误“又”。琰忝广韵,“嗛”後有“彡:《汉书冯奉世传》陇西羌彡姐,先冉反,见四纸‘姐’字下”一条。去声送韵,“瞢”字注“传”下有“弃於”二字,“瞢”下有“中”字。寘至志韵,“眎”後有“眡,《汉书叙传》‘起眡事’,古‘视’字”一条:“织”字注“传”下有“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九字;又“帜”下有“诗织文鸟章”五字,无“式志反”三字;“辟”字注“凡”不误“九”。未韵,“■〈氵費〉”字注“古”上有“茀音弗■〈氵費〉”四字。遇暮韵,“逆”字注“传”下有“扬氏”二字,“上”下有“一”字;“■〈氵夸〉”後无“迕”字一条,有“午:《汉书刘向传》‘朝臣舛午,胶戾乖刺’,音五故反,同迕,相违背也;《礼》‘午其众,以伐有道’”一条。霁祭韵,“僻倪”不作“辟倪”:“跇”字注“里”下有“音裔,逾也”四字,无“孟康音浙”四字:“腏”字注“谓联续而祭”,“续”不误“读”。队代废韵,“沫”字注“传”下有“沐风雨”三字。翰换韵,“羖”不作“叚”。谏襇韵,“辨”字注末有“读作办”三字。号韵,“溺”字注“曰”下有“■〈尸氺水,上中下〉,鸟去声,■〈尸氺水,上中下〉俗作”七字。个过韵,“和”字注“趋”不作“赵”。漾宕韵,“乡”字注“读”上有“《陈汤传》,乡化未醇”七字。宥候幼韵,“捄”字注“将”不误“何”:“繇”字注“繇”下有“也”字。艳■〈木忝〉酽韵,“掞”字注“明”下有“晋灼曰掞”四字:“音”上有“师古曰,丽音离,掞”七字。陷鉴梵韵,“氾”字注“汉”上有“《史记司马相如传》氾滥衍溢”十一字,又“氾”後一条作“氾”不误“氾”:“氾”字注无“《史记》”至“鉴反”十四字。入声屋韵,“宿”字注“国”下无“有善”二字,“蓿”上有“苜”字,“蓿”下无“目,读作苜”四字:“僇”字注“赞”下有“困∨珒J注”五字,无“云”字。觉韵,“藐”字注“臣”不误“■〈官,去宀〉”。质术栉韵,“佚”字注“传”不误“律”。勿迄韵,“宛”後有“■〈弗上心下〉:《汉书礼乐志》‘相放■〈弗上心下〉’,见上声三十六养‘放’字下”一条。陌麦昔韵,“柏”字注“弗”不作“■〈弗上心下〉”:“液”字注“未”不误“来”。职德韵,“昃”後有“浟,《汉书》述武”五字,传“六世耽耽,其欲浟浟”,易作“逐”一条:“贷”後有“貣:《汉书主父偃传》‘假貣无所得’,音士得反”一条:“昌”字注“焉”不误“马”。叶帖业韵,“慹”字注末有“与摄慴同”四字。凡此诸条,皆足正马本之误,故备举焉。(卷尾有“一雲散人”朱记。)

  △班马字类补遗五卷(钞本)

  宋李曾伯撰。曾伯,字长儒,覃怀人,後居嘉兴。故自序题“覃怀”,而又称“娄氏为乡先生也”。理宗朝,历官四川安抚使,赐进士出身,为湖南安抚使,进观文殿学士,又知庆元府兼沿海制置使,事迹具《宋史》本传。此本旧为五砚楼所藏,从士礼居钞本传录,後有袁廷梼《跋》。书凡五卷,盖仍娄氏之旧。(按《字类》有两本:一本两卷,见《书录解题》,今有楚书楼刊本:一本(?)卷,《四库》所著录。)其书以娄氏原书列於前,附《补遗》於每韵之後。原注有遗,复补於注下,亦以“补遗”二字别之。爱日精庐《藏书志》但谓补遗即附每字之下,说犹未备也。李氏所补凡一千二百三十九字,补注五百六十三,《史汉》古文假借之字,古今音读之殊,几於蒐采靡遗,而於娄氏原书,又颇为更正。如《史记项羽纪》及《汉传》,“楚蜂起之将”之“蜂”,系古“蜂”字,而《赵广汉传》“专厉彊壮蜂气”之“蜂”,读曰“锋”,原书误合为一,李氏为别出之。《汉书王褒传》“万祥毕溱”及《史记三王世家》“西溱月氏”盖皆以“溱”为“臻”,原书误分为二,李氏为合并之。(按:“西溱月氏”之“溱”,娄氏作“凑”,李氏作“溱”,盖其所见又是一本。然《正义》曰,“溱”音“臻”,与《王褒传》颜注“溱”与“臻”同合。似以李氏为是。)《司马相如传》“通殷勤”之“殷”,“听然而笑”之“听”,并误入十七真,李氏移之二十一欣;《汉书礼乐志》“大氐皆因秦旧”之“氐”,《匈奴传》“北邸郅居水”,《张耳传》“邸父客”之“邸”,并误入四纸,李氏移之十一荠。分并改易,此类甚多。其他增删字句,尤不可胜数,盖亦娄氏之功臣矣。至若《武帝纪》“作柏梁、桐柱、承露、仙人掌之属”,证以《封禅书》、《郊祀志》,“桐”皆作“铜”,知其假“桐”为“铜”;《楚世家》“庄王侣立”,证以《春秋左氏传》知其假“侣”为“旅”,或书作“侣”,误,而各注家皆未之及。《汉书古今人表》尾生每即微生亩,而“尾”无音;■〈户外乇內〉生高,“■〈户外乇內〉”即“尾”字,颜氏亦无注,其正俗本之误,订旧注之疏,洵可与小司马《索隐》、“三刘”《刊误》并观,而为读《史》、《汉》者所必津逮焉。(卷首尾有“廷梼”、“五砚袁印”、“桐桥”、“五砚楼收藏印主人”、“海宁陈鱣观”诸朱记。)

  △字通一卷(旧钞本)

  宋李从周撰。前有嘉定十三年魏了翁序,後有宝祐甲寅虞兟跋。钱遵王藏本。见《敏求记》。(卷末有“虞出钱曾遵王藏书”、“彭城世家”二朱记。)

  △六书故三十三卷(明刊本)

  宋戴侗撰并序。首列《六书通释》一卷,延祐庚申婺郡守赵凤仪得其家藏本,序而刻置郡学。此明人重刊本也。

  △龙龛手鉴四卷(宋刊本)

  题:“释行均字广济集,统和十五年丁酉燕台悯忠寺沙门智光字法炬序。”每半叶十行,每行大小卅字不等。此汲古阁毛氏旧藏本。《上声》一卷,毛氏精钞补足,盖即《读书敏求记》所谓契丹镂版者也。然考《梦谿笔谈》、《郡斋读书志》,并称“《龙龛手镜》”,以“镜”为“鉴”,当是宋人翻刻,避嫌讳而改。钱氏所见既作“鉴”字,此本亦然,安得复为辽刻耶?且辽僧所刻,必不为宋帝讳,统和丁酉,当宋至道三年,亦不能预为太宗以後诸帝讳,今观此书序中,“镜”字阙笔,《金部》并不载“镜”字:《宀部》“完”字阙笔,《木部》并不载“桓”字,“构”书作“■”,“惇敦”作“■敦”,馀如“殷”、“敬”、“让”、“恒”、“树”、“慎”、“扩”、“昀”等字,悉行刊落,盖非特不出於辽,恐并非蒲传正帅浙时所刻矣。又考:智光原序称四卷,而《文献通考》引《读书志》则作三卷,衢州本同。今以此书核之,乃知晁氏之非误。盖书中本以四声分四卷,各载部目於卷前,而板心则以“去”、“入”两卷统书“龙三”,实无“龙四”,殆以去声仅九叶,不成卷,故合之,所以又有三卷之称也。传钞之本,板心字或不录,而近世通行本四卷,又皆分为上、下,尽改旧观,更难寻究。向非古刻犹存晁、马两家之书,复何自而证明欤?(卷首有“安石珍藏图书”、“汲古主人”、“毛氏子晋”诸朱记。)

  △增广钟鼎篆韵七卷(旧钞本)

  题:“临江杨銁信文甫集。”有冯子振、熊朋来序。自王氏楚始作《钟鼎篆韵》一卷,薛尚功广之,杨氏又博采古今石文以增之。所增者,别出於後六卷,依韵编次。七卷分象形、假借、奇字、合字、(二字、三字、四字合成一字。)会意、有偏旁可考而无训读、字画简古而无文理可考、字画奇古而未可训释,凡八类,可供讨论“六书”之助。熊氏序谓“自琱戈、钩带及凡碑刻古篆皆在焉”,又云,“以奉符党氏韵,(名怀英。)增补夏、薛所未收”。(夏竦《古文四声韵》,本唐韵,薛尚功依之。)其篆则夏、商、周、秦之篆,而韵则唐韵也,亦可按是以考旧韵之遗。此本出钱遵王家藏,辗转传录,序後有朱描巨印,按其文是“缉熙殿书籍印”六字。按:《玉海》,宋绍定六年,缉熙殿成,御书二字榜之。《宋史理宗本纪》,六年秋九月以“缉熙”榜记宣付史馆。是此印当在宋时,其描於此书上,乃出书贾作伪。钱氏《敏求记》仞(忍)为洪熙殿,张氏《藏书志》、阮氏进呈《四库遗书提要》又仞为“洪熙侯”,俱讹。而并未考其不当有是印也。

  △说文解字补义十二卷(元刊本)

  元包希鲁撰。希鲁,字鲁(?),江西进贤人,从吴文正公学。其教人,先德行,後文艺,士習一新。殁後,门人私谥忠文先生。事迹详《江西通志》。此书作於至正间,孙彦孝刻之,前有至正乙未希鲁自序。杨铁崖云,“希鲁所著有《白经》五千馀言,又有《易九卦衍义》、《诗小序辨点》、《四书凡例》、《朱子纂言》、《原教》、《说儒》等篇,今皆不传,惟此书仅存”。

  △六书统二十卷(元刊本)

  题:“奉直大夫国子司业杨桓考集并序。”又,至大元年翰林直学士三山倪坚及国子博士刘泰序。刘序谓朝廷特命驰驿往江浙行省刊板印书,以广其传,则当时甚重是书也。《元史》本传谓其所著诸书,推明许氏之说,而意加深;然後人议其所论“六书”,喜出新义,不宗古训。惟以夙工篆籀,全书皆其手写,故世特重之。卷末有“元统三年八月江浙等处儒学提举余谦补修”一行。

  △六书统溯源十三卷(元刊本)

  题与《六书统》同。此取《说文》所无之字作为篆籀,而以六书之义疏之,惟阙“象形”一门。全书亦其手自写定以刊者。各家书目俱曰“《六书溯源》”,原本有“统”字。

  △说文字原一卷(影钞元本)

