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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文 堂堂
趁着双休的时候,回老家接来了爸妈。过来第二天,妈妈就生病住院,动了手术。
医生说,再晚两天就危险了。
妈妈有点不舒服总是不当回事,其实之前已经有过征兆了,还去了老家镇上医院检查的,没查出什么大问题。
这次来,是真熬不住了,疼得是在厉害。我们赶紧送妈妈去医院。由于是晚上,只有急诊,病人还特别多。挂号,排队……妈妈蜷在诊室门口的凳子上,痛苦万分。
我鼓起勇气问医生,我妈疼得实在受不了,能不能让她先看。医生说,要看前面的病人同不同意。经过再三恳求,见到妈妈的样子,大家相信了我的话。
接下来一些列的检查:小血,大血,B超,X光……我和妻子有时在诊室、缴费窗口、检验室之间焦急地穿梭,有时得扶着妈妈也跟着来回走。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医生还不能确认病因,怀疑说是阑尾炎或者肠梗阻,说还需要做个CT。
做完CT,医生给我的判断是:切口疝,问妈妈有没有手术史。想来想去,只有三十多年前生我之后,有过结扎手术。
经过医生的解释,我大概知道了切口疝是怎么回事。这需马上动手术,否则会很危险。妈妈此时已经承受了三四小时的剧痛。
医生问我要不要转院,说现在没有床位,只能借床位,而且只有值班医生,不方便云云。我不想再听他们的扯淡,就要现在马上手术。
经过一些程序之后,进入手术室,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妈妈承受了五个多小时的持续剧痛。我让妻子先回去换爸爸来,女儿还在家。
手术室外空荡荡,几乎连蚊子也没有。我一个人坐对着手术室的门,脑中一片混乱,却又像一片空白。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大约一个小时后,爸爸来了,和我一起坐着,不知道说什么。
凌晨四点不到,妈妈被推出手术室,我都没有见到医生,护士说医生做完手术直接回家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想是不是应该给医生塞个红包的,可是事发突然,什么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送,没有途径,对这里面完全不了解,一片懵。妻子说,这个社会,当你有急事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脉是多么重要。于是自责自己的无能。
我只是在想,真是凑巧,如果没有把他们从老家接过来,后果不堪设想。这大概是天意吧,于是又觉得庆幸。
这个病应该是因我而起,三十多年前生我之后的伤口,三十多年后来提醒我,对妈妈的亏欠太多。前几天,女儿推荐的一首歌叫《天之大》,听完后泪流不止,一遍又一遍地听,想起史铁生说的“悲伤也成享受”。歌里那个奶声奶气的童声唱到:“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
妈妈或许没留给我什么物质财富,但是她的朴素和善良,她的弱德之美,我从没忘记。2015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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