  题:“鄱阳周伯琦编注。”前列京兆宇文公谅、临川吴当序。次伯琦自序,又次序赞、目录。其书手自写定,刻於至正十五年。据宇文序称都火庸田使康里公溥修属平江监郡六十公子约、郡守高公德基刻梓云云,则是书实吾郡刊本也。

  △六书正讹五卷(元刊本)

  题与《说文字原》同,有自序,又宇文公谅序、吴当後序。《元史》本传谓以篆隶真草擅名当时,杨文贞谓巙巙荐伯温篆书宣文阁榜,称旨,益见进用。此本刻於至正十一年,其论六书,诞谩无足取。潜研钱氏深诋之。惟书中篆字皆其手写,结体遒劲,顿折分明,犹见古人作篆笔法。(卷末有“江南陆润之好读书稽古”、“听松散仙”三朱记。)

  △续复古编四卷(旧钞本)

  元曹本撰并序。本,字子学,大名人,官都昌丞,又佐信州幕府,困下僚卒。张氏《复古编》凡二千七百六十一字,子学因其旧文,裒集汇次,增“音同字异”一类,多至四千馀字。其字每取《说文》注中所载而诸部不见者,又经典所有而《说文》不载者,讨正辩俗,皆有依据。其拾遗订坠之功,较张氏益深。又谓二徐之校《说文》皆各据所见,不宗古义。如鼎臣以“吅”为“喧”,楚金以“嚣”为“喧”,实与叔重义不合。叔重明云,“吅,惊呼也”,“嚣,呼也”,“讙,哗也”,是“讙”即“喧”本字。又《尉缭子》“讙哗者有诛”,《史记》“诸将尽讙”,《叔孙通传》“无敢讙哗”,《霍光传》“民间讙言”,皆“讙”即为“喧”之证,不当以“吅”、“嚣”为喧也。鼎臣於“紞”字下注云“作髧”,“髧”乃发垂,《诗》“髧彼两髦”是也;若紞,乃冕冠塞耳,不当同“髧”字,其辨甚覈。书成,有危素、杨恒、杨翮、宇文公谅、蒋景武、克新、仲铭、张绅等为之序,皆推重之。书中《上平声类》“虨”字下重列东韵下等字,注明“逢”字下七十六字,卢熊公武所增;又《联绵类》中“敖鄗”,别作“磝碻”,下有“熊案亦可用‘嶅嵩’二字”一条。卢,昆山人,当与子学同时,友善,经其校订故也。卷末有贵池吴铭道《跋》云:“碧巢先生得写本於人,已残敝,命人钞其音训而属余为之篆其文焉。”案:诸家书目皆不载,惟见汪仲鈖《桐石草堂集论篆》诗曰:“尉律於今课不修,形声断简孰深求?洹阳功与吴兴埒,经籍虚闻志弱侯。”自注:“余家藏有元曹本《续复古编》,集竑《经籍志》不载。本自号洹阳生。”

  △师古篆韵六卷(旧钞本)

  题:“元李镛竹安氏辑,明陶渔耕山父校删”。其书以《说文》部首分韵,编次仿李氏《五音韵谱》例,而各部之字,亦以韵次其先後;又仿温公《类篇》例,但标部分而不标韵目,先以小篆,次以汉印古文,惜未注所出,又以古文列汉印後,乃其阙失也。(卷中有“不忒”、“项墨林鉴赏”、“章芝亭”、“华源草堂”、“竹窗”、“江村秘藏”诸朱记。)

  △汉隶分韵七卷(元刊本)

  不著撰人名。其用韵已与“平水”合,故《四库》著录列诸元末也。前列鄱阳洪氏序跋。卷一列天下碑录,而新莽侯钲、耿氏镫诸器亦以碑当之,孱杂甚矣;卷二凡例有三:曰《隶字假借通用》,曰《四声随文互见》,曰《汉隶双字类》;卷三以下,依韵编次。其所刺取,不越欧、赵、洪三家,惟隶、古点画最易混淆,得此犹可参考焉。
  ○右字书

  △切韵指掌图一卷(影钞宋本)

  宋司马光撰并序。又董南一後序,末有温公四世从孙跋云,刻於绍定庚寅,其名则阙,此本盖出吴门顾袌盅小读书■〈垖,去土〉,即《竹汀日记钞》所谓影南宋椠本也。按:《切韵》之书,以温公《指掌图》为最古,而温公之图,又以此本为最古。虽亦不无淆乱,如十六图“庚”、“耕”当在二等,“登”当在一等,而竟互倒。十八图“之”、“支”两韵四等字,并列一等,皆误之甚者。至十九图“幚”母下“不”字,盖在宋时已容入,故孙季昭《示儿编》论“不”字当读“逋骨切”,以此书“碑”、“彼”、“贝”、“不”为据,然十图入声亦用此韵,独无“不”字,是原书本无“不”字,其迹犹未尽泯也。考:《集韵》、《类编》,皆温公所修,《集韵》收“不”字於勿韵弗纽中,没韵则不收,与《广韵》同。《类篇》“不,方久切”又重音四“风无切”、“方鸠切”、“方副切”、“分物切”,皆无所谓“逋骨切”之音,是十九图之“不”字,明系窜入,季昭考之未详,误据为说,幸留此未经窜入处,得以考见温公之旧,则此本诚足贵也。宋讳惟“匡”、“贞”、“朗”等尚减笔,馀不尽然,盖转写失之。
  按: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续编》影印本。

  △切韵指掌图一卷(影钞元本)

  此本无刊刻年月,审其行款,当从元刊钞出。卷首有温公像,上有分书赞曰:“上无所传,下无所授;天资粹美,暗合道妙。”不知何人所作。《序》後载有《检例》,与宋本同,而又增多数条,即邵氏所斥为断非温公作者。吾邑张氏传刻《永乐大典》本,乃并题为明邵光祖撰,则由未见宋、元本也。宋本凡遇舌头、齿头之二、三等,舌上正齿之一、四等,唇轻半齿之一、二、四等,皆不作圈,此本亦然。而《大典》本悉作圈,是不知此数等非直无字,并无其声也。此本窜改既多,脱讹尤甚,然亦有可资补正宋本、《大典》本者,如一图“定”母平声一等,宋本、《大典》本皆作“淘”,考《广韵》豪韵不收“淘”,则此本作“陶”是也。二图“精”图去声一等,宋本、《大典》本皆作“粽”,考《广韵》“粽”为俗子,则此作“糉”是也。十四图“精”母入声一等,宋本、《大典》本皆作圈,此本作“■〈口杲〉”,“■〈口杲〉”盖“■〈口〈臼上米下〉〉”之讹,《广韵》铎韵,“■,祖郭切”,《五音集韵》同,《四声等子》、《切韵指南》“宕”摄合口呼,图内皆有之。又,“穿”、“状”、“审”三母去声二等,宋本、《大典》本皆作圈,此本“■〈耒畟〉”、“漴”、“淙”亦与《广韵》、《五音集韵》、《等子》、《指南》诸书合,其类此者,正不少也。

  △韵补五卷(宋刊本)

  宋吴棫撰。《韵补》始刻於嘉禾,明人已云罕见,此本讹脱虽甚,然观其行款字画,尚是宋椠也。明人屡经翻刻,若何氏天衢,许氏宗鲁,并多雠正,而许刻尤称精善。然以此本刻(?)之,知有原本不讹而误改者。如东韵“杠”字注,此本云“床前横”,与《广韵》及《太玄释文》合,许本乃於“横”下增一“木”字,虽据《说文》而不知吴氏自本《广韵》也。“幢”字注,此本云“幡幢,童也”,吴氏所引,原本《释名》,正以见“幢”有“童”音,许本刊落“童”字,是失其指矣。又如支韵“哜”字注,此本云“怀音回”,按,十五灰,古通支,吴氏明载於後,故“怀”字即收支韵,且引《释名》“怀回也”以证“怀”有“回”音;许本乃改“回”为“而”,是不知“怀”属“匣”母、“而”属“日”母,不能同也。凡斯之类,正以旧本犹存,今得推寻校改之迹,而见吴氏之真,未可因其讹脱多而忽视也。

  △韵补五卷(钞本)

  此本行款与宋刊本不同。宋刊支韵“淮”字下脱至十馀行,此本特完备,讹字亦少。是书以明许氏宗鲁重刊本为最善,以校此本,大致相同。然许本改用古字,篆籀兼登,雅俗并列,不知韵主审音,不主辨体,殊失吴氏之意。此本未经窜易,或尚出嘉禾旧刻欤。按:此书排比韵字,实从字母次第,说者谓金韩道昭《五音集韵》始以七音、四等、三十六母颠倒唐宋字纽,不知已始於吴氏矣。顾其中乱行失次,亦复不少。如支韵“日”母“人”字後,缀以精等“资、荠、斯、私、兹”五字,鱼韵“日”母“仍”字後亦缀以精等“资、斯、思、词”四字,又一“来”母“鹭”字,疑其或有窜乱,则又各本皆同。考徐氏蒇《原序》有曰:“才老以壬申岁出闽,别时谓蒇曰,吾书後复增损,行遽,不暇出独藏旧书。”乃知吴氏自有定本,未授徐氏,今本是其初稿,故舛错若是耳。至如韵部之通转,混注牴牾尤甚。世或诋为千古所无之臆说,若知其未成之书,不可少宽其责备哉。

  △礼部韵略五卷附韵略条式一卷(宋刊本)

  是书不著撰人。《直斋书录》云,雍熙殿中丞邱雍、景德龙图阁待制戚纶所定,景祐知制语丁度重修,元祐太学博士增补。然则晁公武谓丁度撰,尚考之未审也。今世通行本为楝亭曹氏所刊。曹所据乃景定甲子郭守正重修本。此本卷末有“绍定庚寅上巳重刊于藏书阁”十二字,则镂(?)前守正凡三十四年,良可宝贵。且曹本经守正删定,贡举条格,不甚详备,此则自元祐以来,场屋规制,一一可考,是亦谈掌故者所必资也。(卷首尾有“周天球印”、“济之”、“顾霖印”、“勤有堂读书处”、“无上上品”、“吴下阿霖”诸朱记。)

  △增修互注礼部韵略五卷(元刊本)

  题:“衢州免解进士毛晃增注,男进士居正校勘重增。”前有绍兴三十二年晃《进书表》,无序跋。此元至正二十一年翻刻宝祐四年蜀中刻本。第一卷末,当有“至正辛丑妃仙兴庆书堂新刊”墨图记,以钞补缺叶遗之。宝祐本於理宗讳“昀”仍载韵中,盖刻时悉依毛氏原本,无所增损也。此书讳例,於“僖”、“顺”、“翼”、“宣”讳,“晀”、“珽”、“敬”、“弘”、“殷”皆不避,惟太祖至宁宗诸讳,并同音之字,皆不载入。(卷首有“毛褒”朱记。)

  △押韵释疑五卷(宋刊本)

  宋欧阳德隆撰。嘉熙己亥四明余天任刻本。(竹垞朱氏跋此书“任”误“柱”。)前有庄瑞孙及天任序,无余文焴序。序後有《条例》十一则。又《监韵条式节要》,详列场屋讳字,与今刻《礼部韵略》前有淳熙重修文书式相同,惟多《暗讳》一条,如“永钦”、“永康”、大行、登遐之类,其讳字载在逐韵者,俱用阴文。其分韵,即国子监颁行之韵,尚是《隋书》以来旧部。二十六桓之“桓”改“欢”,避讳故也。韵字先列监注,次列补释,凡字同而义异者,注明不可混押;字异而音同义同者,韵中虽两列其字,注明不可重押;亦有古人通用而今无申明者,注明不可押。又押韵有疑贰处,必援引前後诗赋,一以南省上庠程文为凭,其有失误者,录以示戒。每韵末附载奏添之字,以阴文“新制”二字别之。案:世所传者,有郭守正增修本,条例甚多,於原书不复分别,此本犹见欧阳氏书真面目也。每半叶十行,行大字不等,注双行,行廿五字。旧为传是楼藏书。(卷首有“西雲蔡昭宗文印章”、“王献臣藏书印”、“王氏敬之”、“乾学徐健庵”诸朱记。)

  △新编分类增注正误决疑韵式一卷(宋刊残本)

  此书本五卷,今存“入声”一卷。撰人名氏无考。观其以程试故事为证,当即出《押韵释疑》而又从而附益之,如“穀”字注,《释疑》谓前辈尝言此字与高庙旁讳相似,场屋中不(?),共写五穀为“五谷”,《公》、《穀》为“公、谷”,试官检点,不过系笔误,当一点耳。此则引浙漕出《天地和应五穀登赋》,太学秋试出《加穀垂重颖诗》以证其非犯讳。又《释疑》不载《礼部韵略》所附《释文互注》,此则悉采入之,而复有增补。如:“卜”字注增“又姓”:“濮”字注增“又州名”:“餗”字注,引“《易》,覆公餗”:“肃”字注引“《尔雅》,进也,速也,肃,嗈声也”。故有“增注”之名。每韵之前并载字画之误、音韵之疑两条。字画之误,摘韵中字之有俗体者而正之,盖即所谓“正误”也。音韵之疑,摘韵中字之有重音者而辨之,列其目於此,而详其说於韵中字注,盖即所谓“决疑”也。其韵字悉从《韵略》,无所增损,音纽次第,亦并相同,惟择其字之希用者,别出每韵之後,以阴文“少押类”三字隔之。所谓分类,殆以是欤,此实自来韵书所仅见。其通用之韵,则两韵、三韵并一;少押类,如“二沃”之少押类,不系“二沃”後,而并系“三烛”後:“五质”、“六术”则并系“七栉”後,又可见二百六韵久已合并,至“平水韵”而并去其名耳。故虽坊刻残帙,特存之以备一格,且以著韵部变迁之渐焉。(卷首有“五峰徐氏家藏”朱记。)

  △新刊韵略五卷(影钞元本)

  此书不著撰人姓氏。简首有许古道真序,作於正大六年云,“平水书籍王文郁携新韵见颐菴老人”云云。卷末有墨图记二行云,“大德丙午重刊新本,平水中和轩王宅印”,是出王氏後人所刻,已非文郁之旧矣。卷首有贡举三试程式及章表回避字样,并及於皇庆三年、延祐元年云云,是又大德後补刊者。前人皆谓并韵始刘氏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为一百七部,皆据黄氏《韵会》。此书已并为一百六韵,疑出自刘书之後,且《韵会》明言《礼部韵略》九千五百九十字,续降六十三字,补遗六十一字,毛氏增修一千七百十字,刘氏复增四百三十六字,并不言刊去若干字。今按王氏书止九千三百十一字,是显与刘氏判然二本,又《韵会》全引刘韵增字,举以相核,一屋中“■〈尗欠〉”字不见此书,而此书每韵末新添、重添等一百五十九字,《韵会》所据,仅及一二,其引韵字注语,亦有异同,未可谓刘氏袭是书也。要之,刘书虽不传,而《韵会》所引可据,王氏书经後人重刻增易,不足据为定证,安知非文郁後人,当阴氏既并一百六部之後,因删减刘书以成之者耶?

  △古今韵会兴要三十卷(元刊本)

  此书於凡例前首题“昭武黄公绍直翁编辑”,次题“熊忠子中举要”。卷首又载“至顺二年文宗敕应奉翰林余谦校正”。孛术鲁翀序,称其刊正补削,根据不苟,则复经余氏重定,实出三人手笔矣。王山史《山志》谓黄氏《韵会举要》乃以蜀王昶《书林韵会》本而举其要,余家所藏宋刻《书林韵会》,不著撰人姓名,乃以韵类典之书,并非韵书。山史所云,乃出自杨升菴《丹铅总录》,不足据也。

  △四声等子一卷(钞本)

  不著撰人姓氏。案:熊氏泽民序《切韵指南》一书,谓古有《四声等子》,是其书由来久矣。
  ○右韵书

●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八

  史部一

  ○正史类

  △史记集解一百三十卷(宋刊本)

  首行题“《史记集解》序”;次行之半,题“裴駰”二字;三行即序文,序要无结衔;序後又行曰“《五帝本纪》第一”;又行曰“《史记》一”,下注“凡是徐氏义”云云;又行即正文;卷末曰“《五帝本纪》第一”;以下卷式略同。每半叶十四行,行二十四至二十七字不等,注每行三十四至三十九字不等。“敬”、“竟”、“殷”、“匡”、“恒”字皆阙笔,而“祯”、“贞”字不阙,仁宗以前刊本也。《隋》、《唐志》皆作八十卷,此本仍依《史记》篇目,与志不合。然晁氏《读书志》、陈氏《书录解题》皆作百三十卷,其不从旧第已久矣。此本与震泽王氏翻宋本及明监本、毛本有异者,今略举之。如:《殷本纪》“有炮格之法”,不作“炮烙”,《周本纪》亦同,凡见三处。(《汉书谷永传》亦作“炮格”。)《秦始皇本纪》“至于万世”,不作“千万世”。(毛本不误。)《项羽本纪》“籍何以生此”,不作“至此”。(毛本不误。)《吕后本纪》“乃阴遣颍侯灌婴将兵击之”,“遣”上不脱“阴”字。《孝文本纪》“淮阳守申徒嘉等十人”不作“屠嘉”;(毛本不误。)“闻帝之代欲击胡”,“击”上无“往”字。《孝景本纪》“安危之机,岂不以谋哉”,王本脱“谋”字。《孝武本纪》“使者存问,所给相连属於道”不脱“相”字:“今年丰未有报”,“丰”下无“庑”字:“盖若兽为符”下,王本衍“是甘泉更”四字;(案,此四字杂入晋灼注不全语。)“乃令越巫立越祀祠,安台”不作“祝祠”:“推历者以本纪”不作“本统”:“天子既令设祠,具至东泰山”不作“其至”。(毛本不误。)《十二诸侯年表》:周惠王四年,无“诛颓,惠王入”五字;(王本无“入”字。)“晋惠公夷吾诛里克,倍秦约”,“夷吾”下无“元年”二字;“梁好城不居民”,王本“城”误“成”:“泓之战,楚败公”,不作“败之”;(毛本不误。)定王二十一年有“定王薨”三字,王本脱;秦景公三十六年“公弟后子奔晋”,不作“秦后子来奔晋”;楚昭王四年“吴三公子来奔”,不作“吴王公子”;(毛本不误。)晋定公二十一年“赵鞅拔邯郸”,王本“拔”误“救”;宋景公二十八年“伐鲁”不作“伐晋”。(监本作“伐曹”,毛本不误。)《六国表》:燕釐公三十年“败齐林狐”不作“林孤”;(监本作“林营”。)魏景湣王五年“秦拔我垣衍蒲阳”七字,王本全脱。《秦楚之际月表》:“乡秦之楚”不作“之禁”:“梁击杀景驹”,王本“杀”误“救”。《汉兴以来诸侯年表》韩王信元年“信故韩王孙”不脱“信”字;(毛本不误。)“徙清河二十年是为刚王”,王本脱“二十”两字。《汉高祖功臣侯年表》“故城”下第八格,王本脱“二十六”三字:“深泽”下第七格有“罪绝”二字,王本脱:“襄平”下第八九格,“夷吴”不作“夷吾”,“陆量”不作“陆梁”:“江邑”下第三格“十一年正月”,王本“正”误“五”:“须昌”下第七格,有“五年,侯不害有罪,国除”九字,王本全脱:“高陵”下第三格“圉侯周元年”王本误“围侯”。《建元以来侯者年表》“龙亢侯”第二格“以校尉摎世乐击南越”不作“樛世乐”。《建元以来王子侯者年表》“兹侯”下第四格“元朔三年,侯明坐谋反”云云,王本误列第五格。《礼书》“为之金舆锪衡”,不作“错衡”,(毛本不误。)“疏房、床策、几席所以养体也”,不脱“几席”二字,(毛本不脱。)“情胜之为安”,不作“情性”。(毛本不误。)《乐书》“徵动心而和正智”,不作“正礼”,“羽动肾而和正礼”,不作“正智”。《律书》“大至君辱失守”,不作“窘辱”;(案:《索隐》徐广云“如宋襄公”,是当从“君”字。)“自年六七十”下无“翁”字。《天官书》“魁海岱以东北也”王本“东”误“惠”:“火为旱”王本“火”误“水”:“为八岁二百二十日”王本“八”误“百”:“辰星天欃”不作“天搀”;(毛本不误。)“天狗状如奔星”,“奔”上无“大”字:“其状无常,常出於有道之国”,王本少一“常”字:“昨茀於河戒”,王本脱“戒”字。《封禅书》“则五岳四渎,皆并在东方”,王本“五”误“天”:“堂下巫先、司命、施摩之属”,不作“施縻”;(毛本不误。)“置酒寿宫,神君最贵者大夫”,“神君”下不复衍“寿宫神君”四字,“大夫”不作“太一”:“卿有礼书曰”,不作“札书”:“其後令带奉祠候神物”,王本“奉”误“春”:“祠官不主”,王本“官”误“宫”。《平准书》“黄金一斤”,“黄”上无“一”字;(毛本不误。)“东置沧海之郡”,不作“东至”;(《汉书》亦作“置”。毛本不误。)“欲以主盐铁钱”,不脱“钱”字。《燕召公世家》“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不作“任乎”:“天下百姓恫恐”,王本误“恫怨”。《宋微子世家》“楚共王伐宋之彭城”,不作“拔宋”;“县而射之,命曰射氏”,不作“射天”。《晋世家》“曲沃庄伯闻晋鄂侯卒”,王本脱“鄂”字。《赵世家》“是非先君之意而后妄诛”,不作“而今妄诛”。(毛本不误。)《魏世家》“无忌归魏,率五国兵攻秦,败之河外”,不作“河内”。(毛本不误。)《韩世家》“魏败我韩举”,“我”下无“将”字。(毛本不误。)《陈涉世家》“陈王与之将军印,西击秦”,不脱“秦”字。(毛本不误。)《外戚世家》“《诗》始《关雎》”下,无“《书》美釐降,《春秋》讥不亲迎”二句。此宋本脱文。“徙其家之长安”,不作“从其家”。(毛本不误。)《齐悼惠王世家》“志亦齐悼惠王子”不作“志以”。(毛本不误。)《陈丞相世家》“陈平欲让勃尊位,乃谢病”,不作“病谢”。(毛本不误。)《周绛侯世家》“许负指其口有从理入口,曰”此饿死法也“,不作”指其口曰,有从理入口,此饿死法也“。《列传》亦以伯夷居首,不同王本以老庄与伯夷同传:”不可称数也“,不作”胜数“。(毛本不误。)《老庄申韩列传》”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不同今本作”始秦与周合而离,离五百岁而复合,合七十岁而霸王者出焉“。(高邮王氏云此後人依《周》、《秦本纪》改之也。)《苏秦列传》”赵涉河博关“,王本”关“误”阙“。《虞卿列传》“必且欲破赵军”,王本脱“赵”字。《信陵君列传》“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三句,王本脱去。《李斯列传》“尊王为皇帝”,不作“尊主”;(监本不误。)“龙变而从时”,不作“就变”;“故君愿肆志广欲”,不作“赐志”;(监本不误。)“若此则可谓能责矣”,“能”下无“督”字。《季布栾布列传》“夫誋壮士以资敌国”,不作“忌”;“项王所以遂不能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不同王本、监本“徒”作“徙”,属上句读。(高邮王氏云此与《汉书》“项王所以不能遂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合。今本“徒”误“徙”,遂致文不成义。)《袁盎晁错列传》“君能日饮无苛”,王本“苛”误“奇”,监本“苛”误“何”。《万石张叔列传》“朝奏事如职所奉”,不作“所奏”。《田叔列传》“伏法而太后食不甘味”,“伏”上无“如其”二字。《扁鹊仓公列传》“臣意诊脉曰壮疝”,不作“牡疝”。(三处皆同。)《韩长孺列传》“智足以当世取合”,不作“取舍”。《卫将军骠骑列传》“太仆驾为左将军”,王本“左”误“列”。《司马相如列传》“雍容閒雅甚都”,王本“甚”误“是”:“而令文君当炉”,王本脱“当”字:“郁挠谿谷”,不作“郁桡”:“岩突洞房”,不作“岩宎”;(毛本不误。)“厮征伯侨”不作“北侨”:“骋游道而循降兮”,不作“驰游道而脩降兮”。(毛本“循”字不误。)《游侠列传》“此如顺风而呼”,不作“比如”;(监本不误。)“轵有儒生侍使者坐”,王本“侍”误“待”。《滑稽列传》“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不作“人家”。(毛本不误。)《货殖列传》“走死地如骛”,下有“者”字。(毛本不误。高邮王氏云,宋本有“者”字是也,上文“不避汤火之难”,下文“不择老少”,皆有“者”字。)《太史公自序》“《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王本脱“天”字。旧为传是楼藏书。(卷首有“尚志斋”、“乾学徐健庵”诸朱记。)
  按:古籍刊行社影印本。

  △史记十四卷(宋刊残本)

  宋裴駰集解。卷长六寸,宽四寸,每半叶十四行,行二十七至二十九字不等,注每行三十一至三十四字不等。全书分一百三十卷,与晁氏《读书志》、陈氏《书录解题》合。今存第二十三卷至三十卷,第一百二十卷至一百二十二卷,第一百二十八卷至一百三十卷。北宋刻《史记》,《集解》、《正义》本各单行,南渡後始合刻之。此本“殷”、“敬”、“贞”、“徵”字阙笔,而“顼”字不阙,当出神宗以前刻本。注文尚全,可正监本脱讹。如:《河渠书》“岸善崩”句下,监本脱“如淳曰,洛水岸”六字;《太史公自序》“《易大传》”句下,此引“张晏曰,谓《系辞》”,监本讹作“正义”。板刻楮墨,俱极精好,较耿氏、蔡氏本尤为罕觏。旧为汲古毛氏藏书。(卷首有“海虞毛表奏叔图书记”朱记。)
  按:古籍刊行社影印本。

  △史记六十六卷(元刊残本)

  宋裴駰《集解》、唐司马贞《索隐》、张守节《正义》,全书一百三十卷,今存《本纪》四至六,《表》一至四、七至十,《书》一至八,《世家》八至十二,《列传》二十九至七十。《集解》、《索隐》、《正义》合刻者,始於宋淳熙时。是本一遵其旧,其《十二诸侯年表》後有墨图记云“安成郡彭寅翁鼎新刊行”。旧藏爱日精庐张氏。

  △汉书一百二十卷(宋刊本)

  首行“《高纪》第一上”,双行注“师古曰”云云,空一格题“班固”,又空一格题“《汉书》”,次行低六格题“秘书监上护军琅邪县开国子颜师古注”三行。本文後题“二年九月校书毕,凡增七百四十一字,损二百一十二字,改正一千三百三字”,与监本首载宋景文所用参校诸本中之《景祐刊误本》合。案:《高纪》二年六月“置中地郡”,服虔注:“中地,在扶风。”监本载:“宋祁曰,注文‘在扶风’,《刊误》改‘在’字作‘右’。”此本正作“右”。又十二年,“上问医曰,疾可治不?医曰,可治”,宋祁曰:“旧本及越本,并无‘不医曰可治’五字。”此本无之,是景文所刊落者,即《刊误本》可知也。钱氏《养新录》谓所撰《汉书考异》正监本之讹,而与景祐本合者有十数处。今核此本,如哀纪“二年春正月”,“二”上无“元寿”二字。《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孝成五人”,“成都”,不作“成乡”,“乐成”下无“龙”字。《百官公卿表》“宣平侯张欧”不作“宁平俞侯”:“栾贲”不作“乐贲”:“安平侯王章”不作“安年”:“平台侯史中”不作“平喜”:“广汉太守孙宝”不作“孙实”。《五行志》“能者养以之福”,不倒作“之内”。《地理志》“逢山长谷渚水所出”,不作“诸水”:“时水东北至矩定”,不作“博水”。《张良传》“景驹自立为楚假王,在留”,“留”上无“陈”字。《枚乘传》“凡可读者百二十篇”,不作“不二十篇”。《韩安国传》“梁,成安人也”,不作“城安”。《韦贤传》“黼衣朱绂”注“画为亚文”,不作“亚人”。《佞幸传》“龙伤己罘蛉恕保不作“龙雒”;皆一一相符。又王氏怀祖《读书杂志》所引景祐监本各条,按之亦合。每半叶十行,行大字十九、二十字不等,小字廿五、六、七字不等。宋讳惟“匡”、“允”、“宏”、“殷”、“恒”、“贞”字阙笔,馀皆不阙。案:赵文敏所藏宋本《汉书》,後归吴郡陆太宰完、松江顾汝修鸿胪,太仓王弇州尚书弃一庄而得之,当时诧为秘笈。然相传书中“慎”字有阙笔,乃是绍兴刻本,此本尚出其前,其足珍贵何如耶?卷端有朱、墨二笔校语,乃明时毗陵周迂叟所录宋刘之锌本中语,今监本所未附者,亦足以资参考。旧有墨书题记云“右宋景文公以诸本参校,手所是正,并附古注之末。至正癸丑三月十二日,雲林倪瓒在凝香阁谨阅”。又有顾广圻手跋云“颜注班《书》,行世诸刻,大约源於南宋椠本,文句或用三刘、宋子京之说,或校刊者用意添改,往往致讹,而剩字尤多,此以後人文理读前人书之病也。惟是刻乃景祐二年监本,独存北宋时面目,惜补版及剜损处无从取正,然据是可以求其添改之迹,诚今日希世宝笈也。後之读者,幸知而珍重之。嘉庆戊午用校时本一过於读未见书斋,其所取正文,多别记,兹不论”。案:是书向藏士礼居黄氏,後归艺芸书舍汪氏,钱宫詹所云景祐本,殆即於士礼居见是书也。(卷首有“御史之章”、“季振宣印”、“沧苇”、“汲古阁”、“子晋秘笈”、“乾学徐健庵”诸朱记。)
  按:商务印书馆《百衲本二十四史》影印本。

  △汉书一百二十卷(宋刊本)

  首卷首行题“《高纪》第一上”,又“班固《汉书》一”;次行题“秘书监上护军琅邪县开国子颜师古注”。每半叶十行,行十九字,注二十五字至二十八字不等。板心有字数、刊工姓名,间有大德、至大、延祐、元统刊补,板心一一注明。明监本多脱讹,以此本校之,如:《王子侯表》上“毕梁侯”讹作“卑梁”;“永始三年光禄勋韩勋为右将军”脱“韩勋”二字:“元延四年北地太守谷永为大司农”原在第十一层,讹列第十层,是大鸿胪格矣。《古今人表》“杞东楼公”,原在第五格,讹列第六格:“卫疌”讹作“卫建”:“瞽瞍象商”原列第九格,误列第八格。又《王贡两龚鲍传序》“汉兴,有园公、绮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师古注曰:“四晧称号,本起於此,更无姓名可称。知此盖隐居之人,匿迹远害,不自标显,秘其氏族,故史传无得而详。至於後代皇甫谧、圈称之徒,及诸地理书说,竞为四人施安姓字,自相错互,语又不经,班氏不载於书,诸家皆臆说,今并弃略,一无取焉。”监本注文全脱。此条赖有宋本得存颜注之全。

  △太平路新刊汉书一百卷(元刊本)

  首行题“《高帝纪》第一上”,下注“师古曰”云云,下题“班固《汉书》一”;次行题“正议大夫秘书少监琅邪县开国子颜师古注”。前有师古《叙例》,又余靖《上言》。首题“《景祐刊误本》”五字。是书刊於大德乙巳岁十有二月。《目》後有太平路儒学教授曲阜孔文声跋云:“江东建康道肃政廉访司《十七史书》艰得善本,从太平路学官之请,遍牒九路,令本路以《西汉书》率先,俾诸路咸取而式之,置局於尊经阁,致工於武林。三复对读者,耆儒姚和中辈十有五人;重校修补者,学正蔡泰亨。板用二千七百七十五面”云云,跋後列衔名二条,一为承务郎太平路总管府判官刘遵督工,一为中顺大夫江东建康道肃政廉访副使伯都提调。其书出自景祐本,故谬讹尚少。

  △後汉书一百十五卷(宋刊本)

  全书一百二十卷。此阙《帝纪》三至五,《志》一、二,凡五卷。其目录及首二卷、《志》二十一至二十三、《列传》六十至六十二,皆钞补。书末题“右奉淳化五年七月二十五日敕重校定刊正”,下题“承奉郎守将作监丞直史馆赐绯鱼袋臣孙何、承奉郎守秘书省著作佐郎直集贤院赐绯鱼袋臣赵安仁”二行。後列景祐元年余靖《上言》。书中“敬”、“徵”字皆阙笔,而“顼”字不阙,当为仁宗时刊本。自列传三十五至三十七、五十四至五十九、六十八至七十三,多元时补版,如《郭太传》“初,太始至南州”以下七十四字,钱氏《养新录》谓本章怀注引谢承《後汉书》之文,溷入正文。今此本尚不误。亦可见其本之善矣。

  △後汉书一百二十卷(宋刊本)

  首行题“《帝纪》第一上”,又“范晔《後汉书》一”,次行题“唐章怀太子贤注”。款式与《汉书》同。後来各本多讹脱,如《郭泰传》云“初,太始至南州”以下七十四字,儳入正文,此本作“章怀注,引谢承之书”。又左原以下十人,附书《林宗传》末,皆跳行,此本独否,足徵旧本之善。此与《汉书》,皆爱日精庐张氏藏本。

  △後汉书一百二十卷(元刊本)

  首行题“《光武帝纪》第一上”,下越三格题“范晔”二字,又越二格题“《後汉书》一上”,次行题“唐章怀太子贤注”。《志》三十卷,题“刘昭注补”。案:《志》实司马彪作,汉末诸儒所传,而述於晋初。刘氏自序甚明。是本卷首列景祐元年九月秘书丞余靖《上言》,末有“大德九年十一月望日宁国路儒学□教授任内刊”二行。每卷末题“张栗、王鳌叟校正”,其有不题者,成化时补板也。嘉靖间刻监本,注经删削,此犹出自景祐本,尚为完书,谬讹亦少。

  △後汉书年表十卷(旧钞本)

  宋熊方撰。首列自序,次列《前》、《後进表》,皆不著年月。《四库提要》即据表中语谓:为高宗时人。书凡十卷,《同姓王侯表》二卷,《异姓诸侯表》六卷,《百官表》二卷。马、班书皆有表,而范书独阙,则是书诚不可无之作也。近嘉定钱氏作《补表》,於此书多所驳正,然其贯穿钩考,精密详审,要不容没。世鲜刊本,此钞尚为工整。

  △晋书一百三十卷音义三卷(宋刊本)

  题“唐太宗文皇帝御撰。”其实史臣房乔等奉敕所纂。中惟陆机、王羲之二《传》,其论称“制曰”,馀皆称“史臣曰”也。此宋刊十行本,间有元、明时修板,每行二十字。宋讳“匡”、“恒”、“桓”、“慎”、“构”字皆减笔,虽不能无脱讹处,终胜後来监本、汲古刻本。如《宣帝纪》“权果遣将吕蒙西袭羽公安”,不脱“羽”字。《惠贾皇后传》“繇密欲废后”,“欲”不讹“为”。《惠羊皇后传》“贾后欲废”,“欲”不讹“既”。《何曾传》“今忠贤执政”,“今”不讹“令”:“其进太宰侍中如故”,“中”下不衍“公”字。《石崇传》“春畦靃靡”,“靃”不讹“藿”。《羊祜传》“乞蒙列上”,“列”不讹“例”。“兵不逾时”,“逾”不讹“喻”。《刘卞传》“其一人卿卞”,“卿”不讹“轻”。《杨骏传》“後以后父超居重任”,“任”不讹“位”。《山涛传》“不得有所问”,“问”不讹“闻”。《王戎传》“当从古人中求耳”,“耳”不讹“之”。《陆机传》“《五等论》是以分天下以厚乐,则己得与之同忧”,“忧”不讹“爱”。《潘岳传》“凡此皆客舍之益,而官离之所乏也”,“乏”不讹“之”。《殷浩传》“向使作令仆足以仪刑百揆”,“仪”不讹“残”。《王羲之传》“方其文义之比於石崇”,“义”不讹“羲”。《董京传》“孔子不遇时彼感麒麟乎”,“麒”不讹“麟”。《董养传》“天人之理既灭”,“天”不讹“夫”。惟《谢鲲传》“吾不复得为盛德事矣”句下,脱去“鲲曰,何为其然?但使自今以往,日忘日去耳。初敦谓”三十字,因下叶首行起处亦有“鲲曰”二字而讹,此修板之不检也。後附《音义》三卷,唐天宝初何超令升撰,宏农杨齐宣正衡序之。《宋史艺文志》作“齐宣撰”者误。

  △晋书音义三卷(元刊本)

  此元刻单行本。序目、音义,皆连接不空行。板式亦精。而多亥豕之讹,不逮宋刻十行本远甚。盖元时书肆本也。

  △隋书三卷(宋刊残本)

  原书八十五卷,仅存第八十三至末卷。每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左线外有篇名,後有无名氏《志序》,及天圣二年敕。其《宇文化及传》云“智及素狂勃”,不同他本作“狂悖”。唐时“悖”皆作“勃”,《韩昌黎集》中亦然。

  △隋书八十五卷(元刊本)

  题“特进臣魏徵上”。《志》三十卷,题“太尉杨州都督监修国史上柱国赵国公臣长孙无忌等奉敕撰”。元至顺间瑞州路学刻本,与宋本式无异,校雠无讹,元刻中之善者。汲古本於《经籍志》最多讹字,今据是本全校之。如《志》第一类中:“书契已传,绳木弃而不用”,“不用”误“一所”:“据龙图,握凤纪,南面以君天下者,咸有史官”,“握”误“非”,“纪”误“欲”,“南”误“雨”:“撮其旨要”,“撮”误“繓”:“使奉朝请祖暅撰其名”,“暅”误“晅”。“《妇藏》十三卷,晋太尉参军薛贞注”,“注”误“撰”;“梁有《尚书》二十一卷,刘叔嗣注”,“注”误“有”:“《韩诗异要》,汉侯苞撰”,“苞”误“苟”,“撰”误“传”:“《业诗》二十卷,宋奉朝请业遵注”,“业”误“叶”:“序,子夏所创,毛公及敬仲又加润益”,“益”误“溢”:“《丧服释疑》二十卷,孔智撰”,衍“亡”字;《五服图仪》一卷,下有“《丧服礼图》一卷”六字脱。“《礼答问》二卷”,“卷”误“答”;又“《答问》十卷”,衍“亡”字:“襃然三家”,“襃”误“裒”:“梁有晋给事中杨弘等注《孝经》”,“弘”误“泓”:“梁有《孔志》十卷,梁太尉参军刘彼撰”,“彼”误“被”:“《五经大义》三卷”,“大”误“太”:“《五经秘表要》三卷”,“经”误“卷”:“《谥法》五卷,梁太府卿贺瑒撰”,脱“卿”字:“从《鲁论》二十篇为定”,“从”误“後”:“後汉郎中贾鲂作《滂喜篇》”,“鲂”误“访”:“《少学》九卷”,“少”误“小”:“《类叙评》三卷,侯洪伯撰”,“伯”误“泊”:“《国语物名》四卷,後魏侯伏侯何悉陵撰”,“何”误“可”。《志》第二类中:“《梁後略》十卷,姚勖撰”,“勖”误“最”:“《汉灵献二帝纪》三卷,汉侍中刘芳撰”,“芳”误“艾”,“梁有《魏末传》并《魏氏大事》三卷,亡”,“三”误“六”:“《史汉要集》二卷”,“汉”误“记”:“《续帝王世纪》十卷,何茂林撰”,“林”误“材”;“《晋尚书仪》十卷”,脱“仪”字:“司马褧撰《嘉仪注》一百一十二卷”,“褧”误“聚”:“《高才不遇传》四卷,後齐刘昼撰”,“昼”误“书”;“《李氏家谟》一卷”,“谟”误“传”:“《范氏家传》一卷,范汪撰”,“家”误“世”,“汪”误“注”:“划除旧迹”,“划”误“刻”:“《陈秘阁图书法书目录》一卷”脱“陈”字:“外执六典,以逆官政”,“典”误“兴”。《志》第三类中:“《老子经》,东晋江州王向述注”,“向”误“尚”:“《风俗通义》三十一卷”,“义”误“仪”:“《新义》十八卷,刘廞撰”,“廞”误“■〈广外祭內〉”:“《金楼子》十卷”,“十”上衍“二”字:“《五星占》一卷,陈卓撰,亡”,“《星占》二十八卷,孙僧化等撰,亡”,两“亡”字俱脱。“梁有《星官主赞》十三卷”,“主”误“簿”:“天文者,所以察星辰之吉而参於政者也”,“吉”误“变”:“《杂历》六卷,姜岌撰”,“六”误“七”:“《阴阳嫁娶图》二卷”,此条七字,元刻无,(案:元刻有《嫁娶阴阳图》二卷,毛本疑误衍。“赵赞《本草经》一卷”,“一”误“轻”:“《杂藏酿法》”,“法”误“四”:“《偃侧人经》二卷,秦承初撰”,“初”误“祖”:“《太清璇玑文》七卷”,脱“卷”字。《志》第四类中:“中领军《曹义集》五卷”,“羲”误“义”:“吴侍中《张俨集》一卷,《录》二卷”,“二”误“一”:“《山涛集》九卷,又一本十卷,齐奉朝请裴津注”,“津”误“聿”:“晋通事郎《江伟集》一卷”,“一”误“六”:“冀州刺史《王深集》五卷”,“深”误“琛”:“黄门郎《伏卫集》一卷”,“卫”误“伟”;“晋太傅《郭象集》三卷”、“徵士《江淳集》三卷”,“三”俱误“二”;“晋通直常侍《顾恺之集》七卷,梁十二卷”,“十二”误“二十”:“《任豫集》六卷,亡”,脱“亡”字:“《袁淑集》十一卷,并《目录》梁十卷,录一卷,亡”,脱“亡”字:“宋护军司马《孙勃集》六卷”,“司”误“日”;“梁有晋安太守《谢纂集》十卷”,“纂”误“墓”:“《沈君攸集》十三卷”,“十”上衍一“十”字:“《温子昇集》三十九卷”,“昇”误“畀”:“陈沙门《释瑗集》六卷”,“六”误“八”:“《文章始》一卷,姚察撰”,“察”误“蔡”:“《谢灵运诗集》一百卷,又诗集百卷,并录二卷”,“并”下衍“同”字:“齐《宴会诗》十七卷”,此条“七”字,元本无。“《古今九代歌诗》七卷”,“九”误“歌”:“《管弦歌录》一卷”,脱“歌”字:“又有《鼓吹》、《清商》、《乐府》、《宴乐》、《高禖》、《鞞铎》等歌辞舞录,凡十部”,“部”误“卷”:“《杂诫》七卷”,“诫”上衍“家”字:“《诽谐文》十卷”,此条五字元本无。“或一二七日而止”,“止”误“上”:“与天竺禅师跋罗参共辩定”,“共”误“其”:“其他持《十地论》并为大乘”,“他”误“地”。备举之以资考古者订证。

  △南史八十卷(元刊本)

  唐李延寿撰。元大德丙午年刊本。首行大名在下,每半叶十行,行廿二字。板心有字数,间有“嘉靖元年修板”,虽刻手不工,难免亥豕之讹,然终有胜於他本处。如《谢瀹传》:“瀹尝与刘悛饮,悛曰:”谢庄儿不可云不能饮。‘瀹曰:“苟得其人,自可流湎千古。’悛甚惭。”案:悛为刘勔子,“流湎”音与“刘勔”同,瀹以悛斥其父名,故引张景阳《七命》之文以报之,是以悛惭。汲古刻本讹“流”为“沉”,遂致不解所谓矣。又《王俭传》“昇明二年为长兼侍中”,长兼者,未正授之称。晋时多有此职。如王缋、刘隗俱为长兼侍中。孔愉为长兼中书令是也。汲古本“长”下衍一“史”字,岂知长史必系本府名,如“司徒长史”、“太尉长史”、“辅国长史”之类,并无单称长史者,其为校书人妄增可知。他若谢瀹之“瀹”误改为“瀹”;《谢微传》“梁武帝饯於武德殿”,“饯”误“践”;《谢纯传》“左右引车欲还外廨”,“车”误“军”;《谢举传》“王屡召不返”,“召”误“诏”;《王瞻传》“父猷,字世伦”,“父”误“之”;《王瑒传》“瑒,字子瑛”,“瑛”误“薨”;王莹子实《传》“实衣冠倾崎,王性方严,见之意殊恶”,“方”误“劣”;《王琨传》“在任者常致巨富”,“常”误“当”,以字形相近而谬者,不可胜数,皆可据是本以正之。惟谢氏诸传中,叙及谢混或作“琨”,或作“混”,亦与诸本同。间有误字。郡人徐元叹校过。元叹,名波,号落木庵主,明季诗人。跋曰:“此书校正讹谬,为丁卯年,今稍用笔点勘,乃戊寅季秋,连络十二年矣。忆丁丑暮秋,先为亡友周云治借看一遍,甫掩卷而长逝,中间欠叶,亦此君手补,楷法精谨,无一笔苟且。九月廿二日。”

  △北史二十七卷(宋刊残本)

  亦延寿撰。此南宋时刊本,仅存《列传》卷一至卷二十六及卷三十七,楮墨精好,虽间有脱字,如《后妃列传序》“穆光、茂德”以下“八十一御女”名内脱去五字;《于仲文传》“尝於雲阳宫见周文”下脱去“帝问曰”三十四字。然取与汲古本相校,善处甚多。如《文成元皇后传》“时守库者”,“时”不误“持”;《弘德夫人传》“任生丹阳王”,“阳”不误“杨”;《常山王遵传》“长子可悉陵,年十七,从太武猎,逐一猛兽,陵遂空手搏之以献,帝曰,汝才力绝人,当为国立功立事亦如此也”,“陵遂”不误“邻遂”,“亦如”不误“勿如”:“顺於别室垂涕谓周文曰”,“垂涕”不误“垂棘”;《京兆王黎传》“继晚更贪惏”,“继”不误“既”;《任城王雲传》“挫抑豪强”,“抑”不误“却”;《京兆王愉传》“愉语人曰,虽主上慈深,不忍杀我”,“主上”不误“主人”;《穆崇传》“令著作郎韩显宗与真撰定碑文”,“撰定”不误“选定”:“削封为编户,卒于家”,“于”不误“子”;《燕凤传》“及军围代”,“围”不误“国”;《崔浩传》“今留守旧都分家南徙”,“都”、“分”二字不误“是”、“国”:“留心於制度科律及经术之言”,“术”不误“律”;《邓彦海传》“与尚书崔宏参定朝仪、律令、音乐,及军国文记诏策,多是彦海所为”,“音乐及”三字不误“著书长”;《崔平传》“名为称职”,“为”不误“曰”:“持节宣谕”,“谕”不误“论”:“历许、贝二州”,“贝”不误“员”;《长孙道生传》“切责子弟”,“弟”不误“切”;《长孙炽传》“隋文帝作相”,“帝”不误“旁”:“累迁太常少卿”,“累”不误“素”;《长孙氏诸传论》“翰有父风”,“翰”不误“幹”;《于栗磾传》“好持黑矟,祫望而异之”,“裕”不误“将”:“弱冠,拜侍御中散”,“御”不误“祚”;“人生自有定分,若应死王手,避亦不免”,“死”不误“先”:“与尚书李崇分使二道”,“分”不误“公”;《于谨传》“皇帝北面立访道”,“立”不误“亦”;《于仲文传》“仲文建精兵”,“文”不误“人”:“释诸将,独系仲文”,“系”不误“击”;《宋弁传》“尔如狗耳,为人所嗾”,“嗾”不误“喉”;《宋世良传》“唯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馀”不误“徐”;《许彦传》“太武闻之曰”,“太武”不误“文成”;《源贺传》“时后父于劲”,“于”不误“子”;《卢昌衡传》“後加征虏将军”,“加”不误“君”;《卢元聿传》“行台左丞”,“丞”不误“亟”:“士邃,字子淹”,“邃”不误“遽”:“皆亡破老病”,“破”不误“被”;《卢柔传》“大军屡捷”,“屡”不误“属”;《高允传》“与侍郎傅默”,“傅”不误“传”:“桡燕下崇”,“桡”不误“樵”:“频烦省闼”,“烦”不误“频”:“年已九十,手目稍衰”,“衰”不误“襄”;《高乾传》“若兵以忠立”,“立”不误“亡”;《高昂传》“曹愠曰,将田舍兒比国士”,“曰”、“田”二字不互误;《崔辩传》“巨伦姑,赵国李叔胤之妻”,“巨”不误“臣”:“孝昌初,置殷州”,“置”字不阙;《李公绪传》“善图纬之学”,“图”不误“围”;《李谧传》“隆冬达曙,盛暑通宵”,“宵”不误“霄”;《江式传》“斯作《仓颉篇》”,“作”不误“则”;《王劭传》“时蜀王秀以罪废”,“蜀”不误“属”;《薛孝通传》“乃欲束手受制於人,不亦鄙乎”,“鄙”不误“难”;《裴让之传》“诽讪时政”,“讪”不误“■〈言由〉”;《斛斯徵传》“昏虐日甚”,“虐”不误“虑”。皆足订今本之误者也。

  △北史一百卷(元刊本)

  此元大德间刊本,板心有“信州路儒学刊”,或但云“信州儒学”。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二字,“匡”、“恒”字皆减笔,盖出自宋本、较明监本、汲古本自胜。如《魏本纪》一“帝乃告诸大人,为与魏和亲计。四十二年,遣子文帝如魏,是岁,魏景元二年也”,监本、汲古本“魏”皆改“晋”,岂知景元为曹魏元帝年号,时晋未受禅也。此本与魏收书同,足正诸本之误。书中“虎”字概作“武”字,如“畏将军如武”、“武牢”、“武幡”之类,别本俱有改易,而改之不尽,转致体例不一。他若“凉武昭王”,不讹“凉”为“梁”,“长城大狩”,不讹“大狩”为“太守”,信旧本之足贵也。

  △旧唐书六十一卷(宋刊残本)

  题刘昫等修。原书二百卷,今存《志》卷十一至十四,卷廿一至廿五,卷廿八至三十;《列传》卷十五至廿八,卷三十八至四十七,卷五十至六十,卷七十八至八十三,卷一百十五至一百十九,卷一百廿九至一百三十四,卷一百四十下至一百四十四上,凡六十一卷。卷後有“右文林郎充两浙东路提举茶盐司幹办公事苏之勤校勘”,又“霍文昭校勘”,结衔同;又“左从政郎绍兴府录事参军徐俊卿校勘”,又“张嘉宾校勘”,结衔同;又“左奉议郎充绍兴府府学教授朱倬校正”各条。每半叶十四行,行大字廿五、六不等,小字三十、三十一不等。宋讳“悬”、“朗”、“朓”、“珽”、“挺”、“颋”、“敬”、“警”、“竟”、“境”、“殷”、“匡”、“恒”、“祯”、“贞”、“徵”、“署”、“树”、“竖”、“让”、“顼”、“勖”、“桓”、“垣”、“洹”、“萑”、“完”、“构”、“彀”、“雊”、“勾”等字皆阙笔,而“慎”、“敦”不阙,刻在高宗时可知。又校勘有绍兴府教授朱倬名。考:倬因忤秦桧,出为教授,是在绍兴初年也。明闻人诠刻本,即从此出,校雠不苟;今以此本覈之,尚有脱讹处。如《志》卷十四,《历》“大衍步日躔术第三”“斗二十六”条“右北方七宿九十八度”下,脱去小注“虚分七百七十九太”八字。卷二十一《地理》“广州中都督府”条“以义宁、新会二县并属广州。其年,又以”下,脱去“义宁、新会二县立冈州,令督广、韶、端、康、封、冈、杂、药、陇、窦、义、雷、循、潮十四州,永徽後,以广、桂、容、邕、安南府,皆隶广府都督统摄,谓之五府节度使,名岭南五管,天宝元年,改为南海郡。乾元元年,复为广州。州内”七十八字。卷二十五《舆服》“高山冠,右内侍省、内谒者及亲王下司閤”下,脱去“谒者若司閤”五字。《列传》卷一百四十下《李白传》“隐於剡中”下,脱去“既而玄宗诏筠赴京师,筠荐之於朝,遣使召之,与筠俱待诏翰林白”二十六字,其馀字句舛讹者尤多,如《志》卷十一《音乐》“文皇帝酌献用《崇德》乐章”,“海溓星晖”,“溓”讹“濂”:“睿宗大圣真皇帝室奠献”,脱“真”字;“真宗亚献、终献,用《凯安》章”,“黄钺诛群盗”,“钺”讹“越”:“节愍太子乐章”,“武德谅雄雄”,“雄雄”讹“雍雍”。卷十二《历》“太白”“晨平见”条“小满初日,加一千九百六十四分,後日减六十分”,“六十”下讹衍“六”字:“求所蚀夜初甚末更筹刻术”条,“更筹,依所求得至甚刻加之”,“依”讹“以”。卷十三“检律候术气”条“小寒陟二尺”,“二”讹“三”;“求昏旦去中星度术”条“即各其日中星宿度”,脱“星”字:“求月行入交表里术”条小注“三退强,三进弱”,“进”讹“退”:“求变度率术”条“秋分初日,六十日行二十五度”,“六十”下脱“日”字:“行二十度”,“二”讹“五”。卷十四“大衍步交会术第六”“求九服所在”条“并二率半之,六而一,为夏”下,有“率,二率相减,六一为差。置摠差,六而一,为气。半气差,以加夏率,又以”廿六字,讹入各字下,为“每气”之上。“大衍步五星术第七”“推五星平合”条“去之,不尽者,返以减终率”,“终”讹“中”,脱“率”字。卷二十一《地理》“岭南道”条“广州刺史,充岭南五府经略使”,“南”讹“在”:“九真、日南”,“真”讹“贞”:“废齐州之洊安”,“洊”讹“游”。“韶州”条“东南至虔州”,“虔”讹“度”。“封州”条“东北至广州九十五里”,脱“五”字:“东至康州”,“康”讹“广”。“富州、龙平”条“贞观八年,改为富州,以富川水为名”,脱“州以富”三字。“宾州”条“天宝元年改为安城郡”,“郡”讹“县”。“澄州”条“平萧铣,置南方州”,脱“南”字:“析岭方,置贺水”,“水”讹“永”。“严州”条“东北至柳州”,“柳”讹“郡”。“钦州”条“萧铣,改为钦州总管府,管一州”,“州”讹“府”:“西南至陆州”,“陆”讹“陵”。“龙编”条“後汉周敞为交蕴守”,“周敞”讹“问尚”。卷二十二《职官》“从第四品下阶”条“上州别驾”,“上”讹“尚”。“从第七品下阶”条“宣义郎”,“义”讹“议”。“正第八品下阶”条“奚官”小注“甄官,河渠、弩坊、甲坊”,脱“弩”字:“又有干、舟楫二署令也”脱“舟”字。“从第九品下阶”条“进士明法出身,甲第,从九品上”,“法”讹“经”。卷二十三“太尉司徒司空”条“司空行埽除”,脱“行”字。“郎中”条“凡京司有常参官”,“官”讹“者”。“考功”条“以时收获剩课”,“剩”讹“成”。“户部郎中”条“凡赋役之制”,“役”讹“人”:“仓部郎中一员”,“一”讹“二”。“礼部郎中员外郎之职”条“致敬之式”,“式”讹“士”。“五官”条“五官司历五员”小注“掌国之历法”,脱“掌”字。卷二十四“尚食”条“女史四人”、“女史二人”,“史”俱讹“使”:“两京诸市署”,“诸”讹“都”。“国子监”条“丞掌州判监事”,脱“判”字:“左右千牛卫”条“若亲射于射宫”,“若”讹“凡”:“通事舍人,承受传声”,“受”讹“事”。“典内”条“宫人粮廪赐与之出入”,“粮”讹“衣”。卷二十八《食货》“便令有司条流闻奏”,“流”讹“疏”:“生人转困”,“转”讹“轻”。卷三十《刑法》“字民之道”,“字”讹“安”,“字”讹“安”:“条流”,俱讹“条疏”:“收付大理京兆府狱”,“付”讹“附”。《列传》卷十五《高士廉传》“雅谙姓氏”,“谙”讹“谐”:“比日听政”,脱“日”字。卷十七《李勣传》“下帐用幔皂为顶”,“幔皂”讹“慢布”:“官至梓州刺史”,“梓”讹“桂”。卷十八《尉迟敬德传》“今二宫离阻骨肉”,“宫”讹“公”。《张公谨传》“大业、龙朔中历位东台舍人”,“业”讹“素”。卷十九《侯君集传》“北望积石山”,“石”讹“玉”:“故自鞫騐耳”,“鞫”讹“鞠”。《薛万彻传》“汉辈犹不敢动”,“汉”讹“诸”。《刘兰传》“有都射设阿史那摸末,率其部落入河南”,“都”讹“郁”。卷二十《岑文本传》“每怀撝挹”,“挹”讹“损”。卷二十二《虞世南传》“无不发掘”,讹作“无有不发之墓”。《李守素传》“代为山东名族”,“山东”讹“东山”。“赞曰:文皇荡涤,刷清苍昊”,讹作“猗与文皇,荡涤苍昊”。卷二十三《姚思廉传》“见重於二代”,“二”讹“三”。卷二十四《刘洎传》“洎疏俊敢言”,“俊”讹“峻”:“轻愿闻彻”,“轻”、“彻”俱讹“径”;“太宗征辽”,“征”讹“位”。《马周传》“但令政教无失”,“但”上衍“岂欲”二字:“岂惟处置在子弟而已”,“在”上衍“见”字:“其材堪宰莅”,“莅”讹“位”。《崔仁师传》“州县追捕支党”,“支”讹“反”:“役功数万”,“功”讹“徒”。卷二十五《孙伏伽传》“官方委文吏”,“官方”讹“守成”:“俯眉而已”,“眉”讹“首”:“皆云被拥故也”,“拥”讹“壅”。《张元素传》“以日继月”,“月”讹“曰”:“便即火出”,“便即”讹“即便”:“苟悦耳目”,“苟”讹“以”。卷二十六《吴王恪传》“二年,迁太子太师”,“太”讹“少”。卷二十七《杨纂传》“尚食奉御”,“食”讹“含”。《阎立德传》“初以功艺知名”,“功”讹“工”。《柳亨传》“因兄燮遇太宗”,“燮”讹“葬”:“流遁致远”,“遁”误“近”:“流遁未变”,“遁”讹“波”。卷二十八。《于志宁传》“此即史册具载”,“即”讹“则”;传後“史臣曰,苟非金玉其度”,“其”误“贞”。卷三十八《韦思谦传》“嗣立时知政事”,“事”下衍“府”字。“三子孚、亘、济,皆知名”,“亘”讹“恒”。(下文同。)《苏瑰传》“亦不谢之”,“谢”讹“让”。卷三十九《王方庆传》“北从入关”,“从”讹“徙”:“方庆又举令文”,“文”讹“校”。卷四十《朱敬则传》“向使高皇排二子而不教”,“教”讹“用”。《豆卢钦望传》“以钦望等不能执正”,“正”讹“政”。《张光辅传》“皆有能名”,脱“能”字。卷四十一《桓修范传》“若昌宗措此占相”,“措”讹“楷”,“嘉州司马周利用”,“用”讹“贞”:“竟为周利用所杀”“用”讹“自”。《张柬之传》“扇动酋渠遣成朋党”,“遣”讹“遗”。卷四十二,《魏元忠传》“观者咸叹其临刑而神色不挠”,“咸”讹“感”。《韦陟传》“文含大雅”,“含”讹“合”:“郊圻资其称固”,“称”讹“慎”。《韦巨源传》“出为鄜州刺史”,“鄜”讹“麟”。《宗楚客传》“结为义故兄弟”,脱“故”字:“韦氏败”,“韦”上衍“故”字。卷四十四《崔融传》“斯道存也”,“存”讹“者”。卷四十五《让皇帝宪传》“时诸王公卿亦言平王有社稷大功”,“平”讹“楚”。卷四十六《姚崇传》“父善意”,“意”讹“懿”:“山东百姓岂拟饿杀”,“拟”讹“宜”:“虽终匪懈而诸务多阙”,“务”讹“书”:“仍更辱先”,“仍”讹“乃”。《宋璟传》“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俗”讹“族”。卷四十七《张说传》“麟台监张易之”,“麟”讹“临”:“举韦见素代”,“代”讹“伐”,下衍“相”字。卷五十《苏珦传》“晋及齐幹递於京都知远事”,“幹”讹“浣”:“为营婚宦”,“宦”讹“官”。《王志愔传》“所以明真谛”,“真”讹“贞”:“折人以法”,“折”讹“析”:“医人仆夫,何功之有”,“医人”讹“人医”:“睿哲登宸”,“宸”讹“图”。《卢从愿传》“为天下第一,降玺书”,“一”下衍“等”字,脱“降”字。《李朝隐传》“愿宽暴市之刑”,“市”讹“布”。卷五十一《韦凑传》“昆蚑无数”,“蚑”讹“■〈丿上虫下〉”。《王求礼传》“则腊月雷亦瑞雷矣”,“矣”讹“也”。卷五十二《吴兢传》“历卫尉少卿左庶子”,“左”讹“右”:“封襄垣县子”,“襄”讹“长”。卷五十三《王君■〈毚,大代兔〉传》“浑大得长流吉州”,“得”讹“德”。《王忠嗣传》“敢以衷告”,“衷”讹“哀”。卷五十五《韦坚传》“自衣缺胯”,“自”讹“白”。《杨慎矜传》“公清如一,二十一年九十”,“二十一”三字作空格。(西庄王氏曰“二十一年九十”,当重一“年”字,谓开元二十一年也。下云,慎矜丁父忧,二十六年服阕,则崇礼卒於开元二十四年,其致仕当在二十一年也。“何不惜我少体弱耶”,“惜”讹“使”。《王鉷传》“时右相李林甫护前用事”,“护前”讹“怙权”。卷五十六《杨国忠传》“太真妃即国忠从祖妹也”,“真”讹“贞”。卷五十七《永王璘传》“广琛以步卒六十,趋广陵”,“千”讹“十”:“铣等奔救张翼击之”,“翼”上衍“左右”二字。卷五十九《冯盎传》“二州贼帅高法澄、沈宝彻”,“沈”讹“洗”。《葜苾何力传》“会层冰大合,趣即渡兵”,“趣”讹“趋”。《白孝德传》“观其揽跂便辟”,“跂”讹“辔”。卷六十《李光弼传》“子仪荐光弼堪当阃寄”,“当”讹“为”:“躬率士卒百姓外城掘壕以自固,脱堑数十万”,“百姓”下衍“於”字,“外城”下衍“作”字,“脱”讹“作”:“望旗俱进”,“俱”讹“而”。卷七十八《段秀实传》“私室无妓媵”,“媵”讹“腃”。《颜真卿传》“乃上议请取初谥为定,今曰”,“今曰”二字作空格:“杞瞿然而拜”,“而”讹“下”。卷七十九《韩滉传》“洄上言江淮钱监”,“钱”讹“七”。卷八十一《李皋传》“会与贼夹江为军”,“军”讹“阵”。卷八十二,《卢从史传》“游泽潞军”,“军”讹“间”。卷八十三《李晟传》“十一年,服阕”,“一”讹“二”。卷一百十五《柳公绰传》“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孝”讹“考”。《温造传》“乃宣圣旨”,“旨”讹“言”。《殷侑传》“宣任朝之耆德”,“任”讹“在”。卷一百十六《元积传》“岂不大哀哉耶”,“哉”讹“也”:“予始与乐天同秘书之後”,“之”讹“前”。卷一百十七《段文昌传》“韦皋在蜀,表授校书郎”,脱“书”字。卷一百十八《钱徽传》“改司封郎中,赐绯鱼袋,内职如故”,脱“内”字:“充凤翔节度副使”,脱“副”字。卷一百十九《李训传》“两省谏官伏閤切谏”,“官”讹“言”:“史臣曰,盖任得其术”,“任”讹“在”。卷一百二十九《孔纬传》“幽州、汴州请讨太原”,“讨”讹“封”。卷一百三十《李载义传》“李同捷据沧景”,“捷”讹“揵”,下同。《张仲武传》“相次献捷”,“捷”亦讹“揵”。“贬彬州司马”,“彬”讹“柳”。卷一百三十一《罗宏信传》“宏信少从戎役”,“宏”讹“从”。卷一百三十三《武延秀传》“犹以武氏为念”,“氏”讹“臣”。《吴凑传》“买物於市,倚势强贾”,“贾”讹“买”。卷一百三十四《高力士传》“朱光辉”,“光”讹“文”:“两京作斤买”,“斤”讹“芹”。《程元振传》“至彼捉溺”,“溺”讹“拘”。《鱼朝恩传》“以必允为度”,“必”讹“先”;“雉经而卒”,“雉”讹“自”。《杨复恭传》“李克用率师渡河,讨邠、岐二帅”,“邠”讹“汾”。卷一百四十下《元德秀传》“士大夫高其行”,“士”讹“上”。《杜甫传》“寓居耒阳”,“耒”讹“来”:“缉拾选练”,“练”讹“拣”。《唐扶传》“瘐死狱中”,“瘐”讹“瘦”:“次弟欢、款、欣”,“次”下衍“第”字,脱“欢”字。《刘蕡传》“宫闱将变”,“闱”讹“阙”;“威慑朝廷”,“慑”讹“摄”:“征伐必自於诸侯”,“征”讹“攻”:“陛下何忽而不用之耶”,“忽”讹“思”:“即不幸因之以疾疠”,“疠”讹“厉”;“臣前所谓国廪罕蓄”,脱“国”字:“或犯禁於南”,“犯”讹“礼”:“可以保乂邦家”,脱“乂”字。《温庭筠传》“狂游狭邪”,“邪”讹“愈”;“方还扬州”,“还”讹“迁”。《李拯传》“拯”讹“极”。《司空图传》“本临淮人”,“淮”讹“淄”:“曾祖燧”,“燧”讹“遂”:“凝益知重”,“益”讹“器”:“咄诺休休休”,“诺”讹“语”:“灿流缃素”,“缃”讹“细”。卷一百四十一《崔善为传》“恶其听察”,“听”讹“聪”。《甄权传》“《明堂》、《人形图》各一卷”,下衍“弟”字。《孙思邈传》“一觉一寐”,“寐”讹“寝”:“天地亦如之”,“如”讹“知”:“有如目睹”,“睹”讹“观”。《张憬藏传》“相人之妙”,脱“人”字。《张文仲传》“庸医不达药之行”,“行”讹“性”。《张果传》“游外方之者也”,脱“之”字。(当作“游方之外者也”。)《僧神秀传》“吾度人多矣”,“人多”讹“多人”;“吾形貌矬陋”,“矬”讹“短”。《僧一行传》“至天台山国清寺”,“清”讹“济”。卷一百四十二《王友贞传》“味兹禅悦”,讹作“惟悦於网禅味”。《卢鸿一传》“遣备礼再徵”,“遣”讹“遗”,“备”讹“币”。《王守慎传》“词理甚高”,“高”讹“当”。《孙处元传》“颇善属文”,“文”讹“闻”。《潘师正传》“岭上别起精思院以处之”,“上”讹“山”,“院”讹“观”。《孔述睿传》“尝恂恂似不能言者”,“似”上衍“然”字。《阳城传》“遣中官持章服而後召”,“召”讹“诏”:“客或时先醉仆席上”,“仆”讹“卧”;“客称某物佳”,“其”讹“其”:“每年常配乡户贡其男”,“贡”讹“竟以”二字:“城不平其以良为贼”,“不平其”讹“下车禁”。卷一百四十三《于敏直妻张氏传》“皖城公俭之女也”,“皖”讹“脘”:“父母微有疾”,“微”讹“权”。《樊彦琛妻魏氏传》“苟复偷生,今复见逼管弦”,二“复”字俱讹“尔”。《原武卫卢甫妻李氏传》“原”讹“顺”,“时曹昇任徐州刺史”,“昇任”讹“任在”:“逼之以刀”,“刀”讹“骂”:“裴坚骂抗之”,“骂”讹“刀”:“标难夺之节”,“标”讹“操”:“宜膺赠饰”,“饰”讹“律”。《李湍妻传》“乃急渡溵河”,“溵”讹“激”。《女道士李元贞传》“孤露家贫”,“露”讹“孀”:“任袝茔卜葬”,“任”讹“在”,“茔”下衍“次”字:“仍令京兆府接措”,“借”讹“措”。《孝女王和子传》“先许適骁勇牙官李元庆”,“骁”讹“驰”。卷一百四十四《突厥传》“又凶虏一败”,“虏”讹“奴”:“又丧师旅”,“旅”讹“旆”:“隋家竖立”,“竖”讹“翌”:“反为隋家之患”,“反”讹“乃”:“右骁卫郎将高偘”,“偘”讹“保”:“车鼻未败前”,“败”讹“敢”:“突厥又迎颉利兄之子”,“又”讹“有”:“以其弟默啜为杀咄”,“杀”讹“设”:“领十八将军以讨之”,“八”讹“大”:“尽获其家口”,脱“口”字:“又索此降户”,“此”讹“世”:“静难军使左玉钤卫将军慕容元崱”,“玉钤”讹“正锋”,“崱”讹“山则”:“究识夷险”,“险”讹“陷”:“人皆習武”,“人”讹“又”;“暾欲谷回兵,因出赤亭以掠”,“兵”下衍“而”字:“小臣饫斯达干”,“饫”讹“饮”。其间亦有宋本讹而明刻实校正者,亦有臆改而讹者。今略举其胜於明刻者,以存宋本之真,虽残珪断璧,亦可宝贵。册首间有朱文、正书、长方印曰“绍兴府镇越堂官书”。考:镇越堂在绍兴府署蓬莱阁之下,宋嘉定辛巳建,当是宋时钤记也。
  按:商务印书馆《百衲本二十四史》影印本。

  △旧唐书二百卷(明刊本)

  题:“监修国史推诚守节保运功臣特进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谯国公食邑五千户食实封四百户臣刘昫等奉敕修”。有闻人诠、杨循吉、文徵明《序》。此本旧藏稽瑞楼,陈氏传录叶石君校本。《目录》後有题记云:“辛丑岁三月十九日借得钱遵王所藏至乐楼钞本校起,至九月初五日毕功。叶万记。”

  △唐书三卷(宋刊残本)

  此嘉祐刻本。每半叶十行,行十九字。板印楮墨甚精,惜仅存《历志》十七卷下、十八上、下两卷,其“策实(脱”百“字)一十一万三百四十三”一条,不同他本作“一十三万”,与《旧史志》合。又注文“凡四分一为少”,“凡”、“为太”,不作“分”、“为大”,潜研钱氏尝以意校正诸本之误,暗与宋本合。旧为汲古阁藏书。(卷首有“毛褒”、“华伯”二朱记。)

  △唐书二百二十五卷(宋刊本)

  《本纪》、《表》、《志》题:“翰林学士兼龙图阁朝散大夫给事中知制诰充史馆修撰判秘阁臣欧阳修奉敕撰。”《列传》题:“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朝请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充集贤殿修撰臣宋祁奉敕撰。”每半叶十行,行十九字,首行大名在下,前有曾公亮《进书表》,卷末列修史官衔名,刊修官为宋与欧,编修官为刘义爰,吕夏卿,宋敏求、王□、范镇,提举为曾公亮,校对校勘为吴申、文同、陈荐、裴煜诸人。内多元时补版。是本旧藏毛氏,汲古刻本殆所自出,而校雠未善,舛误殊多。如《文宗本纪》“大和元年”,监本、汲古本俱作“太和”,则与魏、晋、後魏年号雷同。潜研钱氏尝据《唐石刻》辨《新》、《旧史》之失,岂知宋本原不误也。又《历志》“策实百一十一万三百四十三”不作“一十三万”,小注“凡四分一为少”,“凡”、“为太”,不作“分”、“为大”。《地理志》“岩州常乐郡”不作“长乐”,足订诸本之误,信旧本之可贵也。(卷中有“东吴毛晋”及“毛表印信”、“毛奏叔氏”诸朱记。)

  △五代史记七十四卷(宋刊本)

  题:“欧阳修撰,徐无党注。”每半叶十行,行十八字。“匡”、“徵”、“贞”字皆减笔。板式甚工。旧为汲古阁藏书。毛氏刻本即从此出。(卷首有“毛凤苞印”、“子晋氏”、“毛表奏叔”、“建安杨氏传家图书”诸朱记。)

  △五代史记七十四卷(元刊本)

  此元时宗文书院刻本,明万历间余有丁校刻。南雍本即从此出。义门何氏谓胜於汲古本也。有陈师锡《序》。

  △宋史四百九十六卷(明刊本)

  题:“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前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领经筵事都总裁臣脱脱等奉敕修。”前有阿鲁图等《进书表》及咨浙江等处行中书省《刊板劄》与修史官衔名。案:此书虽成於元,而藏诸内府,未列学官,海内稀有其本。明成化间广督桂阳朱英得钞本於漳浦陈布政,为序而刊之。经始於成化辛卯十月,刻成於庚子四月。凡《本纪》四十七,《志》一百六十二,《表》三十二,《列传》二百五十五。开卷首行大名在下,犹仍旧式。是本旧为邑中钱氏藏书。卷首记云:“岁庚寅四月朔日阅始。”其第一百七十九卷後记云:“十月初二夜,半野堂火,时方雷电交作,大雨倾盆,後楼前堂,片刻煨烬,乃异灾也。”《绛雲》一炬,藏书无遗,殆即其时此书方校阅,故幸而获留也。(卷首有“牧翁”朱记。)

  △辽史一百十六卷(元刊本)

  题名与《宋史》同。前有至正三年修史诏旨,及《三史凡例》、《史官衔名》、《进书表》。此元刻十行本,行廿二十字。明监本脱讹甚多,不逮是本也。

  △金史一百三十五卷(元刊本)

  题名亦与《宋史》同。前有《进书表》及史官衔名。中书省令锓梓印造咨文。此元至正间杭州路刊本。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二字。明监本卷三十三及卷七十八俱有阙文,此本尚全。






歡迎光臨 浮生会 (http://fushenghui.six168.com/) Powered by Discuz!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